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乾屹看到热搜,愣了一下。
毕竟司家四小姐这个称呼对他来说,多少还是有点儿陌生的。
他还是习惯叫她云浠。
视频里,她和小奶狗面对面喝酒,眼神暧昧拉丝,氛围感让人脸红心跳。
难怪媒体会大肆地报道。
就这画面真的很难让人相信没什么。
如果不是她刚从他走了没多长时间,就冲这暧昧画面,不知道还以为两人谈了多长时间了呢。
可即便知道事实,看到这一幕,他心里也极为不是滋味儿。
一出门就有小奶狗搭讪,请喝酒,说明她非常的受欢迎。
想想也是,长得漂亮,家世又好,还有三个了不起的大舅哥,是个男人都会心动吧。
再结合她临走前撂下的狠话。
要么听我的,妖魔离婚我去找别人···
按说他应该放她走的,让她去找别人,开始新的生活。
可为什么,当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觉得如此刺眼呢。
心如刀绞,血淋淋地疼。
哪怕躺在床上,逼着自己入睡,也跟没有睡意。
他翻来覆去,在纠结究竟怎么做,对两人来说才是最好的。
······
天亮了。
他一夜没合眼。
他已经想好了,他决定答应云浠。
没什么比两人在一起更重要的事情了。
至于他这只残臂,好不了又如何?
这世界上还有没有手臂的人,照样活得很好,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儿小小的挫折,就否定整个人生。
他蒙蒙亮,他就迫不及待洗漱换衣服,翘首以盼,等着云浠来。
他要在她进门的那一刻,就告诉她,“云浠,我想好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们共同面对。”
可他眼巴巴从早上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了傍晚,又从傍晚等到深夜···
没有来。
她根本没有来。
眼巴巴等了一天的他,此时就跟泄了气的脾气,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蔫脑,根本打不起一点儿精神。
她不会来了是不是?
因为他昨天晚上那些狠心的话伤到了她···是不是?
还是因为新闻里报道的那个小奶狗···
从视频里看,长相的确出众,乖乖软软的,一看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很容易吸引年轻女孩的喜欢。
云浠年纪也不大,喜欢那种小白脸也实属正常。
他各种安慰自己,但终究还是无法相信,仅仅一个晚上云浠就变了心。
越想越觉得不安,他没办法再继续坐以待毙,将电话打给老方,“来接我!”
他要去见云浠。
他要找她问个清楚。
哪怕一夜之间变了心,也要她亲口告诉他,他才能死心。
——
司家别墅。
邵乾屹站在楼下。
刚要拨打云浠的电话,一辆炫酷的超跑突然驶入,停在了他的旁边。
如此嚣张,邵乾屹还以为是司家老三司星耀。
整个司家,也就他行事最张扬。
结果从车上下来的,并不是司家人。
而是——
昨天晚上和云浠一同出现在新闻上的那个小奶狗。
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行事倒是挺豪横,从车技就看得出来,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乖巧安分。
反而···
野心勃勃。
不像什么好人。
身为情敌,邵乾屹对他本充满了敌意。
如今亲眼目睹了她嚣张的气焰,对他的印象更是一落千丈。
就这样的,他怎么能放心把云浠交给他。
偏偏,他还就是来接云浠的。
身着紧身小黑裙的云浠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看到他眉目弯弯,很开心的样子。
“阿深,你来了。”
两人高高兴兴打招呼,完全就像是没看到他这号人一般。
邵乾屹不爽,在小奶狗贱兮兮冲云浠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她的时候,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挡在了他们两人面前。
“喂,大叔,你干嘛?”小奶狗总算是不把他当空气了。
但大叔这个称呼还是惹怒了他。
回头,阴冷目光落在小奶狗白净的脸上,“叫我什么?”
语气阴冷,不带一丝温暖。
小奶狗丝毫不惧,昂着下巴与他对视。
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重复道:“大叔啊。”
“有什么问题?”
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邵乾屹的脸都快气绿了。
云浠安静看着,努力憋笑。
别说,他这种人就得弟弟来治!
“小子,眼睛是捐了吗?连叔叔和哥哥都分不清?”
小奶狗嘴里故意啧啧着,上下左右地打量他,“我没叫错吧?你看着年纪的确跟我爸差不多啊。”
那模样,该怪委屈的嘞。
邵乾屹:“···”
气的面色铁青,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了。
他转头看向云浠,眸底一片阴森,“你现在就这审美?”
云浠绷着小脸,“有什么问题?”
邵乾屹气得咬牙切齿,“好歹找个比我强的,这算什么东西?”
“带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喂,大叔,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哪里不比你强了,我比你年轻,我比你长得帅,比你身体好,比你会疼人,最重要的,比你忠诚!”
这话算是戳中了邵乾屹的肺管子,反手就想揪他的衣领。
他下意识抬起右手,偏偏右手废了,使不上力气。
小奶狗趁机拉住云浠的手臂,“我们走。”
就这样,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上了车,绝尘而去。
而他凝着那抹汽车尾气,久久无法回神。
老方陪着站了半天,忍不住好言相劝,“邵总,回吧。”
就算是冻死在这儿,太太也已经走了,惨给谁看呢。
“要我说,您之前就不该把太太推出去···”
现在好了,太太身边有了新人,再想争宠怕是没什么容易。
那位小哥年轻又帅气,他拿什么跟人家比?
可这些话老方不敢说,怕被他家邵总给打死。
邵乾屹像跟木头似的在原地呆站了许久,薄唇终于动了动。
他对老方说:“你先回吧,把车留下。”
老方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他张张嘴,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没忍住,给他家邵总伤口上撒了把盐。
“看刚才那架势,太太今天晚上应该不回来了···”
就算是在这儿守到天亮,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