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樱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手忙脚乱就要从他怀里挣脱:“咬、咬断你手指算了!”
刚支起身子,又被铁臂箍着腰拽了回去。
傅妄瑾蹙眉,指尖惩罚性地捏了捏她后颈:“为什么你总是想跑呢?”
“我没想跑。”盛晚樱瞪圆了眼睛,眸中映着细碎的星光,“只是,怕坐久了你腿麻......”
傅妄瑾定定看她两秒,突然握拳抵唇闷笑起来,震得胸膛微微发颤。
片刻后他恢复正色:“阿樱很想赢仙考?”
一提这个,盛晚樱顿时忘了羞赧,垮下脸揉胳膊:“想啊......最近都快被揍成沙包了。”
“本尊可以帮你。”
“怎么帮?”她眼睛唰地亮了。
傅妄瑾薄唇轻启:“本尊替你打。”
“这不作弊嘛......”她小声嘀咕,忽然转念一想。
武试她用不了枪,但净明渊可以,眼下找碎片要紧,良心算什么?
想通后,她立刻拽住他的袖口:“怎么作弊?”
傅妄瑾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这不叫作弊,这叫你我同心。”
说罢,他抬手轻抵在她眉心,黑金色的灵力如流水般涌动。
盛晚樱只觉得眉心一凉,隐约浮现出一朵小巧的彼岸花印记,转瞬即逝。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傅妄瑾神秘地歪了歪头:“等明日你与那人训练时,自会知晓。”
话音未落,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惊得盛晚樱慌忙抓住他的衣襟:“我、我今天很累了!”
“本尊只是抱你去休息,”傅妄瑾薄唇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你以为要做什么?”
盛晚樱顿时羞红了脸,把发烫的脸颊埋进他胸膛:“我什么也没以为......”
傅妄瑾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仔细掖好被角,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明明是你说的来找本尊,怎么反倒成了本尊来找你了?”
盛晚樱从被窝里偷偷望他。
窗外星河璀璨,却不及他半分风华。
她不由轻叹:“阿瑾,你比星星还好看。”
傅妄瑾身形一顿,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片刻后,又被他强行压住:“算你有眼光。本尊这张脸世上绝无仅有,你要好好珍惜。”
他故作嫌弃地瞥了眼窗外,“每次来找你,都跟人间所谓的偷情似的。”
“主要是冥界有点吓人,”盛晚樱撇撇嘴。
我怕去了吓出心脏病。
傅妄瑾微微蹙眉,想起冥界那些游荡的阴魂鬼火,对他而言习以为常的景象,于她确实太过阴森。
他揉了揉额角:“这天界吓人的都在暗处。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本尊再来接你。”
俯身为她理了理鬓发,“好好休息。”
临走前他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才化作一道流光消散在星辉之中。
盛晚樱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抚上眉心,那里还残留着些许凉意,像是他指尖的温度。
今夜安眠。
———
傅妄瑾回到冥界后,墨影恭敬地呈上一叠泛着幽光的罪册。
“主人,近日的罪业有些蹊跷,”墨影低声道,“其中竟有几个天界之人,听闻最近净明渊似乎有了缺口,其中凶煞之气溢出,控制了这些仙人。”
修长的手指翻动书页,傅妄瑾唇角勾上一抹玩味的笑意:“有意思,就算是成了仙,本质上也和凡人一样。”
他执笔在折子上批注,朱砂如血般刺目,“尤为的擅长为自己的欲念找借口,这世上从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控制别人的思想,能控制的只能是行为。”
“所谓的凶煞之气,不过是放大了他们想做的事的欲念罢了。”
忽然,笔尖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传令下去,冥界众生不得再以死状示人,鬼帝阎罗也好,寻常鬼差也罢,统统幻化凡人样貌。”
指尖轻叩案几,又补充道:“再命人将凡间花魂植魄,植在各处一些。”
墨影嘴角狠狠一抽:“主人,咱们这是冥界……”
“冥界又如何?”傅妄瑾斜睨他一眼,白金衣袖拂过案上堆积的册子,“千年如一日,也该换换景致了。”
墨影看见自家主人眉宇间少有的柔和,摇摇头:“墨影明白了,这就要去办。”
———
翌日清晨。
周墨言倚在院中一棵樱树旁,看着盛晚樱风风火火的跑来,不由得失笑:“这么急做什么?”
“还有一个月就仙考了,”盛晚樱一把撸起袖子,露出纤长却有力的手腕,“今天必须把那套剑诀看熟。”
周墨言摇摇头,连剑都未出鞘,只用剑鞘随意的摆了个起手式:“先过几招热热身。”
“至于仙考,你和我的名字已经上报了,”他状似漫不经心地补充,“你和我的名字,正好挨在一块呢。”
盛晚樱刚想说一声感谢,忽然右眼掠过一丝异样的紫芒。
远在冥界的玄玉软榻上,傅妄瑾手中的茶盏”咔”地裂开一道细纹,紫眸阴郁之色翻涌。
再抬眼时,盛晚樱的眼神已然不同。
她微微扬起下巴,睥睨着周墨言,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拔剑。”
周墨言一怔,眼前人突然散发的压迫感让他背后莫名的发凉。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道寒光已破空而至。
“铮!”
剑鞘仓促格挡,溅起一串火花。
周墨言连退三步,虎口震得发麻。
盛晚樱的剑招却如疾风骤雨般袭来,每一剑都精准刺向他防守最薄弱处。
”小白鸽你……”周墨言狼狈地侧身避过直取咽喉的一剑,衣襟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就这杀招之下,他只好急忙抽出佩剑,剑刃相击的脆响在院中炸开。
盛晚樱的剑势却越发凌厉。
她旋身时,裙摆绽放,剑尖划出致命的弧度。
周墨言勉强才架住这一剑,却被震的单膝跪地。
“不对劲……”他咬牙格开,又是一记斜劈,冷汗浸湿后背。
眼前盛晚樱的招式狠辣老练,完全不像平日那个连剑式都记不清的姑娘。
剑光再闪,周墨言的发带应声而断。
他踉跄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院墙。
盛晚樱的剑尖停在他喉间三寸,寒芒刺得他皮肤生疼。
“就这点本事?”她冷冷开口,带着不属于她的讥诮。
也配与她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