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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

侯峥阳推开门,冷着眼看向苏宁雨,苏宁雨低头喝酒,装作没看见他眼神。姚昭月看着两人,在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她也可以找到那个和自己打趣的人。

侯峥阳请示姚昭月,拉着苏宁雨往房间走。

“说,这几天一直跟着你的那个男的是谁?”

“不是两个跟我我吗?你眼神不好?”

“……”

“雨儿,你真的欠收拾。”

侯峥阳把人扔到床上,跨跪着扯她的腰带。

虞念跑去山上,一路来闻见浓浓的血腥味,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于是加快脚步。

她愣在原地,只见山寨大门,全是尸体,塌成一片废墟。

苏宁雨!!!!!

虞念想叫,叫不出来,她跑下山,晚风猎猎做响,安静的山林时不时传来飞禽走兽的叫唤,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虞念,此刻竟也颤抖起来,她越走越快,整个人都在颤抖,后背逐渐被汗水打湿,心里又气又恨。

她走到齐府门口,推开门。

夜色如墨,齐府后花园里,一口枯井幽幽地立在角落,仿佛一张永远也填不满的嘴。虞念拖着沉重的身躯,猩红的血顺着嘴角不断滴落,每走一步,喉咙里就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嗬嗬”声,像是恶鬼从地狱爬出来的低吟。

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只透出一丝惨淡的光,映在她残破的脸上。她的眼神空洞而疯狂,死死盯着那个蹲在墙角的小小身影——姚昭月的女儿,正捧着糕点,吃得津津有味,天真无邪的笑容刺痛了虞念的心。

虞念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的血珠混着泥土,在她的手背上凝成暗红的痂。她本来在澜城好好的,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往前走,偏偏出现了一个该死的苏宁雨,苏宁雨冰冷的刀锋划过她的舌根,剧痛让她眼前一黑,从此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一刻的绝望与愤怒,在她心底发酵成滔天的恨意。

她缓缓靠近,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生与死的距离。孩子察觉到异样,抬头的瞬间,惊恐的尖叫声划破寂静。虞念如同一头饿狼,猛地扑上去,枯瘦的手指死死掐住孩子的脖颈。孩子拼命挣扎,手中的糕点散落一地,如同她破碎的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能好好活着……”虞念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肉里挤出来的。她将孩子高高举起,那双曾经温柔的手此刻充满了暴戾。孩子的小脸涨得通红,双腿不停地踢蹬,泪水混着鼻涕流了满脸。

虞念毫不犹豫地将孩子扔进井里,一声闷响后,便是无尽的死寂。她站在井边,喘着粗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解脱,又很快被更深的阴霾笼罩。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姚昭月举着灯笼,跌跌撞撞地奔来,脸上满是焦急与慌乱。当她看到井边的虞念,再看到地上散落的糕点,心中顿时涌起不祥的预感。

“我的孩子!”姚昭月凄厉的叫声撕破夜空,灯笼“啪”地摔在地上,火焰瞬间熄灭。她发疯似的冲向虞念,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虞念却不躲不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她张开嘴,露出残缺的舌根,发出一阵沙哑的怪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姚昭月的指甲狠狠抓向她的脸,两人在夜色中扭打在一起,仿佛两只困兽,都在为自己的执念和仇恨做最后的挣扎。

血月终于冲破云层,将整个场景染成一片猩红,枯井中倒映着两个疯狂的身影,宛如人间炼狱。

床幔还在因情事震颤,苏宁雨雪白的绸衫半褪在肩头,怀中的侯峥阳正将滚烫的吻落在她颈侧。忽有凄厉尖叫刺破雕花窗棂,怀中男人骤然僵住,她手腕翻转扣住床头软剑,鎏金剑穗扫过侯峥阳惊愕的脸,如同一道撕裂情欲的冷芒。

她们赶到时,姚昭月正将染血的簪子深深刺入虞念肩头,女人扭曲的面容上布满抓痕,活像被撕碎的人皮灯笼。井沿边洒落的糕点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苏宁雨目光扫过那些杏仁碎,心口突然泛起尖锐的刺痛——那是她今日赏给孩子的宫廷点心。

“虞念,你真该死啊,小孩子都不放过”苏宁雨踉跄着扑到井边,手指死死抠住井沿青砖,月光在幽深的井水中摇晃,倒映出女孩落水时睁大的眼睛。记忆如毒蛇噬心,涵涵总爱攥着她裙摆撒娇,用软乎乎的掌心捧着蜜饯果子,说“苏姐姐吃”还会把侯峥阳随手送的琉璃珠子串成手链...

“杀了她!”姚昭月突然暴起,揪住虞念的头发往井壁上撞,“还我女儿!还我女儿!”飞溅的血珠落在苏宁雨月白裙裾,她却感觉不到凉意。软剑出鞘的寒光映亮虞念残破的舌根,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癫狂的快意。

“呵...”含混的气音里带着铁锈味,虞念被掐住的脖颈艰难扭动,“你们也会痛...真好...”

这句话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直直捅进苏宁雨心口。她突然狂笑出声,笑声惊飞了树梢夜枭。软剑精准刺入虞念咽喉,血箭喷溅在雕花井栏上,绽开妖异的曼珠沙华。虞念的身体还在抽搐,她却已经举起剑鞘狠狠砸下,一下又一下,直到那张狰狞的脸彻底血肉模糊。

“畜生!”侯峥阳死死攥住她颤抖的手腕,却被她反手推开。苏宁雨浑身浴血跪在井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虞念,我不应该割了你的舌头,我应该割了你的头”她恍惚看见井底浮起小小的身影,穿着藕荷色襦裙,正朝她伸出沾满井水的小手。

血月西沉时,虞念的残躯被丢进枯井。苏宁雨倚着冰凉的井栏,将琉璃珠手链缓缓放入水中,看它们随着涟漪沉入黑暗。姚昭月的哭声渐渐嘶哑,而她眼底翻涌的杀意却比夜色更浓——澜城真不是一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