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曹子晔亲啄着怀里姑娘的嘴角,胸腔里全是对她的爱恋,比起前两次直奔主题的激情,他更喜欢此刻的温存。
“我能知道你的真名吗?”低哑又性感的嗓音响起在耳畔,苏琳琅喜欢极了,她下意识蹭了蹭男人结实的胸膛,“苏琳琅,我叫苏琳琅。”
曹子晔收紧了揽着她的手,语气里透着从未有过的认真,“苏琳琅,我娶你可好?”
他的承诺让怀里的女人猛地一僵,她下意识抬头看她,恰好对上了他真挚的眼眸。
“当真?”
“嗯,当真!”
他的再次肯定让苏琳琅惊喜,但那也只是一瞬间,惊喜过后那双灵动眼眸里闪烁着的星星又灭了好几分。
“可我被卖了死契……”
话还没说完,手便被他握在了手里。
曹子晔将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心口,他的声音随着那跳动强烈的心脏一同传到了苏琳琅的心底。
“只要你愿意嫁给我,其他事不用担心,即便是死契我也有办法,别忘了我可是太守之子,你且告诉我,你原先那个主家姓什么?”
“姓潘。”
这一夜,两人交了心,苏琳琅也将原先在潘家的遭遇都尽数告诉了曹子晔,气得曹二少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杀了那个叫潘天赐的混账。
两人算是过了明路,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蜜里调油的,屋子里的小床某人再也没睡过。
一个月后的某天早上,苏琳琅在整理书桌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被曹二少藏在角落里的玉簪子,她摩挲着上头雕刻的名字,心里全是甜蜜。
也就在这时,杨芷竹找上门来,见她拿着簪子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恨她前段时间忙着照顾汤文书,倒是让曹子晔这个贼人钻了空子。
杨芷竹看不上曹子晔这种纨绔二世祖,这帮人惯会用好听的糊弄人,等真的得手了,撒手跑的最欢的也是他们。
如今看苏琳琅这般模样,一看就是被花言巧语骗了去的无知少女,刚准备上前说道两句,却不想面前的好姐妹突然干呕了起来。
“呕!”
苏琳琅吐的天昏地暗的,那模样和自己那怀孕初期的表姐简直一模一样,杨芷竹越看脸色越差,“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
剩下的话她并没有说出来,但苏琳琅却懂她说的是什么。
事实上像她这般孕吐已经不是第一天了,她也约莫能猜到是怀孕了,只是还没确定。
她没有说话,只是羞涩的点了点头,虽然幅度很小,但这足以让杨芷竹天塌了。
“曹子晔的?!”杨芷竹气得拍死了桌子,“我去找他算账去!”
苏琳琅紧紧地拉住她,随后看了看外头无人,便把门关上了,垂着脑袋一脸羞涩道:“姐姐莫要去,他说他会娶我的,还会助我脱了奴籍。”
“所以你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他了?!”
杨芷竹气得直点着苏琳琅的脑袋,大骂道:“你这个憨货,当真是要气死我了,你可知他们这些二世祖的话就没几个能信的!”
“姐姐莫要胡说,子晔他不会骗我的。”
苏琳琅一脸的死心塌地,给杨芷竹气了个够呛,见说不通,她喝了几杯水后,冷静下来又重新问:“那我问你,他说何时娶你了吗?”
苏琳琅犹豫过后,摇了摇头。
杨芷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又问:“暂且不说你们现在在书院,就算你脱离了奴籍,你们身份差距之大,你能保证他真的会娶你吗!”
事实上杨芷竹的话没有说全,官宦之家,即便是纳妾,苏琳琅的身份也是不够格的。
她的话就像是一把重锤敲碎了苏琳琅全部的幻想。
“不会的,他说会娶我的。”她一把推开了杨芷竹,哭着跑了出去。
今日恰好是又一个假日,曹子晔一大早便出去了,帮苏琳琅赎身这事,他早就托人去打点了。
潘家那里他着手让人打点了一下,恰好那潘天赐不在家,潘老夫人一听是曹家,便直接做主放了人,今日人家便将她的户籍给置办好了,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奴了。
曹子晔真是想想都高兴,他兴冲冲的赶回书院,想快些给她这个惊喜。
下一瞬,他又被一个学子拦住了去了,还是之前那个,不过这一次他身旁还站了一个人。
肥头大耳的麻子脸,跟堵墙似的拦住了曹子晔的去路。
“让开!”他沉着脸道。
“曹兄,这位便是我那远房表兄,今日是特地来替送药的,舟车劳顿还没歇上一歇,还请曹兄赏脸吃个饭。”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也到了饭点了,曹子晔一大早就出门,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他摸了摸肚子,想了想,还是跟着他们进了酒楼。
“说好了,吃了饭就走,本少爷还有要事!”
“好说,好说。”
苏琳琅出来时,刚好看见这一幕,看着站在曹子晔身旁的胖子,她僵在原地,一股寒意无端从脚下升起。
那是潘天赐!
他为什么会和曹子晔待在一起!
苏琳琅始终无法相信曹子晔会骗她,也许他是因为有事找上潘天赐也说不一定啊。
想到这,她悄悄跟了上去。
酒楼的一处包房内,潘天赐给曹子晔倒了杯酒,油腻的脸上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曹二爷,幸会啊,在下姓潘,这杯酒我敬你。”
曹子晔没理他,曹家如今势头大,像这样想攀附他们家的人他见了不少,一眼就看出了这死肥子的目的。
潘天赐倒也不恼,乐呵呵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二少,表弟已经将你的事告知于我了。这便是我偶然得来的神药,无色无味,可溶于茶水,只要用上一滴,我保证那人乖乖听话。”
曹子晔拿起了瓶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兴趣,“真那么神奇?”
潘天赐见状,还以为他和自己是一类人,油饼一般的大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我府上有一女奴力大无穷,我想了许久都没有得手,后来便是用了这药,便也就只能乖乖就范。”
笑声透过门缝传进了苏琳琅的耳中,她气得全身都在发抖,那日若不是她拼死投湖,恐怕早就如潘天赐口中所说,任他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