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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良看的一脸唏嘘:“国公爷在皇上面前永远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爱使小性子。”

萧瑾玉想起谢酒儿走的时候也是这般委屈,不过就是没表现出来罢了:“他总是要学着长大的,光会打仗哪行,一点脑子都没有。

上次朕遇刺那会儿,要不是有萧尚书在京城,他别说保护朕了,等朕醒来时他没准都被那群人以谋逆之罪处死了。”

说起那日之事,冯良至今依旧心有余悸:“那日当真凶险万分,那崔家逆贼蛊惑朝臣,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欲鼓动全城百姓闹事。

要不是萧尚书力挽狂澜,使用巧计将他们全都骗进太极殿囚禁,国公爷恐怕真有危险了。”

吴桓的背影早就消失不见了,萧瑾玉依旧站在原地:“可是他至今不明白朕的一番苦心,总是想着对抗萧尚书,窝里斗,总觉得朕是受了蛊惑。

朕的困惑不比他少,他这怎么就觉得朕会随便被人迷失了心智呢?

萧尚书为朝廷做了多少事情,他为什么总觉得萧尚书是靠迷惑、取悦朕上位的呢?”

冯良扑哧一声就笑了:“国公爷至今没有成婚,府上年轻的丫鬟都没几个,幼时皇上亲自照料,少年时期与皇上并肩作战。

在国公爷的心里,恐怕皇上就是他唯一信赖亲近之人,萧尚书的介入让他觉得皇上被人抢走了。

再加上吴家确实家世显赫,萧尚书出身贫寒,种种原因让他觉得萧尚书接近皇上另有所图,而且皇上因为有了萧尚书,身边最信任之人不是他了,所以国公爷的心里应该是五味杂陈,自己都有点说不清自己是为了什么。”

萧瑾玉听完,只觉得幼稚:“无聊,北疆有好几个昔日跟他处的不错的将军,让他去散散心吧!

朕看他日日待在京城,脑子都不合适了,哪还有昔日的意气风发。”

冯良面色古怪:“可是如今不管是国公爷自己还是朝野上下一众官员,都觉得皇上让国公爷解决军饷是因为国公爷不知进退触怒了龙颜,觉得皇上这是在惩罚国公爷呢。

既然皇上一心为了国公爷着想,为何不予国公爷言明,让他误会了您的一片良苦用心呢。”

萧瑾玉想起他提起谢酒儿一口一个乡野村姑,对经商满是鄙夷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来气:“朕要让他知道他看不起的经商不比打仗好做,他看不起的人为朝廷做的事也是他做不来的。”

冯良但笑不语,明白了,皇上对别人威严绝情,但这辈子对萧尚书和护国公那是毫无理由的护短,如今这么做,也是煞费苦心想要缓解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两人的敌对情绪,但愿国公爷能醒悟吧!

皇上这操的哪是皇上该操的心,分明就像个老妈子,心都操干了,偏偏吃力还不讨好,当事人还得都觉得委屈的不行。

“国公爷这会儿恐怕已经出了京郊了,外面日头大,皇上回宫吧!”

不知道为什么,萧瑾玉身姿挺拔,但冯良就是觉得此时的皇上有些可怜兮兮的。

“今日无事,不回去了,朕要回自己家。”

萧瑾玉说完就调转马头朝京城最热闹的地方走去,看的冯良一阵迷糊:“回自己家?皇宫不就是皇上的家吗?”

眼看萧瑾玉已经走出一大截子了,马术不精的冯良赶忙追了上去,最后追到了谢酒儿的尚书府,心里一惊,知道萧尚书对皇上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但绝对没想到已经特殊到皇上拿人家的府邸当自个儿家了。

到了尚书府,谢酒儿不在,欢歌也不在,府里连个知道萧瑾玉食物喜好的下人都没有,端上来的饭菜也不尽人意。

萧瑾玉随便扒了几口饭,到寝屋,谢酒儿不在,整个府上都寂静的可怕,屋里似乎比平时空荡了不少,全然没了昔日的温馨感觉。

在榻上小憩了片刻,萧瑾玉收拾了一下便朝着宫里走去,冯良和穆青跟在身后,一脸唏嘘,萧尚书和护国公都走了,皇上就跟没了魂一样。

晚上,萧瑾玉最先宣容嫔觐见。

已经得了家书的容嫔知道皇上最近那个宠着的女尚书离京了,又听到皇上召见自己,心里一阵狂喜,如今皇上正是空虚失意的时候,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一定要抓住今晚的机会,只要侍寝成功,子嗣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身边的大宫女给容嫔一顿捯饬,熏得香香的,穿着靓丽的锦衣华服,头戴一整套金饰,面上是私下里训练了无数次,恰到好处的笑容。

只是皇上召见她的地方有些奇怪,不在寝宫,竟在御书房,想来皇上心烦,想要红袖添香,增加点情趣也不一定,容嫔未作他想,怀揣着期待,来到了御书房,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

不同于容嫔从声音里都能听出来的喜悦,萧瑾玉眼神冰冷,甚至充斥着肉眼可见的烦躁。

“你有没有想过跟其他的女儿家一样,嫁个普通人,相夫教子,儿孙绕膝。”

容嫔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各种想法开始乱飞,是有人诬告她对皇上不忠,还是皇上要与外族和亲,准备将她送人。

这不能够啊!她清清白白,别人诬告她都没有证据,与外族和亲,宫里没有适龄的公主,那就册封一个公主好了,怎么可能让皇上的妃子去和亲,这不是闹笑话吗?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容嫔忐忑不安的开口,先前那股今夜一定要侍寝说的心思早都吓没了。

“你入宫多久了?”

容嫔规规矩矩回话:“臣妾入宫至今,还有一个月就两年了。”

“两年,两年的时光,一个人在后宫中没有亲人的陪伴,没有皇帝的宠爱,这样的日子是你想要的吗?”

容嫔瞬间红了眼眶,宫里的日子不缺吃不缺穿,锦衣华服,可是日日待在方寸之间,无事可做,就像是被人圈养的金丝雀额,日子寂静的像一潭死水,她偶尔在某个无聊的午后也会想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她活着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