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照顾组长?”
苏建勋此时也感到了危险,刚刚自己好奇的询问陆云。
恐怕也被组长知晓的一清二楚。
此时看着陆云就此逃去,苏建勋也想要找个理由立马离去。
不过陆云早已头也不敢回,就匆匆走到了门口。
“砰!”
一声比之前任何声响都更干脆利落的关门声,陆云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门外。
只留下大厅里一群面面相觑、惊魂未定的特勤组员。
以及二楼那扇依旧紧闭、散发着森森寒意的房门。
苏建勋看着那扇被陆云摔上的大门,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楼上,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行,得赶紧离开这里!”
苏建勋看着消失的陆云,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升起。
师父是跑了,可刚才自己那句“那叫什么?”
简直就是精准踩雷,还踩得震天响!
苏建勋头皮发麻,大脑cpU疯狂运转,试图立刻编造一个听起来不那么扯淡的紧急理由。
“那个……呃……”
苏建勋清了清嗓子,声音因为紧张而有点变调,他对着空气(主要是给楼上听)说道。
“我突然想起来,实验室有个紧急数据报告没核对完!非常重要!我这就……”
不过还没等苏建勋说完。
“苏建勋。”
楼上那扇紧闭的房门后,再次传来了龙清月的声音。
这一次,声音依旧不高,却清晰地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苏建勋所有编到一半的借口瞬间卡在喉咙里。
脸“唰”地一下就白了,比陆云刚才好不到哪去。
苏建勋肩膀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体僵在原地,他能感觉到其他组员投来的目光,充满了深深的同情和一丝丝……幸灾乐祸?
完了,组长这是要秋后算账,而且是一笔笔算清楚!
还没等苏建勋做出反应。
“上......来......”
龙清月的声音再次响起。
简短,冰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带着绝对的压迫感。
苏建勋的脸瞬间比苦瓜还难看,虽然苏建勋想要拒绝组长的命令,但是还是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应声道。
“是……组长!”
苏建勋不敢有丝毫犹豫,更不敢露出半点不情愿,认命般地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沉重无比地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那背影,悲壮得像是要去炸碉堡一般。
楼下的组员们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多说一句话,被叫上去的就是自己。
组员们只能目送着苏建勋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当那扇象征着审判的卧室门被苏建勋从外面轻轻关上后,整个一楼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每个人都竖起了耳朵,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等待着楼上的动静。
之前看陆云笑话的心情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兔死狐悲的寒意。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几秒钟后——
“唔!”
一声压抑到极致、仿佛从胸腔深处被硬生生挤出来的闷哼穿透了门板,清晰地传了下来。
那声音里包含着猝不及防的剧痛和强行忍耐的辛苦。
楼下众人齐齐一个激灵,脖子瞬间缩紧。
紧接着——
“啊——!!!”
一声凄厉无比、撕心裂肺的惨叫猛地爆发出来!
与陆云那声闷哼不同,苏建勋这声惨叫毫无保留,充满了纯粹的、生理性的痛苦,瞬间刺破了别墅的寂静!
“嘶……”
楼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光是听着这声音,就感觉自己的腰侧也跟着抽痛起来。
他们甚至可以脑补出,组长大人是如何用那看似纤巧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肘或者膝盖,精准地、毫不留情地“关心”到了苏建勋身上同样的、可能甚至更“要命”的位置。
惨叫之后,是短暂的、令人心悸的死寂。
十几秒后,楼梯上再次传来脚步声。
这一次的脚步声,比起陆云刚才的还要缓慢、还要沉重、还要……扭曲。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楼梯口。
只见苏建勋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左腰侧,一张脸皱得像颗苦瓜,五官几乎都拧到了一起,额头上的冷汗清晰可见。
苏建勋的另一只手颤抖地扶着墙壁,腰几乎直不起来,整个人佝偻着,一步一挪。
每一步都伴随着痛苦地倒抽冷气声,嘴里还发出细微的“嘶…哈…嘶…哈…”的抽气声。
呲牙咧嘴的表情比刚才的陆云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建勋下楼的姿势,比陆云更加“别致”,也更加狼狈不堪,活脱脱一个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重伤员。
当苏建勋终于踉跄着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差点没直接跪在地上。
“苏……苏建勋,你……你没事吧?”
一个胆子稍大的组员,赶紧开口关心的问道。
苏建勋抬起那张惨白又扭曲的脸,眼神涣散,充满了后怕、痛苦和一丝生无可恋。
他没有回答,只是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仿佛连说话都会牵扯到腰上的伤。
苏建勋看了看紧闭的别墅大门,不禁感慨,师父跑得是真快啊!
紧接着,苏建勋又绝望地看了一眼楼上那扇散发着寒意的门,最后目光扫过楼下这群“劫后余生”的组员。
苏建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气音。
“送…送我…回…回组里医务室……”
苏建勋的声音非常虚弱,说完,整个人似乎就要顺着墙壁滑下去。
......
早已溜出去的陆云其实也没走远,只是在门口待着,找了个地方,缓解自己充满疼痛的身体。
刚刚屋内的动静,自然也吸引到了陆云的注意。
不过陆云也没有心思多管闲事,毕竟自己进去,也自身难保。
只能求自己的那个傻徒弟自求多福了。
结果没过多久,就看到别墅大门打开,苏建勋被人抬了出来。
被抬出来的苏建勋浑身疼痛,歪着头,视线恰好扫过门口廊檐下,靠着柱子、正一脸痛苦揉着自己腰侧、努力想站直些的熟悉身影。
是陆云!那个把他“坑”惨了,还第一个溜之大吉的“好”师父!
苏建勋满眼委屈,一股混杂着委屈、愤怒、控诉和“终于找到罪魁祸首”的强烈情绪,冲破喉咙,化作一声饱含血泪的悲鸣。
“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