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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重生73:怒怼吸血亲戚,坐拥空间吃香喝辣 > 第222章 到底是胆大包天,还是另有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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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到底是胆大包天,还是另有依仗?

王大庆边吃饭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向黑老板打听。

黑老板的正经买卖是信息中介。

为了让消息来得又快又准,他不得不在各行各业都布下眼线,哪怕只是看着毫无关联的边角行业,也得插上一脚。

黑市这块,自然更不可能放过,甚至比他的主业还上心几分。

当然,外人是不知道这些的。他表面上不过是个开书店的小老板,戴副眼镜,斯斯文文,说话轻声细语,平时招呼客人慢条斯理,看上去再普通不过。

当王大庆提问时,他第一反应是摇头:“老徐那边……”

“有一手的最好,没有的话我要德制的,美制的也能将就。”王大庆自顾自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年代,全球的工业制品当中,以德国产的最为扎实耐用,是质量的代名词,美国产的相对也还不错。

“费用咱们平摊。”黑老板边说边用筷子在桌上虚空画圈。

这话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是在表达:我查你背景你不老实,咱们两清。

王大庆却装作没听懂的样子,低头夹菜。

他要真接这话茬,黑老板怕是真的会不脸红心不跳地要他掏钱。

刚才这桌饭他们点了十几道菜,菜品不是为了吃饱,而是专挑贵的来,一顿下来哪怕平摊也得几十块,王大庆一分都不想给。

见他不接招,黑老板眯起眼,缓声道:“要不给你介绍个地方?”

意思很明显:要么你出这顿饭的一半,要么我给你带条路,两者任选其一。

王大庆当然是选后者。

黑老板对自己手下收集的信息也起了怀疑,王大庆小气归小气,可是这种几十块钱都舍不得花的表现,怎么看都和“慷慨仗义”不搭边。

再结合这几次接触,对方表面看着文质彬彬,实则城府极深、行事老辣,分明就是个阴险毒辣的角色,哪怕是街头碰瓷他都信。

一顿饭下来,两个大人各怀心思,只有马国宝吃得开心满足,连汤都不剩。

饭后王大庆临走时,顺手将那本盗版印刷的《鬼门十三针》也卷走了。

等他离开有一阵子了,黑老板才猛地回过神来,拍着大腿跳脚骂街,但已为时已晚。

下午四点多,他们抵达了黑老板介绍的地点——隆岗公社。

隆岗地处县城北侧五里地,本是老富锦县的旧城核心。由于地势低洼,年年闹水患,建国初期县政府才将县城迁往更高地势另建新址,隆岗也因此降格为公社。

可由于历史遗留,这里仍保留着县级单位的配置和布局。

南北、东西各三条主街交叉贯通,俯瞰之下宛如棋盘,格局规整有序。

其中,东三街与北一街交叉处形成一个三角形地带,那一片便是富锦县最早的居民聚集区。

建这批房子的,有八成以上是早年间从关外迁移而来的移民,手法多样,风格各异,巷子错综复杂、胡同七拐八绕,布局极其杂乱。

如果不是在这住过十年以上的本地人,初来乍到很可能连出去的路都找不到。

哪怕王大庆两世为人,若不是听黑老板亲口说出,他都不知道这个时间段,这片区域居然藏着全县最大的黑市。

他们先把牛车寄放在供销社后院,然后步行深入。

眼下刚入五月,距离立夏不过还有一周,太阳下山要到五点以后,眼下还不到傍晚。

可一旦进入这些密布小巷的老街区,光线立马暗下来,仿佛提前进入夜晚。

“不是说不着急买大件吗?”马国宝有些心虚,小心拉住王大庆衣角,压低声音问。

“都来了。”王大庆左右看了看,低声回道。

再过些年才是改革开放,现在这点时间张红梅她们还得在他家住上至少三年半。

这么算下来,吃穿用度都要备足,缝纫机、收音机、自行车这类大件有机会就得提前搞到手。

供销社一来价格贵,二来供不应求还要排队,张清又铁面无情不给方便,黑市反而成了最合适的选择。

他们来回穿了几条巷子,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王大庆心头微沉,迅速做出判断,让马国宝原路折返,去供销社打听缝纫机等物资票的流通情况,自己则独自深入。

他两步跨上围墙,爬上屋顶,借高处观察方向,侧耳聆听四周动静。

果然,远处隐约传来几道人的交流声。

王大庆立即锁定方向,从房顶跃下,在巷子里快速穿行。

没走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是一处围绕水塘而建的空地。

水塘边上三三两两的男女,有的席地而坐,有的低声交谈,若不留意,宛如普通村民在乘凉唠嗑。

乍一听,全是东三省口音,可细细分辨便能察觉各地略有不同。

王大庆放慢脚步,半分钟不到便听出十几种方言,不由心中赞叹:不愧是全县规模最大的黑市,连人都聚得如此杂。

他沿水塘边慢慢转了半圈,忽然在不远处看到几个摆摊的,不禁一怔。

建国后全国推行全民所有制,私人摆摊贩卖属违法行为,除非经过审批或在特许区域,否则很可能被查被罚。

而眼下这些人如此明目张胆摆摊,到底是胆大包天,还是另有依仗?

“欸,这不是隔壁公社狗背屯的老许吗?”王大庆突然认出了一个摊主。

老许在摊位上摆着几把编织藤椅、几个大小不一的筐子和几个瓢型葫芦。

他一直靠着手艺吃饭,即使建国后也没吃过什么大亏,如今怎么沦落到在黑市摆摊?

带着几分疑问,王大庆走了过去。

“小同志,要不要买个筐?回家装土豆地瓜苞米正合适。”老许见人来,热情招呼。

王大庆站得笔直,没蹲下,怕巡逻队出现时来不及跑路,扫了一眼地摊,道:“手艺不错啊。”

“地上这些,每一件都是我亲手编的。”

老许说着摊开一双布满老茧和细小血痕的手掌,“你看看,老叔说话不带半点虚。”

王大庆随口试探:“听您口音像朝阳公社那边的?”

老许眼里闪过一丝警惕。

他仔细端详王大庆,看这小伙儿面白无须,衣着整洁,不像是管事的,也不像是坏人,更像是从单位来凑热闹的。

见此,他松了口气,为了生意还是如实说道:“唉,孙女病了,儿子儿媳手头都花得差不多了,这不是撑不住了,我才冒风险出来看看,小同志若是有需要,买一个五毛钱,我还送一个小的。”

王大庆脑中回忆迅速翻转。

老许的孙女确实在十六岁时得过重病,险些不治。

后来好起来后,成了屯里第一个大学生,还在合江地区的单位扎了根,成家立业,之后听说还曾经接济过郭兰英。

“老叔,这些我都需要,您帮我装一装吧。”王大庆指了指摊位上的全部物品。

“都要?”老许愣了一下,小心翼翼问。

王大庆点点头:“是的。”

“小同志家里……方便吗?”老许担心他回去挨骂,想劝他再考虑清楚。

“我自己能做主,用不完还能卖给街坊邻里。”王大庆没压着音,话里的奉天腔调一时浓重了不少。

老许听出来了,心想这年轻人八成不是本地人,要么是调到附近单位的干部,要么是出差路过,总之不缺钱,不再多嘴,利索地将大小筐子层层套好,道:“既然你都要了,老头子给个实在价,算你十五块钱。”

王大庆心中略略一算,就连那几个葫芦也算进去,总价少说得要二十五块,这十五块都不是便宜,是白送。

他立马还价:“那我给你五十块。”

话音刚落,周围几个路人纷纷回头看。

啥玩意?

砍价砍反了?这怕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傻儿子?

老许手都僵了,愣愣抬头:“小同志你没说错吧?”

“您听得没错,就是五十块。”

王大庆一边蹲下帮忙打包,一边低声提醒,“快点儿,要是市场巡逻队过来了,您可就是钱货两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