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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朝会上,周能宣读了陇西捷报,朝廷百官皆是向老皇帝道喜,但真正为之欣喜的,只有中立派和睿王的派系。

乾王的党羽,个个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睿王的势力逐渐压过乾王,成为下一任太子的最有力人选。

而现任太子,仍然未露面。

转眼时间过了2月,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

这一日,天光正好,惠风和畅。

苏念瑶接了一个私交不错的贵女的帖子,前去郊外踏青,未婚夫常远也在。

她本来不想去,但祖母劝她,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

左右已经定了亲,多与未来夫君接触,对她没坏处。

她知道祖母说的在理,便听了劝。

为了不让未来夫君嫌弃,她特地没带自己做的那些防身的小玩意儿。

可没想到,就这一次出了事。

临近傍晚,王氏走到大门前观望,脸色不安。

苏念初正巧下值回来,看到母亲,不禁诧异。

平日里这个时候,娘都在夫人房里照看着,怎么今天在大门口?

他连忙上去:“娘,您在这儿作甚?”

“你来得正好!”

王氏急急将人往外推:

“眼看都快到酉时了,念瑶还没回来。

你快出城去,看看她们是不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苏念初听得一惊:

“孩儿这就去!”

他转身还未跨过大门,就看到荷花披头散发地跑了回来,脸色苍白惊慌,衣服上还沾了血。

看到王氏和苏念初,她立刻一个箭步跪到两人跟前,语速极快地说道:

“大夫人,郎君,大事不好了!

六姑娘在郊外踏青的时候,来了一波山匪,和姑娘一同踏青的姑娘和公子们全都被抓走了!”

此话一出,王氏和苏念初脸色大变。

不到半个时辰,被掳走子嗣的官员们齐聚宣政殿。

老皇帝又惊又怒。

这伙山匪竟敢京城脚下,劫掠官家子嗣,跟公然打他的脸有何区别?

“禁军统领何在?!”

南北两衙禁军统领齐齐出列:“末将在!”

“朕命你等速速带军前去剿匪,务必将人质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是!”

当晚,大批禁军出兵前往城外山中探查,动静极大。

城中百姓们看到,议论纷纷,城外有匪患的消息立刻传开。

东宫。

苏照棠放下国公府送来急信,若有所思。

在其身边,李承翊面容冷肃:“查得如何了?”

逐雀脸色难看:

“郎君,事态不妙。

那伙儿人押着人质们上了孤仞山,还将唯一通往山顶的桥梁给砍断了!”

李承翊闻言心下一沉。

孤仞山云海极美,前朝曾在山顶修了宫殿与桥梁,专作皇家赏景之所。

那山极为陡峭,修建桥梁死了不少人,如今桥梁被砍,山顶易守难攻。

禁军想要从灭匪救人,极难。

“将消息传递下去,谁有良策,立刻献上来。”

“是!”

逐雀立马下去传递命令。

殿内安静下来,李承翊看着还在出神的苏照棠,没有打扰。

待她瞳孔微动,他方才出声:“在想什么?”

苏照棠目中冷光一闪:

“有些古怪,且不说我从未听说过京郊有山匪作乱。

山匪也是人,是人就想活命。这群人在天下脚下如此作为,分明就是在找死。”

李承翊闻言目光微深:“你是说……那群山匪,是假的?”

苏照棠眯了眯眼,“李婴形势一片大好,有些人怕是急了……”

她说到这里忽然顿住,抬头看向李承翊,目光略有担忧。

李承翊见状淡淡一笑,伸手抚平了她皱紧的眉心。

“不必为我担忧。同样两世为人,你能放下,我就不能放下了?”

苏照棠抓住他的手按下,偏过头:“谁担心你了?我不过是在分析局势。”

李承翊看着她嘴硬,眼里笑意微浓,也不点破。

苏照棠白了他一眼,“说正事。”

李承翊立刻不笑了:

“两衙禁军皆被调离,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我那位大皇兄,还真是胆大包天。”

“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如此出其不意,若是李婴和陛下没有后手,还真不一定能防得住。”

苏照棠眸光一转:“将消息透给李婴!”

现在还不是东宫出面的时机,李承乾的攻势,只能借李婴的手来挡。

“正合我意。”

李承翊说着,从箱笼中抽出一张地图摊开。

苏照棠定睛一看,正是孤仞山周围的地貌图。

她定了定心神,李婴手里还藏着三千精兵,潜伏在京城周围。

她只需要将消息透露给他,李承乾的计划不可能得逞。

当务之急,是救人。

“桥梁被毁,我们得想别的法子上去。”

……

“这孤仞山虽然不高,可极为陡峭,禁军只能在山底下干看着上不去,这可如何是好啊……”

“殿下身边的追风,不是轻功极好吗?可否先单独上去,设置绳索,下面的人再行攀爬?”

“那山再矮,也有数十丈高,你将追风当成神仙了?”

“唉……”

石砚之下学回来,经过父亲的书房,就听到这段对话。

自从爹投靠东宫后,他家宅子四周都有暗卫守着,下人也是东宫拨来的自己人,倒是不虞消息传出去。

不过爬山……

他记忆忽然被拉回了雪灯宴上的那场偶遇,目光微亮,直接推开门进去。

“爹,我有办法!”

一刻钟后,苏照棠收到石砚之写的字条。

“师姐娘娘,砚之在雪灯宴上曾偶遇一年轻女娘……”

石砚之在三个月前,已在灵真观正式拜张青大儒为师。

小少年得知师父原来最小的徒弟,就是太子妃娘娘,惊得好几天没睡着。

然后通过张青,与苏照棠来往几次书信后,就有了“师姐娘娘”这般不伦不类的称呼。

苏照棠看完小师弟写的字条,神情渐渐古怪起来。

砚之让她找一个三个月曾去赴过雪灯宴,且快要定亲的女娘,这女娘手中有一铁爪弩,可解山匪困局。

只是他不知那女娘名讳,只知道那女娘未来的夫家规矩森严,不喜欢她摆弄工造,找人怕是有些麻烦。

可她这么一看,砚之口中的女娘,不就是瑶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