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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我见郎君多妩媚 > 第九十二章 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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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桢气得随手将地图放在床边几上,张嘴就咬,太子四年前被她咬的伤疤还在,唬了一下赶紧收回手。

绍桢撒泼打滚地闹腾:“不行。我当官的瘾还没够,你不登基,就算我满了二十一,我也不会生孩子的。”

太子把她摁在怀里,一叠声讨好:“你自己说的,子女都是缘,缘分来了,我们还能挡住吗?”

绍桢用力捶他:“缘分个头!哪来那么多缘分?我不管,你登基之前,想跟我办事,必须戴鱼漂,不戴,我喝避子汤,你也别想好过,我去找雷藤草来偷偷放在你的膳食里,一了百了!”

雷藤草是男子避孕的药材,剂量多了,那可是会绝育的。

她这性子,兴许还真敢下手。

太子嘶了一声,接住她的拳头握住:“行行行,我不提了,真是怕了你。”

绍桢知道他只是暂时妥协而已,放狠话道:“你也不确定皇上知道了会不会处死我,要是你主动跟皇上坦白,那就是拿我的性命开玩笑,到时候我先把孩子流掉,再跟你同归于尽!”

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说了傻话,这男人怎么会顾惜她的性命呢?

却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他的心思,太子脸色一白,搂紧了她:“好了,越说越没顾忌,举头三尺有神明,万一神仙听进去了怎么办?我不是答应你了吗?”

绍桢不依不饶道:“那你发誓!”

太子真的做了手势:“我朱载诜立誓,登基之前,不故意让小桢有孕,就算不小心有了,也帮她保守身份,让她继续当官,若有违誓,就让我再也见不到小桢。”

绍桢狐疑道:“你这是拿我赌咒呢?有你这么发誓的?”

太子低声道:“你努力活得好好的,这咒不就应在我身上了?”

绍桢勉强满意:“睡觉!”

太子吹灯回来,叹道:“早知道不说什么孩子了,惹你生气。”

她重重哼了一声。

太子在她边上躺下,搂住她的腰抚摸,慢慢又起了心思,过了一会儿,附在她耳边说:“你是不是不累?”

绍桢不搭理。

太子继续说,一边伸手探她的里衣:“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咱们再来一回吧。”

绍桢用力打开他的手:“不来!”

太子引着她的手来碰自己,央求道:“你摸摸,我难受……”

绍桢的手被烫了一下,使劲要收回来,手腕却被捉住,纹丝不动,骂道:“你个下流坯子,越吵架越来劲是吧?”

太子灼热的亲吻已经落了下来:“桢儿这么好,骂一辈子都成。”

绍桢挣扎不过,嘴唇被堵住,一肚子的话恨恨咽回去。床帐里的声音逐渐暧昧。

……

被叫醒的时候,她还很困倦,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问:“什么时辰了?”

太子一边穿衣服一边捞过她的怀表看:“寅正。要不你再睡会儿?”

从石磬山房去翰院大概要两刻钟……

她揉着额头坐起来:“算了,还是早点过去好了。帮我拿下衣服。”

昨晚脱的衣服都挂在床脚衣架上,太子帮她取了过来。

绍桢只穿上中衣就去了净房洗漱。

太子正系着玉佩,余光瞥见床几上的羊皮纸,动作一顿。

等绍桢出来时,他已经穿戴整齐了,手上拿着那张禁宫防御图朝她晃了晃:“我收走了啊,昨晚真是鬼迷心窍了,连这东西都拿给你,没有下次了。”

绍桢点头,去镜台边束发:“今晚我不在这里歇。”

太子皱了皱眉:“为什么,昨天不是说好了?”

绍桢瞥了眼他手上的羊皮图,随口道:“我第一回夜不归宿,总得亲口跟我二娘说一声。恐怕她担心的。”

太子才放心:“那明天还在这儿?”

绍桢往头上扣乌纱帽:“嗯。在这儿睡方便多了,比在家里能多睡好几个时辰。我也不是铁打的。”

太子摸了摸鼻子:“我回去了。下午不用去顺哥院子,我让人送他去你值房。”

张绍桢回头看他:“我还有值房?昨天陈斐跟何勤都没带我去。”

太子笑道:“你是东宫侍讲,就算还没定品阶,我怎么敢小瞧你?值房在延英殿那边,我要是有空闲就去看你。”

绍桢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上午照旧编书,有了昨晚的梳理,这会儿总算有头绪很多,写了篇一千字的初稿,先跟李怀远商讨过,才去吃了午饭。

绍桢没睡午觉就直接去东宫值房了,布置得倒是挺好的,博古架上几盆绿萝,窗下一只画眉鸟站在竹笼里。

顺哥没多久就被带了过来,刚睡醒的样子,脸蛋上还有枕头印出来的红痕。

绍桢教了他新字,再布置儿子温习昨天的字,自己就在边上修改上午的初稿。最好明天能拿给余学士。

今日侍讲的时辰比昨日短了很多,太子叫散,她就直接出宫了,好在提前给家里带了话,张鼐两人就在外边等着,她才免了搭乘同年马车的窘境。

用了晚膳,二娘来问了一回顺哥的近况,便不再打扰她。

绍桢坐在书房烛台下屏息凝神,面前是一张铺满粉油大案的重绢纸,边上大小数十个盘碟装着各种颜料,大中小号的排笔、染笔零零散散放了一堆。

绢纸上的地图已经初步成形。

她自小被娘教导时常背书,养成了顶好的记性,考进士也收益良多,不说过目不忘,昨晚她那么专注地看地图,现在也能记起个九成。

绍桢换了个浅色青金的颜料,在东宫那片的位置继续精画。

这样机密的地图,在战乱年代恐怕价比国玺,太子还真是昏了头,轻易就拿给她看。今早恐怕也是回过神来,才急着要收走的。

她凭着记忆临摹之前也有些不确定,背书时她的记性百试不爽,画图还是头一次,还好印象且算灵醒。

她也不是带着什么特定的目的来临摹,只是莫名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自己既然有幸看到了,又有这本事,怎么不能保存一份?

若是日后有意外,说不定大有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