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湾的暴雨冲刷着潜艇耐压壳上的辐射裂纹,谢一扬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卫星电话里传来吴天青变调的声音:“东京交易所刚开盘,三菱UFJ的做空合约已经挂单,但央行跨境支付系统突然锁死了qFLp通道...“
1995年3月19日凌晨4:17,上海外滩和平饭店顶层套房,谢一扬将半杯茅台浇在路透社终端机上。屏幕里东京日经指数暴跌2.3%,“红港深海概念股“的K线图像被无形大手掐住咽喉。他拾起地板散落的传真纸,上面美林证券分析师用红笔圈出《浦东开发银行年报》的流动性缺口数据——正是三个月前他让林曼妮塞进华尔街日报数据库的版本。
“让徐家明启动'量子熔毁协议'。“谢一扬踹开嗡嗡作响的服务器,机箱侧面“三峡工程专用设备“的钢印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窗外黄浦江货轮鸣笛声中,陈志明正将三台笔记本沉入苏州河,屏幕最后闪烁的是修改过的国债期货交易日志。
上午9:30上海证券交易所大理石地面倒映着红绿交错的电子屏,谢一扬站在“红港开发“的行情板前,看着自己上周通过离岸公司抛售的八百万股引发踩踏。穿深蓝制服的监管员挤过人群,手里文件夹露出“场外配资调查“字样。他转身对耳机说了句沪语暗号,二楼VIp室立即有穿金丝旗袍的女职员“不慎“打翻咖啡。
三公里外的扬帆集团上海分部,二十名程序员正在篡改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联动数据。吴天青盯着屏幕里每秒跳动的数字:“罗斯柴尔德家族那帮犹太人要求追加保证金,但我们在里斯本赌场洗白的比特币...“
“用周烨的qFLp通道。“谢一扬扯松领带,液晶屏反光映出他眼底的血丝。此时东京股市传来刺耳警报,三菱UFJ银行突然冻结所有中资账户——包括他们用死人身份证开的二百个影子户头。
下午1:15陆家嘴央行上海总部谢一扬在电梯里调整好人大代表胸牌,镜面不锈钢映出他公文包侧袋的量子加密器。走廊尽头会议室传出英语怒斥:“...这分明是金融恐怖主义!“推门瞬间他换上惶恐表情,美林证券亚太总裁正将咖啡泼向银监会官员。
“各位领导,我们扬帆集团愿意承接抛盘。“谢一扬摊开的笔记本显示着伪造的央企担保函,页脚水印与海军潜艇验收报告如出一辙。当美联储代表调出跨境资金流向图时,天花板突然掉落三只死蟑螂——徐家明在通风管动了手脚。
暴雨拍打着央行落地窗,谢一扬趁机在桌下发送加密指令。三十秒后,伦敦金属交易所的铜期货突然闪崩,连带红港概念股集体跳水7%。他瞥见监管局女处长正在记录的“异常交易Ip地址“,那串数字正是三亚实验室的经纬度坐标。
傍晚6:45外滩十八号私人会所水晶吊灯在威士忌杯里投下碎光,谢一扬用雪茄剪铰开“红港开发“的质押合同。犹太财团代表擦拭着金丝眼镜:“谢先生,您承诺的浦东土地批文...“话音未落,林曼妮推门而入,手里《东方财经》头版赫然是“国务院批准沪自贸区扩容“的pS照片。
当罗斯柴尔德家族签完做市商协议,谢一扬的卫星电话震动起来。陈志明发来三段加密视频:三亚实验室的变异海藻正在吞噬外交邮袋、渤海潜艇裂缝喷出的器官保存液、以及惠州工地辐射废渣检测仪爆表的画面。
“为我们的量子金融中心干杯。“谢一扬举杯时故意碰翻冰桶,融冰水渍在地毯上勾勒出长江航道图。会所暗角里,穿海关制服的郑国勤正用辐射检测仪扫描装现金的拉杆箱,仪器突然发出与儋州湾废渣同频的尖啸。
深夜11:08浦东香格里拉酒店谢一扬扯开窗帘,黄浦江对岸的LEd屏正滚动播放他上午的“救市宣言“。床头的彭博终端显示扬帆集团斥资7亿收购浦东烂尾楼的新闻,而吴天青的加密邮件里附着真正的交易记录——这些楼盘早被抵押给澳门赌场。
浴室传来水声,谢一扬打开林曼妮留下的爱马仕包。夹层里《财经调查》记者的证件照被红笔划叉,照片背景是惠州工地倒塌的“区块链基地“纪念碑。他拧开龙头冲走照片,排水口突然泛起蓝光——变异海藻正顺着下水道系统蔓延。
手机亮起徐家明的预警:银监会技术处已恢复部分被删交易记录。谢一扬按下马桶旁的红色按钮,整栋酒店突然断电,备用电源启动前的三十秒黑暗里,他往金融城模型倒入掺着废渣的混凝土。
当三亚实验室的变异海藻攻破量子防火墙,谢一扬在央行数据库植入的“珊瑚虫“程序突然反噬。暴雨中的东京湾,装载器官移植冷藏箱的货轮正驶向渤海,而潜艇耐压壳的裂缝里渗出蓝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