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超没有走正门,而是选择了一个更隐蔽的方式。
观察四周确认无人留意后,他敏捷地翻过了并不高的院墙,轻巧地落在院内。
院子里静悄悄的,显然已经人去楼空。
他没有丝毫耽搁,径直走向信中暗示的墙角位置。
那里看起来与别处无异,只是泥土似乎有被翻动后又小心掩饰过的痕迹。
他蹲下身,从空间里取出一把小铲子,开始小心地挖掘。
没挖多深,铲尖就触碰到了硬物。
他加快动作,很快,一个密封得相当严实的木箱子显露了出来。
将箱子抱出来,拂去上面的泥土,入手极为沉重。
他打开箱子搭扣,掀开箱盖——刹那间,一片金灿灿的光芒映入眼帘!
里面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码放着一根根黄澄澄的金条!
那沉甸甸的质感,那夺目的光泽,无声地诉说着其巨大的价值。
谢大超随手拿起一根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箱子的体积和满满的存放量,心里迅速估算了一下。
连箱子带金条,总重量恐怕接近六十斤!这是一笔足以让无数人疯狂的巨大财富!
他沉默地看着这箱金条,半晌没有说话。
脑海中浮现出娄晓娥那带着点娇憨又傻傻的真诚面容。
他没想到,她在自家仓促撤离、前途未卜的情况下,竟然还冒险给他留下了这样一份“厚礼”!
“这傻蛾子……”谢大超低声喃喃,语气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感慨,“还真是……给我留了一份天大的礼啊。”
他没有多做犹豫,心意一动,将这沉甸甸的箱子直接收进了随身空间里。
这东西放在这里太不安全,也只有在他的空间里才是最稳妥的。
再次仔细地将挖掘的痕迹处理好,恢复原状后,谢大超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出,迅速离开了这个已经空无一人的小院。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心里却远不如来时轻松。
娄晓娥的离开,这箱沉重的黄金,都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提醒着他这个时代的严峻和未来的不确定性。
“还是小心为上啊……”谢大超暗自叹息一声,身影很快融入了街巷的人流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晃荡了一会儿,看看时间,谢大超又晃晃悠悠地溜达回了轧钢厂,干脆回医务室继续摸鱼,至少那里清静。
下班铃声一响,谢大超接着秦小琴,看她脸上也有些疲惫,便提议道:“媳妇儿,今天咱也别开火了,去外面下顿馆子吧,吃点好的。”
秦小琴虽然觉得有点突然,但家里确实不缺这点钱,也就笑着答应了:“行啊,听你的。正好我也懒得动弹了。”
小两口有说有笑地朝着厂外的国营饭店走去。
而在一时间的秦淮茹,却是一脸疲惫地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四合院。
她放下布包,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正准备去和面做晚饭,却被婆婆贾张氏一把拉住,不由分说地拽进了里屋,还神秘兮兮地关上了门。
“妈,您这是干嘛呀?我还得赶紧做饭呢,孩子们都饿了。”秦淮茹被弄得莫名其妙,有些烦躁地问道。
贾张氏脸上没了往日的刻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凝重。
她压低声音,把白天聋老太太怎么来找她,怎么先是威胁,后又利诱,甚至提到后院房子、金银老物件以及易中海家底的事情,原原本本、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最后,贾张氏咬着牙,脸色难看地说道:“那死老太婆,怕是心里真有别的想法了!她居然敢威胁我!要不是我机灵,差点就被她拿捏住了!”
秦淮茹听着,脸色也逐渐沉了下来。
她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聋老太太这番动作背后的深意。
这是看傻柱被她们贾家拴得太死,怕最后人财两空,着急了,想逼她们贾家给个明确态度!
“这聋老太太,对傻柱还真是……上心啊。”秦淮茹语气复杂,带着一丝冷意。
“呸!”贾张氏嗤笑一声,满脸的不屑,“也就那么一回事!她要是真那么疼傻柱,早干嘛去了?非得等到现在傻柱被咱们捏在手心里了,她才跳出来?我看她就是怕自己那点棺材本最后落不到傻柱手里,没人给她养老送终!”
秦淮茹沉默了片刻,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聋老太太在院里辈分高,心眼多,确实是个麻烦。
“妈,”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警惕,说道:“最近咱们注意点吧。我有些担心,那老太太看软的不行,会耍别的手段。”
贾张氏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肯定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四合院里,撒泼打滚的我见多了,谁我都不怵!就怕聋老太婆这种!”
“她活得太久了,什么肮脏下作的手段没见过、没使过?我是真怕她暗地里使坏!”
她说着,担忧地看向秦淮茹,提醒道:“尤其是你,也得小心点!我真担心那老不死的把手段耍到你身上!”
秦淮茹心里一凛,脸上却笑了笑,宽慰道:“妈,您放心,我会注意的,尽量避着她,不跟她接触。”
贾张氏又赶紧补充提醒:“还有傻柱!你也得稳住他!可别让他被那老太婆蛊惑了!”
秦淮茹了然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丝掌控一切的弧度:“傻柱那边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维持现状,吊着他就行。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
婆媳俩在昏暗的里屋里达成了共识,空气中弥漫着对聋老太太的忌惮和更加紧密的算计。
“对了,”贾张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拉住准备出去的秦淮茹,叮嘱道,“晚上做饭,多抓一把棒子面,多做点,等会儿给易中海送过去一碗。”
秦淮茹闻言一愣,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她这婆婆,向来是只进不出,占便宜没够的主儿,今天居然主动提出要给别人送吃的?
而且还是给现在瘫着的易中海?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