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隆在上面大声的喊道:“大家都看到了,大家都亲眼看到了,大可汗确实就是天神下凡,他的血统,也将永远统治这片草原!”
众人也被鼓舞了,他们一起振臂高呼,“大可汗万岁,大可汗万岁!”尤其是大可汗的子孙们,他们的父王或者爷爷,真的是神仙下凡,说明自己就是神的孩子,血液中流淌着神性的光辉,那赤焰大王算什么东西?也配来和我们一争高下?
哈图更是激动的无以复加,这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心中更是升腾起“一统天下舍我其谁”的豪情。他带头大声的呼喊:“大可汗万岁!”一边呼喊,一边自我感动的鼻涕泪水横流。
散会后,赵灼带着四位领来的美女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小营地。
帐篷一下子不够用了,麻户只好跟护卫挤一挤,留一个帐篷给几位美女用。
外面熙熙攘攘的安排帐篷,赵灼独自在自己的帐篷里打开了大可汗留给他的木箱,除了那封信,下面有个暗格,里面是一把手枪,下面是两本书。
一本薄的书名字叫《国富论》,一本厚的书名字是《百科知识》。翻了几页,理论颇为深奥,算了,以后有时间再看。
手枪是上次他曾经见过的那把,被大可汗把玩的磨光了很多边角的,大可汗回去应该是没什么用了,就留给了他。
他把自己的手枪从腰后拔了出来,比较一下,两个外形非常的相似,上面雕刻的图形也是一样的,除了磨损程度,只有几个蚯蚓一样的文字不一样。
他放好手枪,打开信,里面是大舜文字,“见字如面,赵灼,我现在时而清醒,大部分时间糊涂,这封信是阏氏长仪代笔所写。我跟天神那边约定的日期是九月十七,如果咱们还有机会,就见面细聊,如果不行,可汗我只能交给你这封信了......”
既然是长仪公主代笔,好多事情,大可汗用的词都比较隐晦。
还没看完,听见帐篷外有马蹄声,人数不少,他连忙关好盒子,掀开帐帘走了出去,来人正是五王子粘毡,他带了三十余骑。
麻户、李功和四个护卫也都站了出来,在附近的暴隆派来的武士,本来都坐着吃东西,见到这边的情况也都站了起来,不过他们看到来的是五王子,只是远远看着没有过来。
此刻太阳已经靠近山顶,即将落山,太阳给草地上所有的东西都镶上了金边,马上的人穿戴着金甲,更是熠熠生辉,颇有天兵天将的感觉。
粘毡在马上看见赵灼就大声喊道:“六弟,八骏部落的两支分给了你,你现在有七张推举牌了,明日下午,务必选我。”
赵灼一时语塞,面对这么直接的拉票还真不好一口回绝,他说道:“好,五哥,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
粘毡道:“右贤王的大王子索生、将军木拓、左谷王、安乐王都支持我。”
赵灼点带头:“好,祝五哥明日一帆风顺!”
粘毡后面一个千夫长低声道:“他这么说就是不同意投五王子!”
粘毡昂着脖子傲慢的说道:“这么说,你是不肯投靠我,一心跟着老四混了是吗?”
赵灼苦笑道:“都是兄弟,何来投靠谁一说?”
粘毡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哈图私下里拉拢了你,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五哥我都能给。”
赵灼道:“五哥误会了,我什么都没有答应四哥。”
粘毡道:“这么说,你是三叔一派的?你糊涂啊!你想想,他做了大可汗,将来还能把汗位还给我们兄弟吗?”
赵灼道:“大可汗升天前,已经告诉了小弟选谁,五哥就不用操心了。”
粘毡身后千夫长低声道:“他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粘毡道:“六弟,我明天就在台上等着你投推举牌,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不投我,看你回得去草帽城不?”
放完狠话,粘毡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就带着人朝远处跑去了。
李功愤恨的吐了一口痰,骂道:“娘的,什么狗屁王子,真是霸道。”
麻户道:“城主,这两位王子,一个拉,一个打,都不是省油的灯。”
赵灼看着昏暗中粘毡远去的背影,说道:“还是得自己强大啊。”
回到帐篷中,点上蜡烛,赵灼把四个女人都叫到了自己帐篷旁边。
赵灼这次带的帐篷都比较小,最多并排睡三个人,没法都进帐篷中议事。
四个女人在一侧坐了一排,两个人还带着孩子,她们被叫在一起,显得有些局促。
赵灼坐在她们的对面,除了金枝,赵灼让她们都自己介绍一下自己,姓名,出身,怎么做的阏氏。
李功和麻户在旁边似有似无的听着。
赵灼想知道这些女人的底细,好帮她们安排一下去向。
赵灼还不想收这么多的阏氏在后宫,他跟一出生就是王庭勋贵的人不一样,那些人身边的长辈榜样就是,每个都拥有一群群的女人,他们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而他,内心底里是个平民,从小受到的家庭熏陶跟王子王孙确实不一样,他没那个底气。这使得他一方面觉得这么多女人不必要,一方面隐隐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这么多女人。
带着七八岁小男孩的女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长得很像是西域人混血的面孔,头发有些浅色,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开口道:“我叫丽奴,不是可汗的阏氏,只能算一个婢女,老家在掘金城,十几年前被商队买了,后来在草原被卖给了右贤王,右贤王又把我献给了可汗。”说罢她低下了头。
“今日,你为何要选我?”赵灼好奇道。
“另外两位大王子我见过很多次,他们平时对下人太凶恶,我有些害怕。”丽奴低声说道。
赵灼点点头,理解了,这位大概是来自底层的民女。她若不受宠爱,她的子女在王庭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地位。
赵灼道:“我若找机会将你送走,你可有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