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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芫顶着他杀人的眼神,一脸若无其事的笑容走进屋内,“哈哈哈前几天是比较忙,这不一有空我就来找你了嘛。”

她把水果放一边,走到燕归时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燕副部这是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燕归时单手推动轮椅,离她远了一步,抬眼狠狠瞪了她一下,道:“别靠我那么近。”

“虚情假意的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

虞芫还挺佩服他这张嘴巴的。

让护卫告知她新地址的是他,怕她找不到地方派人来接她的也是他,每一个举动都是眼巴巴的期待,一张嘴说出来的话倒是很难听。

“燕副部,医院给你开的药方是一日三次吃枪药吗?”

她往前迈一步,抓住轮椅的扶手,免得要跟个半残玩你追我赶的烂游戏。

“怎么火气这么大?”

燕归时一下子就动不了了,只好用眼神表达他的怒气。

“那个神经病拿枪追着我射击,你一点都不管也就算了,见了我还敢装太平无事,你把我当傻子糊弄吗?”

虞芫睁大了眼睛迅速往他身上扫了一遍。

她真没想到燕去晚口中的打了一架居然还动用了枪械。

可要说意外,倒也不是很意外。

饮品店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她拦着,燕去晚就要砍死燕归时了,这两兄弟本就是个不死不休。

“伤着哪里了?”

虞芫用眼睛没看出伤在哪,干脆上手从他肩膀往下摸。

燕归时顿时涨红了脸,边躲边叫她别碰他。

虞芫会听他的就有鬼了,她摸到他左肩有异样,便直接扯开他衣领看到他肩上缠着绷带。

燕归时从脖子粉到胸膛,眼看虞芫根本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将他领口的扣子越解越多,连忙踢了她一脚。

“走开!”

虞芫虽然被踢中小腿,但也把他胳膊肚子摸了个遍,确认了上身只有左肩一处伤口。

她看着燕归时气得面红耳赤,单手费力地把扣子扣回去,有点说不出的滑稽。

她又不会把他脱光,顶多解开两三颗看他身躯上没伤就会帮他扣回去,怎么就气得他抬腿给她一脚了。

她不懂这大少爷在想什么,自己拍了拍裤腿,再顺势快速地摸了他两条腿一把,后退两步站直了开口道:“就肩膀和大腿各一处伤,问题不大,不会残疾的。”

燕归时动作顿住,缓慢抬起头,脸上的红变成铁青一片,看向她的眼神煞气四溢。

统统的后台数据飞速下跌。

警报声哔哔的响个不停,统统直接躺平。

宿主基操,它稳得住。

燕归时杀了虞芫的心都有了。

他差点被燕去晚拿枪打死,当天晚上紧急手术将弹壳取出来,伤口才被包扎好,燕鸣就将他和燕去晚叫回去,一人收拾了一通。

除了枪伤,他后腰还有二十道竹条红痕。

燕鸣骂他自甘堕落,收缴了他全部的通讯器,将他软禁在医院里。

而这八天里,虞芫连句问候都没有。

终于等到她来了,关怀竟然只是看他会不会残疾……

残了又怎样,她会瞧不起他是个废人吗,不残又怎样,她就能宽慰他伤势不重,不要对燕去晚过多计较吗?

“你瞪我干什么?”

虞芫一脸茫然。

“我不就是摸了你腿两下吗,又没干什么,再说了你浑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没摸过。”

都是老熟人了干嘛表现的那么生分。

燕归时心里的火气一股股往脑袋顶冒,他顺手抄起腿上的毯子就往虞芫身上打,怒斥道:“滚!滚出去!”

虞芫被毯子抽了好几下,虽然不痛不痒的,但她看燕归时情绪那么激动,还是后退了几步。

“我说错话了,我没看过,你别生气了好吗?”

燕归时怒气更甚。

他气得转动轮椅到桌前,一把拿过花瓶,抽出里面还带着水珠的鲜切花砸她。

花瓶他想摔又怕碎片影响到他行动,只好围着房间到处转,纸巾、闲书、摆件,各种零七零八能单手拿起来又不会碎的东西,他通通砸向虞芫。

虞芫也是贱兮兮的。

她觉得燕归时生起气来那模样,眉毛倒竖咬牙切齿,两只眼珠子又黑又亮,活泛的不得了,长长的睫毛衬托着眼中怒气,勾人得很。

她挠了挠脸,听燕归时骂她。

“你巴不得我被打死是吧,好让你跟燕去晚表衷肠。”

“八天了你压根就没想起过我,还说什么我不一样,花言巧语的东西!”

燕归时怒火冲天,能砸的东西他都砸完了,手里就还抱着个花瓶,他真想投掷出去摔在虞芫脸上。

那家伙一声不吭呆呆蠢蠢的站那,看着就让人来气。

“你就靠这张嘴勾搭那么多情人吗,木头一样没一个字讨人喜欢,竟然到现在还没被人把脸抓花,运气真是好,遇到的情人也个个是蠢货。”

他被气得脸红扑扑的,愈发显得眉眼似画。

虞芫反嘴道:“你不也没给我发消息吗。”

燕去晚咬牙道:“你眼瞎吗,看不出来我手环已经被收了?”

“……你手环被收了怎么知道我没给你发过信息?”

虞芫是纯疑问,但这话在燕归时耳朵里就是狡辩。

他气得心口突突地跳。

虞芫是个不得到回应不罢休的人,他已经多次体会过了,如果她真的发过信息给他,那她早就该从他护卫口中得知地址了。

“你快滚!”

听到燕副部怒吼,门口几个犹犹豫豫不敢窥探的护卫,才终于壮着胆子从门上玻璃往里探看情况。

然后就见他们暴怒状态的上司被人顺毛撸了两下。

虞芫的手一放上来,燕归时便脸色瞬变。

他的神情赤橙黄绿转了个遍,才勉强把扭曲的表情绷住,拍开她的手,怒视向她道:“你干什么!”

似乎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场景,几人连忙把脑袋缩回去。

虞芫再次伸手揉了揉他触感良好的软发,放柔语气道:“别生气了,我才回军部要补的报告有很多,不是故意忽视你的。”

燕归时仍旧不给她好脸色,嘲讽的嗤了一声。

“好吧。”

虞芫无奈道:“那我做什么燕副部才能原谅我呢?”

她妥协的这么快,跟以往他们相处时全然不同,燕归时情绪反而更差了。

他搞不清楚她是在敷衍,还是习惯了收拾这样的残局。

他狠狠瞪她,骂道:“我凭什么原谅你,燕去晚打在我身上这两枪让我受了多少苦,这有一半是你的责任。”

虞芫都没话说了,明明是他自己挑衅人家,反倒把事情都推到了她头上。

但对待伤患,虞芫总有几分同情心在。

于是她顺着他道:“好好,我的错,我给燕副部换药道歉好吗。”

燕归时看她的眼神更加怀疑。

她为自己正名道:“训练的时候受伤我们都是互相擦药的,相信我的手艺啦,不会弄疼你的。”

燕归时抿唇撇开眼,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

虞芫把他推到稍整洁的地方,而后开始打扫这一地狼藉。

她叹气,“哪来的一发火就摔东西的毛病,屋子里都没几件完整的东西了。”

燕归时不喜欢她教训他,斜眼瞥她一下道:“我想摔就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