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姐,小桂哥家的小娃娃可乖了!今年来边城过年了呢!你真不去看看吗?”
唐兜兜冷哼一声,已经高中的少女出挑的亭亭玉立,爹妈的好基因算是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和唐稳稳相似的五官多了一丝精致的味道,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她和唐稳稳除了眉眼间的分布一看就是两兄妹,其余地方差距还挺大。
“我才不去!他和我小哥合起伙来骗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满宝笑笑,她的个头没有唐兜兜高,一头自来卷长得长长的,洋气极了,“那小桂哥托人给你从台湾带的周杰伦的签名专辑你不是收了吗?”
唐兜兜垂下眉眼,那两个混蛋哥哥根本就不懂,爱情这种美好的事情,怎么能用来这样玷污呢?况且...况且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过小桂哥哥的...
唐兜兜的少女心事显然家里几个糙老爷们都不懂,只能和满宝倾诉。
小桂结婚晚,生孩子也晚,张鹏都俩个娃了,他这才头胎。
孩子没人带,请人又不放心,干脆带来老家过年了,等年一过完就把王荷花接去bJ,王荷花倒是乐得不行,把桂冬来愁坏了。
“活该!三年前就该退休了,你自己非闲不住,申请晚退,这下好了吧?老实待着吧!”王荷花抱着手里的大金孙,眉眼都笑开了。
桂冬来皱眉,“不行!你先去bJ,找个合适的房子,我公积金账户里钱不少,去置办个小屋,等我明年退了就来bJ找你!”
王荷花看他,“你钱多烧得慌啊?你要在bJ常住啊?”
“不是,那不是去带孙子吗?”
王荷花翻了个白眼,“现在的年轻人,几个习惯和爹妈住一块儿的?等你明年退休孩子都两岁了,再带个一两年的,就该上幼儿园了,谁理你!”
结果大孙子刚上幼儿园还没找到人接送呢,小桂两口子二胎就来了,计划生育查得严,只能拿掉,王荷花没能走成,又留在bJ伺候了小半年。
她儿媳妇拿掉后伤了身子,加上之前的职业病,王荷花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给她养养。
最后说来说去的两口子还是留在bJ了。
当然,这是后话。
今年苏曼华一家都没回望富村,现在交通也方便,等二十九订个机票就飞回去了,家里孩子们都忙,也没时间早早回去。
小桂家的娃是边城几户里最小的一辈,那叫一个受宠,回来几天了,顾戎安这个亲妈愣是碰都没碰到一点儿。
“太轻松了,不想回去了。”顾戎安瘫在床上。
小桂笑笑,“等过完年妈和我们一起走,到时候咱俩就轻松些了。”
顾戎安直起身子,“你别说,我这脾气不好,我还担心和爸妈处不来呢,结果妈这么好。”
俩人结婚两年了,除了处对象和结婚头几天和王荷花两口子处过,这两年还真没什么交集。
小桂坐下来揽住她,“我妈脾气也不好,和你一样,直肠子,但没什么坏心眼。我早就说了,你俩一准儿处得来。”
再说,有苏姨和杏姨他们几个老朋友在,桂明奕根本不担心自家会有婆媳矛盾这种东西。
顾戎安靠在小桂怀里,“谢谢你,明奕。”
她虽然是独生女,但是父母思想太过开明,她结完婚后就结伴周游世界去了。
家倒是在bJ,可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里里外外都是婆婆妈在跑动。
她生孩子坐月子的时候,都是婆婆妈飞过去伺候的。
自家公公也抽空去了两回,公公那么严肃的一人,给孩子洗尿布什么的从来不嫌弃。
她都记在心里呢。
“诶,对了,你不是说有俩妹妹介绍我认识吗?这都回来几天了,没见着人啊。”
小桂苦笑,“还记仇呢。”
当初那事儿他就纯是被陈徜洋坑了,现在兜兜还不理他呢。
顾戎安伸手掐他,“活该!要换我手臂都给你卸了!陈徜洋那死玩意儿自家亲妹妹都算计,死妖精。”
陈徜洋也在bJ工作,兄弟几个就他和桂明奕在一块儿,可不天天混在一起吗?
和顾戎安这个嫂子,那是不太对付的,俩人一见面就掐。
她和桂明奕磨合性子,陈徜洋这个狗头军师没少在中间瞎出主意。
顾戎安斗心眼子斗不过他,只能武力镇压。
一晃也打打闹闹好多年了。
“我都不知道,成刚那么好的人,就看上这货了!”
顾戎安对陈徜洋敌意很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闺蜜被撬走了。
孟成刚是陈徜洋对象。
和顾戎安一个大院长大的。
这姑娘从小就温柔,和她的名字形成强烈对比。
她爹是独生子女,妈也是独生子女,她自己也是。
关键是从小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爸妈捧在手里的人,愣是一点娇纵脾气没有。
谁都没想到陈徜洋会找个这么温柔的对象。
别人不清楚,顾戎安明白得很,这流氓小子把成刚拿捏的死死的。
她可太看不惯了!
陈徜洋处对象这事儿,只有小桂两口子知道,马邦国他们都不清楚。
“那不行,成刚胆子小,别吓着她。”这是陈徜洋原话。
开玩笑,这几年随着年龄上去,他姐搞长跑,一直不结婚,他哥更绝,直接放话自己不行,让他爸妈歇了心思。
还有志高叔家那几个小子,才多大啊,几个姑姑天天给介绍对象。
这种阵仗能让成刚看到?
最主要的是,那不是...他在成刚面前的人设刚竖好吗?
可怜的,自强的,没爹要的青年才俊。
让这群人知道以后他人设不得崩塌了?那不行,等他彻底把成刚的心摘下来,万无一失了再告诉他们。
大年初一那天,陈徜洋接到一个电话,筷子都拿不稳了,人已经呆住了。
“怎么了你?”苏曼华看他一眼。
“妈...”陈徜洋滚动喉结,“奶奶...快不行了...”
陈徜洋赶到的时候,陈家冷冷清清的,一点过年的意思没有。
陈母躺在床上,脸色灰白,吊着最后一口气等着陈徜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