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旗帜在陇右一带的风中烈烈作响,营帐连绵,如一片军阵的森林。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地巡视着唐军营地。他们身着精致的铠甲,盔缨随风飘动,脸上带着上位者的自信与骄矜。
“此次出征,我等定要一举拿下西秦,让那薛仁杲知道我大唐的厉害!”太子李建成马鞭一挥,指向远方,声音洪亮,满是志在必得的气势。
齐王李元吉在一旁应和:“大哥所言极是,咱们大唐兵强马壮,还怕他一个小小的西秦不成!”
二人虽然精通兵法,对排兵布阵也颇有心得,但心高气傲的性格,让他们在面对战事时,常常少了几分沉稳与谨慎。
此时,西秦太子薛礼薛仁杲也在自己的营帐中谋划着。他身材高大,眼神锐利,透着一股狠劲。“唐军此次来势汹汹,领军的又是太子和齐王,但听闻此二人骄纵轻敌,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薛仁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很快,双方的军队在战场上对峙起来。唐军阵容整齐,刀枪如林;西秦军也毫不示弱,士气高昂。战斗一打响,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闪烁。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骑着骏马,在阵前指挥,他们不断地催动着士兵向前冲锋,想要尽快取得胜利。
一开始,唐军确实占据了上风,西秦军节节败退。太子和齐王见状,更是得意忘形,认为胜利唾手可得。“追!不要让他们跑了!”太子高声下令。于是,唐军如潮水般追了上去。
然而,这一切都在薛仁杲的算计之中。当唐军追到庐山岛附近时,突然四周喊杀声又起,伏兵尽出。原来,薛仁杲早就在此设下了埋伏。唐军顿时陷入了混乱,被西秦军前后夹击,死伤惨重。
“不好,中计了!”太子李建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冒进,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齐王李元吉也慌了神,但还是强装镇定地指挥着士兵抵抗。可是,唐军的士气已经被打散,在西秦军的猛烈攻击下,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庐山岛附近的土地被鲜血染红,河流也仿佛被染成了红色。唐军大败,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带着残兵败将,狼狈地逃离了战场,一路逃回长安。
长安城中,气氛压抑而紧张。武德天子李渊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殿下,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灰头土脸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们还有何脸面回来见朕!”李渊怒声斥责,双手重重地拍在龙椅的扶手上,“朕派你们领军出征,是对你们的信任,你们却如此轻易地中了敌人的奸计,损兵折将,丢尽了我大唐的颜面!”
太子李建成低着头,声音颤抖地说:“儿臣罪该万死,辜负了父皇的期望,请父皇责罚。”
齐王李元吉也跟着请罪:“父皇,是儿臣等无能,没有识破伪秦的阴谋,愿接受任何处罚。”
李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心中既愤怒又失望。他深知,此次兵败不仅损失了兵力,还让大唐的威望受到了损害。“此次兵败,你们二人难辞其咎。但念在你们初犯,朕暂不重罚。可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李渊冷冷地说道。
太子和齐王连忙磕头谢恩:“谢父皇不杀之恩,儿臣等日后定当戴罪立功,弥补此次过错。”
退朝后,李渊独自一人在宫中踱步,心中满是忧虑。他知道,西秦的威胁还在,而大唐内部也需要整顿。此次事件让他意识到,不能因为太子和齐王是自己的儿子,就对他们过于宽容和放纵。他必须重新审视大唐的军事策略和用人之道,以确保大唐的江山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