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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小妾成长史 > 第82章 妻妾之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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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穗听到动静,快步走进屋内,青岚紧跟在后。禾穗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心中一紧,忙劝道:“苏姨娘,有话好好说,莫要冲动。”

董婉看着苏姨娘那副癫狂的模样,心底只觉乏味,面上却依旧维持着世子妃的端庄。她微微俯身,直直地盯着苏姨娘:“妹妹这是何苦?”

苏姨娘被这目光盯得心头一颤,可想到腹中胎儿,又强撑着气势:“你......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说着,手中的碎瓷片又往脖颈处压了压,几滴鲜血顺着白皙的皮肤滑落。

董婉重重放下茶盏,声音冷若冰霜:“你们是死的不成?任由你们姨娘发疯?若伤了腹中胎儿,仔细你们的脑袋!”

禾穗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却被苏姨娘一把推开,“别碰我!你们都是一伙的!”她披头散发的模样,与平日精心装扮的娇柔姿态判若两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巴结着巧姐儿,以求讨好世子吗?都攀上世子妃母家了,还巴巴的来做伺候人的活计,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现在做这番做派给谁看?”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禾穗呆立当场。原来在众人眼中,自己竟是这般模样?

董婉看着苏姨娘口不择言的狼狈相,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又转瞬即逝。“妹妹既如此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留情面,来人,将苏姨娘请回沁荷庭,仔细别伤了她腹中孩子。”

几个健硕仆妇闻言上前架起苏姨娘,苏姨娘挣扎着:“放开我,董婉!你仗着世子妃身份欺负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何事如此喧闹?”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玄色锦袍扫过门槛,宋怀谦负手而立,墨玉腰带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苏姨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喊着:“世子救我!世子妃她要害我和孩儿!”

宋怀谦目光在董婉和苏姨娘身上扫过。

董婉微微福身,语气平静:“敬之回来正好,苏姨娘状告陈大夫借诊脉之便欲行不轨之事,我已命人将陈大夫关了起来,正等你回来发落。”

宋怀谦蹙眉看着地上狼狈的苏姨娘,眉头微皱:“苏姨娘,若真觉得身体不适,本世子自会派人另请名医。但若是无端生事,扰乱府中安宁,本世子也绝不姑息。”

苏姨娘没想到世子会这般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手中的碎瓷片“啪嗒”掉落在地:“世子,您不信我......”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她瘫坐在地上,模样凄惨。

“先将苏姨娘送回沁荷庭,拿我帖子去请贺太医给苏姨娘看诊。”说罢,宋怀谦不再理会苏姨娘,转而看向董婉,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你有身孕在身,莫要与她置气,伤了身子。”

董婉点点头,轻声应下,“敬之不妨跟着去看一眼,免得闹得太难看,惊动了母妃便不好了。”

宋怀谦闪过一丝犹疑,见董婉眉眼间并无勉强之色,紧绷的肩线才稍稍放松,沉声道:“我去去就回。”言罢,转身向沁荷庭走去。

待宋怀谦与苏姨娘一行人彻底消失在门外,庭院重归寂静。董婉原本温柔的笑意瞬间消散,她揉着额角,疲惫道:“阿穗,母亲来信,邀你与巧姐儿过府玩,我知你还生我气,只是母亲并未做错什么......”

“义姐......”禾穗望着董婉苍白的脸色,眼底闪过心疼与犹豫,她攥着帕子的手指微微发白,张了张嘴,最终却将千言万语都咽回喉间。

董婉摆摆手接着说道:“这些天,我也想了无数遍,即便重来多少遍,我依旧会做出当初的选择。”她凝视着廊下残败的海棠,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原是我对你不住,也不奢望你原谅,只求你能陪在巧姐儿身旁到她十二岁......”话音戛然而止,一阵穿堂风卷着枯叶掠过她脚边,将未说完的话吹散在寂静的庭院里。

这就是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甘愿放下骄傲自尊,卑微的祈求他人庇护。

禾穗喉间滚动了几下,终是将酸涩的情绪咽下,颤抖着松开帕子,缓缓在董婉身侧蹲下。

她望着对方眼下浓重的青影,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义姐何苦这般说......是我想左了,如果没有你,哪能有如今的禾穗?”她顿了顿,目光落到董婉的小腹上,眸中泛起复杂的光,“说句僭越的话,我一直将巧姐儿当成自家妹子,必然会好好守着她长大,只是您如今怀着孩子,又日日这般劳神......”

“谢谢你,阿穗。”董婉望着禾穗,她轻轻握住禾穗的手,指尖微凉如浸过晨露,指节因用力而泛起青白。

另一厢,宋怀谦刚跨过垂花门,便听见苏姨娘凄厉的哭喊穿透雕花槅扇。两个婆子架着她往床上塞,碎发黏在满是泪痕的脸上,倒像是被雨打残的芍药。

“你们放开我!”苏姨娘像困兽般剧烈扭动,鬓边步摇甩落在地,珍珠坠子在青砖上弹跳着,撞出清脆而凌乱的声响。

“姨娘还是别闹的好,”年长的婆子甩着被抓红的手腕,尖细嗓音里掺着三分恐吓,“奴婢们手上没轻没重的,伤了姨娘便不好了。”

宋怀谦踏入屋内,玄色锦靴碾过冰凉的地砖,他在檀木椅上落座,声线沉稳如古寺铜钟:“放开她。你说陈大夫冒犯,可有实证?”

束缚松开的刹那,苏姨娘瘫软在绣着并蒂莲的床褥上,乌云般的青丝散作乱云,剧烈起伏的胸脯昭示着内心的激荡。

忽然,她仰头发出一声冷笑,笑声里裹着癫狂与怨毒:“证据?世子,那庸医把脉时直勾勾盯着我,还趁机摸我的手,这般无礼之举,难道还不算证据?”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控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医者为病患诊治,望闻问切乃分内之事,怎就成了冒犯?”宋怀谦微微蹙眉,目光扫过一旁垂首噤声的丫鬟,声线愈发冷峻“问诊时还有何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