厍为民就跟身边职员苦笑道:“这是什么套路?”
他还没弄清杨齐要的是哪辆车呢。
这也怪杨齐。
他电话那边处理好后,就跟这姓氏很奇怪的经理歉意道:“厍总是吧,抱歉抱歉,是我买车经验少(可不么,他车虽多,但多是情人聂蓁蓁或者其他人帮忙买的),我要的是那辆ScV12联名色。所以,能在十分钟之内办妥吗?”
那肯定不行!
为什么呀?
很复杂吗?
厍为民为难一笑,解释道:“首先,您不是40位 Essenza ScV12 超跑车主之一……”
其次还有诸多复杂程序。
总之来说,今天可以提车(只不过会耽误到很晚),而且主要不是杨齐要的那辆。
杨齐一边将自己手机界面递给对方,一边打断对方说后续的流程解释,说:“现在是(那什么什么车主)了……”
半支烟的功夫,已经操作完成了。
当然,40位车主跟他素不相识,自然不会卖给他。
他成为人家要求的车主之一,不在40位范围内而已:“忘了告诉你,我公司给兰博基尼提供发动机关键零件原材料,有着深度合作的商业伙伴关系……”
厍为民看着手机里根杨齐介绍完全一致的信息,张口结舌地看着杨齐。
想说什么,却一时组织不好语言。
杨齐就说:“那个,厍经理?厍哥哥?能办了吗?”
“…………”
厍为民又愣一会儿,才在店员提醒下,忙忙点头,“能,太能了,呵呵呵……”
一边监督店员办手续,一边心里翻涌着激动思绪:“好家伙!近1300万(1288万)的车说买就买?还跟兰博基尼深度合作?我怎么没听过咱京兆也有这壕无人性的土豪?”
忽又想到:“不对?不是说全球限量吗?40位车主早对号入座了啊?怎么会……啊,是了是了……”
他也是个经理,自然知道,什么叫做“最终解释权归我司所有……”的终极奥义——
“就是说,规则,是为无法突破规则的人制定的呗?人这位客户看上去跟小说里神豪也差不了多少。
“所谓限量,也就是为溢价而提的噱头……所以对眼前这年轻神豪来说,要突破规则好像也不是说不过去吧?”
然而,当手续进行到款项支付这一节时,这厍经理却又一次掉了眼镜(他真有,也真掉了)。
等他把眼镜拾起戴上,才再次问杨齐:“297万,您可以一次性付清?”
不是说单笔支付上限100万吗?
那得看什么人了。
杨齐也没怎样,无非就是一个电话和一张工行的私人银行专用卡而已。
这张卡,这位厍经理只听过却没见过。
听过的,也好像只是江湖传闻:“听说了吗,前阵子有个买劳斯莱斯的,据说当场把所有款项一次性缴齐了。说是上头有人。还说人家2亿内的流水,不仅转账次数仅有寥寥两次,且没有经过审核……”
没审核自然是吹牛,但2次完成转账2亿,在大宗现金交易的商业行为中,也不是多稀奇。
至于上头有人,纯属普通老百姓对神豪的“皇帝的金锄头”式的想象。
实际情况是:“我有工行私人银行账户,有齐扬集团做背书,无论公费还是私消,10亿内,都可以一笔缴清……”
嗯,比江湖传闻还夸张十倍以上。
但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平凡的确限制了我们普通人的想象。
现在的厍经理就是这样。
他在目瞪口呆中,连送杨齐出门的常规礼数都忘了。
但,他却没有忘记杨齐临走之前跟他说的耳语:“其实我买车之所以这么快这么夸张,是国家特殊需求,要保密!否则,你可能会被请去喝茶哦……”
至于那辆杨齐过来开的途锐锐尊,杨齐则随便对终于跟出来的厍经理嘱咐说:“先放你们店外,等你们忙完了帮我送到海亮芳华小区东门,我付费哈……当然,如果觉得碍事或者你们没空,你可以把这车开到边上停车位——”
说着,就把那途锐锐尊钥匙随手扔到厍经理手上。
杨齐心满意足开着这辆ScV12联名色的Urus刚出了车城东门不久,就接到了黄伸伸打来的电话:“杨哥,哪儿呢?”
杨齐看看车里内饰,觉得现在的自己,才不是一个刻意低调的土豪,就说:“我在……”
二人随后见上,杨齐解释了所谓朋友还在车城逛着不用管他。
然后俩人就都有些懵。
黄伸伸自然是好奇杨齐到底有多有钱:“这车我可是见过的,据说落地要300多万啊?”
他是了解杨齐是齐扬集团大老板,但他却不清楚杨齐具体身价。
就算模糊有听说,但一下子见到杨齐突然开着这明晃晃太阳黄的Urus,实在扎眼。
不过又一想,又觉得挺合理:“市值4000亿的公司老总,开着车,其实好听寒酸?”
他就知道了:“哦!我杨哥是觉得怕压我气场呗?”
这才眉头舒展。
那杨齐懵什么呢?
懵黄莺也跟来了:“这丫头怎么来了?”
他这几天没想过她,是因为那天从黄伸伸仓库出来时,就警告过自己:“小丫头单纯朴素,可别再嚯嚯了……”
他在心里给自己说的不嚯嚯,意思是:尽量避免跟黄莺接触,以此断绝黄莺那奇奇怪怪的念想:“说什么圆当年对我对女朋友细致耐心的遗憾?这都什么跟什么?”
挺迷糊,他都搞不懂,那黄莺到底在想什么。
甚至都忘了问系统“不会又是能量源羁绊吧?”这事儿。
来不及。
因黄莺第一个说话了:“杨哥,我们又见面了……”
仅2天不到的不见,就叫情窦初开的小黄莺,思念到,连哥哥在场也不想顾忌了:“我哥知道又怎样,我可再不想骗自己,我不想他……”
不想他的时候,心里那郁郁的劲儿,实在难熬。
所以此刻,她好像变了一个人,才如此热情。
当两个自己深爱(也许杨齐较为模糊)的男人愣愣看向黄莺时,黄莺就扶了扶普通款式的银边眼镜,笑问二位:“哥哥们这样看我,是我今天的妆化得不到位嘛?”
撒娇。
从声如雏鸟黄莺的黄莺嘴里说出,实在叫杨齐有些,有些心怦怦跳了。
就连亲哥黄伸,也下意识退了半步。
这哥哥在想:“我这妹子,真是女大不由哥了呀……”
黄伸觉得,自己这从小最听自己话的小妹,恐怕这一次,要违背他的意志了。
他也只好,在到了阿房四路鸿运阁酒家、酒过三巡之后,直接就跟杨齐点明了:“杨哥,我上次去你公司,听说了许多传闻——”
看一眼黄莺,才看向杨齐,“我知道,你这个级别,没有个情人什么的,好像都说不过去。
“但是,弟弟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能忘本——你当初可没少跟我吐槽,说什么男人有钱就变坏,那是他们不是你。可是你现在……哎……”
感觉妹妹黄莺在抻自己衣角,最后的话,却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等杨哥走了,我单独跟小妹聊聊。现在说,也许她会怪我不给她面子的……”
杨齐听那黄伸明显在点自己了,举在半空的酒杯,就这么像被时空定住一样,久久凝滞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