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你……保护你不被父亲伤害，不被Russia抢走。成为你的安全屏障，成为你的家人，爱你……所以，要成为你的全部……”
……
而此刻回应着他的自己，究竟是源于单纯的欲望，还是压抑不住的思念？
……
纪禹琛低骂了一声，……
呆呆地眨着睫毛的徐凌，像是突然惊醒。
“……！”
显然，她对这个男人的告白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双手掩面，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她只想借用Natalie的脸，她不想代替Natalie去完成她的任务……！
“呃……！”
但不知为何，纪禹琛却仿佛泰然自若。
……
这不像靳宪，也不像纪禹琛。
这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bt。
“哈哈——”
……
“照片……第一次用照片接到作战任务时，”
纪禹琛咬着下巴，努力平复着心情，“你脖子太白了，我移不开眼睛。不只是你对我有所隐瞒，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也一直在骗你。”
……
剧烈起伏的胸膛压着她的胸口，仅仅是这一点，就让徐凌的嘴唇微微张开。
“你的一举一动都要上报，我时常漏掉一些。呵呵……我们亲热的次数也大幅减少，和你热恋的日子，有很多时候，我上报的都是假的……”
他没有消磨燃烧的欲望，行动反而更加锐利。
因为这摇摆不定的情势和饱胀的感觉，徐凌更觉得没有现实感。
“哪有丈夫会把这些事分享给别人。”
“哼，哼……！”
“我从我们的新婚之家下班，就这么伪造报告。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只有我这个做丈夫的，才知道。”
他紧绷的肌肉碰触的感觉，像是被扇了一记耳光，又苦又痛。
徐凌几次晃动着呆滞的视野，努力把焦点集中起来。
“但你混进爆破公司……”
……
徐凌仿佛要上气不接下气，连忙张嘴呼吸。
“你为什么在那里，嗯？说出来。”
纪禹琛像是在追问昨天的事情……
……
“为什么在那里接受训练，为什么要去找靳宪。”
……
徐凌伸手抓起一个光洁的、能照出她脸庞的花瓶，狠狠砸向了长窗。
她不想再看到这张属于Natalie的脸。
“我，就在你眼前，明明就在，你为什么找不到我。”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闭上眼睛。
……
再像以前一样闭上眼睛，就能接受这个男人吗？
但承认他，和相信他，是两回事。
两者之间，挖开了一道巨大的鸿沟。
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自己回到了家，鼻尖一阵酸痛。
在她亲手布置的那间新房里，亮着一盏温暖的灯。
越是和他接触，被撕裂的心口就越是想要黏合在一起。
但她不能说“我爱你”。
总感觉脖子上悬着一把利刃。
“你怎么能一眼就认出我。”
……
“徐凌，你再来找我，这次就算换张脸，我还是认得你。”
嗯……
她现在明白了……
……
感情是复杂的，但感觉是不可否认的。
曾经是她全部的男人，依然以一成不变的模样在追逐她。
……
“一辈子，就跟你这样，直到死——”
……
她的后脑勺摩擦在坚硬的桌子上，像是被困住的野兽般哭泣。
“如果你不喜欢，就在这里杀了我。”
“呼——！”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交给你。”
纪禹琛握住她的手，依次指向自己的颈动脉、心脏，然后是腹部，嘴唇凑到她的手指上亲吻。
他紧紧抓住桌角，肌肉绷紧，青筋毕露。
……
在精神失常的情况下，这个男人不知为何，也像是一个独自站在悬崖上苦苦支撑的人。
徐凌不知不觉地缠住了他的脖子。
……
他皱着眉头，发出了像哭一样的呻吟。
……
纪禹琛伸手为大汗淋漓的徐凌擦了擦脸颊。
但是，她实在不喜欢这双亲昵的手去触摸这张假皮，便狠狠地将他的手打开，转而抓住他的胸口。
……
那人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不知是不是在解渴。
徐凌头晕目眩，宁愿眯着眼睛。
“我爱你。”
……
不知道是谁先攀上了顶峰。
……
从纪禹琛紧咬的牙缝里，传来了磨牙的声音。
……
一种失重的感觉似乎要将她吞没。
徐凌在他倾泻在耳边的吻中，慢慢地潜入了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