用那么多人的性命为他买单,不值得。
秦染将那符咒握在掌心,用暗劲一握,那符咒便化作碎片随风飘散。
将盒子收入空间之中,秦染往外面走去,如今那竹林之外,几具尸体横在那里。
唯有一人还有口气在。
“嗷呜。”驺吾来到她身边,却并未靠近,因为它身上沾染了些许血迹,怕弄脏了秦染的衣襟。
此时,一个男子被山君用前爪按在地上,秦染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想活命吗?”
男人闻言,赶忙点头。
“想活命,就说些有价值的东西。”秦染笑了笑:“看看这些消息能不能买你的命。”
听她这么说,男人想了想,赶忙说道:“这里有一间密室,从来都只有主子一人可以进出。”
“密室的入口在哪?”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他看着秦染:“可以放了我吗?今天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秦染闻言,唇角微勾:“若你没说这句话,或许,我还能放了你,但是你这么说,我是绝对不会放你离开了。”
在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之前,所有知道空间秘密的人,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况且,你所说的信息,还不足以抵消你做的恶事。”
话音落下,她转身朝着房子的方向走去。
“你、你不能随便杀人!”
“我没有杀你啊!谁让你的运气这么差,出门就遇见老虎了呢?”秦染脚步未停,身后传来男人凄厉的惨叫,秦染淡淡地说:“惨死在你们手中的无辜百姓不知几何,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这是你欠他们的。”
秦染将能量汇聚于眼瞳,朝着四周望去,只见与这房屋相连的后山上,有一个巨大的石洞,而在这石洞之中摆满了箱子。
来到主屋之中,秦染便发现在这桌子上摆放着数张黄色符纸,旁边的颜料已经配制好,她手臂一挥,便将这些收入空间之中。
此时,在桌子的旁边摆放着一个香炉,能看得出来,这香炉从未用过,秦染将手放在上面,轻轻一转,身后的博古架便应声而开。
秦染看着比这院子都大的山洞,不由愣怔。
她手臂一挥,强横的内力横扫而出,所有的箱子都被打开,满满的金银珠宝,只看着都让人眼花缭乱。
“不愧是皇室后裔,这都快富可敌国了。”秦染走上前,将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这么一看,那个什么南宫尧也还算不错,最起码给我留下这么多的宝贝。”她手臂一挥,将这山洞中所有的东西尽数收回。
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目光落在山洞最里侧的墙壁上,那里似是有什么奇怪的印记。
她快步走了过去,当看见墙壁上的内容时,心中一颤。
只见那墙壁上印刻着一幅画,画上的内容与自己穿越而来那一晚的天象极为相似。
她猜的没有错,南宫玥也是穿越而来的,也同样觉醒了空间。
在她身死后,自己又穿越而来。
这其中可有什么关联?
秦染在山洞中转了一圈,将四周墙壁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却没有再发现其他的痕迹。
想来这里应该是南宫玥最后被关押的地方。
看着那图画的颜色,分明就是干涸的血迹。
就在这时,空间之中传来异动,应该是于玄离又要醒了。
这一次,秦染没有再给他用药,而是直接将他带出空间。
于玄离躺在地上,眼皮动了动,扶着头慢慢坐了起来。
“醒了?”
秦染站在旁边,踢了踢他的腿:“都坐起来了,还不睁眼等什么?”
于玄离的眼睛眯着,晕了许久,未见阳光,如今阳光进入眼中,他适应许久都未能睁开。
“这里有金子!”
瞬间,于玄离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秦染瞥了他一眼:“看来你是早就醒了,跟我在这里演戏?”她眼中带着一丝危险之色,沉声说道:“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于玄离讪讪地笑了笑:“还是被你发现了,怎么,你想杀人灭口?”
见他毫不避讳,秦染眼中的冷意消退了几分:“你还没回答我。”
“几乎都看到了,什么泉水啊,老虎啊,还有房子,还有果子。”于玄舔舔嘴唇:“我饿了,我先前看到的果子能不能给我吃上几口?”
秦染见他如此说,不由问道:“你既然看见了,竟不觉得我是个奇怪的人吗?”
“为什么奇怪?那话本里都说了,神仙还能上天入地呢!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这世间一定有神明,不然我们逍遥宫的诅咒,又是谁降下的呢?”
提及诅咒之事,秦染眉间微蹙,她曾经听师父提起过。
“这诅咒,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玄离摇摇头:“若我说我也不甚清楚,你相信吗?”
见秦染不回答,于玄离继续说道:“从小,逍遥宫的人都叫我少宫主,但是我祖父却从未将我当做少宫主培养,我心里清楚,他并不想让我继承逍遥宫,从前我还有些生气,逍遥宫宫主的身份,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他宁愿将这个位置给别人,都不愿给我,我知道,我爹不争气,整日寻花问柳,无所事事,但我与他不同,自小跟在祖父身边,由他亲自教导,为何他不将宫主之位给我?后来,我才知道,逍遥宫宫主,没有一个能得善终,这便是一个诅咒,祖父说,唯有真正的天运之人,才能将这诅咒破除。”
天运之人?
回想起南宫尧曾说过的话。
他说自己就是他苦苦寻找多年的天运之人。
难道说,自己就是可以破除逍遥宫诅咒之人?
“祖父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因为他夜观星象,推测出了天运之人所在的方位,结果还真就在这里遇到了你。”于玄离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光亮:“所以,你就是能破除诅咒的天运之人,在你身上,有任何与常人不同之处,都再寻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