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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可怜的四十五块三毛二

殿外冰棱融水渐密,如断线银珠砸在青石阶上,将四月的寒意洇入殿宇。萧夙朝指尖夹着听筒,听着萧尊曜在电话那头炸毛,忽然感觉腰间一疼——澹台凝霜正掐着他腹肌,眼尾泛红地瞪着他。

“太子爷消消气,”萧夙朝按住她作乱的手,指腹在她掌心画圈,“朕来处理如何?”

“消不了!”萧尊曜的怒吼震得听筒嗡嗡响,“萧恪礼这小兔崽子,昨晚上跟八爪鱼似的挂我身上,今早还往我被子泼冰水!江陌残!把他给我薅出去!”

偏殿里,萧恪礼正抱着柱子躲萧尊曜的追杀,闻言梗着脖子喊:“我父皇都没这么训过我,你凭什么——”

“凭他是你亲哥,你是朕亲儿子。”萧夙朝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还敢顶嘴?”

澹台凝霜趁机往他怀里钻,鼻尖蹭过他龙袍下的腹肌,忽然轻呼:“陨哥哥,外面下雨了。”

萧夙朝低头,见她发梢蹭上自己衣襟,便顺手将人捞到腿上坐着,掌心揉着她后颈的软肉:“穿厚些。太子爷想怎么罚恪礼?”

电话那头静了静,随即传来萧尊曜带着阴谋的笑:“简单——我跟母后睡主殿,你跟你二儿子睡偏殿,保准让你终生难忘。”

“过分了啊。”萧夙朝挑眉,指尖掐了下澹台凝霜的腰,换来她一声轻哼。他刚想反驳,却听萧尊曜突然拔高声音:“我父皇还藏私房钱——”

“停停停!”萧夙朝立刻打断,眼角瞥见澹台凝霜瞬间亮起来的眼睛,“罚就罚,换个条件!”

“一个月。”萧尊曜斩钉截铁,“你跟恪礼在偏殿住一个月。”

“行。”萧夙朝应得干脆,却没注意到腿上的人已经捏紧了他的腰带。

澹台凝霜猛地掐上他腹肌,指甲透过里衣陷进肉里:“藏哪了?”

殿内烛火被穿堂风撩得骤明骤暗,萧夙朝盯着澹台凝霜骤然发亮的眼睛,喉结滚动着还未开口,听筒里就炸响萧尊曜的威胁:“父皇不说,我可说了啊?”

“别!”萧夙朝立刻按住话筒,龙袍下的腹肌被掐得发疼,“小子,朕答应你,现在就搬去偏殿!”

“这还差不多。”萧尊曜的声音透着得逞的笑,“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半夜记得给萧翊喂奶,再去哄念棠和锦年睡觉。上次你把四个小的全塞给我,狗都嫌的年纪……”

“知道了知道了。”萧夙朝匆匆挂断电话,刚想搂住扑过来的澹台凝霜,就见她叉着腰指向御书房角落:“花瓶里的四十五块三毛二?你一个帝王藏私房钱还没一百块?”

龙涎香在空气中凝滞成尴尬的雾。萧夙朝摸了摸鼻尖,把人拽进怀里揉着发顶:“攒着给你打支赤金步摇,上面镶南珠的那种……”

“得了吧。”澹台凝霜翻着白眼推开他,从袖中摸出手机划拉,“尊曜,给你父皇转一万块,让他学学怎么藏钱。”

“收到。”萧尊曜的消息秒回,附带一个“父皇太抠”的表情包。

萧夙朝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转账提醒,刚想说什么,就被澹台凝霜拽到衣柜前。檀木柜门大开着,月白的宫裙、绯红的舞衣、藕荷色的寝衣……每件衣摆上都赫然留着寸许长的破洞,丝线参差不齐地垂落。

“萧恪礼——!”澹台凝霜的尖叫震得檐角铁马乱颤,“我的新裁的云锦裙!还有这件蜀锦袄!”

穿堂风卷着雨丝扑进殿内,烛火将萧夙朝跪地的影子映得忽长忽短。他刚想拽住澹台凝霜的裙摆求情,就听“哐当”一声,萧尊曜拎着萧恪礼闯进来,少年太子的衣摆还沾着泥点,显然是从雨里蹚过来的。

“哟,宸曜帝怎么跪地上了?”萧尊曜挑眉,把萧恪礼往金砖上一掼,跪姿正好和萧夙朝齐平,“母后,始作俑者给您押来啦。”

澹台凝霜盯着萧恪礼发颤的肩头,没接萧尊曜递来的青瓷杯,反而用绣鞋尖戳了戳萧夙朝的脚踝:“说,袜子怎么破了?”

空气瞬间凝固。萧夙朝下意识往回收脚,玄色龙袍下摆扬起,露出脚踝处锦袜上硬币大的破洞,线头还挂着澹台凝霜昨夜掐出的红痕。

“穿了啊……”他摸了摸鼻尖,被澹台凝霜瞪得声音渐小。

“破洞了。”萧尊曜在旁补刀,蹲下身戳了戳破洞边缘的毛边,“上个月我就看见您穿这双袜子,补丁摞补丁——合着多余的银子,都给母后打首饰了?”

萧夙朝梗着脖子反驳,龙袍袖口扫过萧恪礼的发顶:“不然呢?你母后看中的赤金步摇要镶南珠,哪样不要钱?再说了……”他忽然压低声音,朝萧尊曜使眼色,“昨儿你说有心上人了,爹藏点私房钱,不得给你攒着约会?”

“我月例三百两黄金!”萧尊曜猛地站起来,锦袜破洞在烛火下晃得刺眼,“用得着您老人家攒那四十五块三毛二?”

穿堂风卷着雨丝扑在金砖上,将萧夙朝鬓角的碎发吹得乱晃。他盯着澹台凝霜手里的玄色蟒袍,听见“老”字时,喉结猛地滚动:“朕才二十八!”

“哦?”澹台凝霜挑眉,将蟒袍甩在萧尊曜怀里,锦缎上的金线蟒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尊曜恪礼,换衣裳去,这是你父皇新制的,大小正好。”

萧尊曜捏着蟒袍下摆,眼尾扫过萧夙朝炸毛的模样,故意夸张地比划:“父皇的?我穿会不会太显老?”

“滚!”萧夙朝抬脚想踹,却被澹台凝霜用镇纸敲了下手背。兄弟俩嬉笑着跑向偏殿,衣摆扫过烛台,惊起几点火星。

殿内骤然安静,只剩下烛火噼啪声。萧夙朝盯着澹台凝霜走向妆台的背影,锦袜破洞在脚踝晃得刺眼:“你说谁老?”

“说你呢。”她拿起螺钿梳篦,镜中映出他黑着脸的模样,“比五年前快了不止一星半点——昨儿还得喝枸杞茶续命,本宫可不想守寡。”

“再说一遍!”萧夙朝猛地从身后圈住她,指腹掐着她腰间软肉,“朕老不老?”

“老。”澹台凝霜放下梳篦,转身戳他胸口,“你儿子说得对,男人过了二十五就是五十二,挺老的。”

穿堂风卷着雨丝扑在金砖上,将萧夙朝鬓角的碎发吹得黏在额角。他盯着澹台凝霜手中的玄色蟒袍,喉结在“老”字里滚出一串火星:“萧尊曜那嘴随了你!毒得能毒死苍蝇,早上抱怨萧恪礼往他被子泼冰水,差点把朕耳膜震破!”

“随我好啊。”澹台凝霜将蟒袍甩在屏风上,金线蟒纹在烛火下拧成狡黠的笑,“大儿子嘴毒,二儿子嘴碎,等萧翊长到十岁——”她顿了顿,指尖划过萧夙朝腰侧软肉,“保准儿比他俩加起来还欠,能把你气进皇陵。”

“还用等到十岁?”萧夙朝拽着她往软榻走,锦袜破洞蹭过她裙摆流苏,“就萧尊曜那三百两黄金月例还哭穷的样,跟萧恪礼抢点心能把御膳房屋顶掀了——”

“哎哎哎,说正事呢。”澹台凝霜拍开他的手,忽然望向摇篮里熟睡的萧翊,婴儿肥的脸颊泛着奶晕,“你瞧翊儿这眉眼,比尊曜恪礼小时候俊多了,长大准是万人迷。”

“跟朕比呢?”萧夙朝立刻俯身,鼻尖几乎蹭上她眉骨,发冠红宝石坠子晃得她眼花。

“你跟小儿子比颜值?”澹台凝霜笑得前仰后合,螺钿梳篦磕在妆台上叮咚响,“真以为自己貌比潘安?赶紧把破洞袜换了,老皇帝。”

“朕才二十八!”萧夙朝气的跳脚,龙袍下摆扫翻了妆台上的胭脂盒,丹砂红泼了一地。偏殿更衣间突然爆出萧恪礼的声音:“父皇穿蟒袍比哥哥帅!”

“他那叫裹粽子!”萧尊曜的声音隔着门板刺出来,布料摩擦声里夹着嗤笑,“母后今早还跟我分享二十岁小侍卫的腰牌呢,再看父皇——”少年故意拖长语调,“跟太液池里养的大白鹅似的,脖子一梗一梗的!”

穿堂风卷着雨丝扑在金砖上,将偏殿更衣间的门板吹得吱呀作响。萧恪礼扒着门缝往外瞅,蟒袍玉带在身上晃荡如戏台戏服,忽然扯着嗓子喊:“大白鹅哪能跟父皇比?铁锅炖大鹅还能上餐桌呢,父皇可是宸曜帝!”

“开窍了啊你!”萧尊曜的声音从布幔后传来,伴随着玉带扣碰撞的脆响,“知道拿皇权压我了?”

“曜哥哥……”萧恪礼刚想撒娇,就被布幔猛地掀开——萧尊曜顶着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闯出来,玄色蟒袍穿在他身上竟恰到好处,金线蟒纹随动作泛起冷光,倒真有了几分萧夙朝的威仪。

“滚!”萧尊曜抬脚踹他屁股,玉带尾端扫过他鼻尖,“母后叫父皇‘陨哥哥’是调情,你叫我‘曜哥哥’?那是你嫂子叫的!”他掐着萧恪礼后颈往殿外推,蟒袍袖口蹭过烛台,惊起几点火星,“七窍开了六窍,一窍不通!”

“到底什么意思啊?”萧恪礼揉着发红的后颈,锦袜在金砖上滑出声响。

“‘曜哥哥’是你未来嫂子的专属!”萧尊曜停在屏风前整理玉带,忽然回头挑眉,“你要叫……”他故意拖长语调,看着萧恪礼发懵的脸憋笑,“叫‘哥’!大声点,让为兄听听。”

“哥——!”萧恪礼拖长音调哀嚎,蟒袍下摆被他踩在脚底,“谁来管管我哥这张毒嘴啊!”

话音未落,萧尊曜已整好衣袍走进主殿。少年太子身姿挺拔,蟒袍衬得他眉眼愈发俊朗,竟真有了几分萧夙朝年轻时的凌厉。他晃到澹台凝霜身边,指着萧夙朝脚踝的破洞袜:“母后你看,我是不是比父皇帅?”

“帅!”澹台凝霜笑得前仰后合,指尖点着他眉心,“瞧瞧我儿子,这才是貌比潘安——哪像你父皇,跟太液池的大白鹅似的,脖子一梗一梗的!”

穿堂风卷着雨丝扑在金砖上,将萧尊曜发冠上的白玉坠子吹得轻晃。他得意地晃了晃蟒袍袖口,忽然伸手戳澹台凝霜的步摇:“母后刚才那句‘大白鹅’得给版权费,原创是我!”

“哦?”澹台凝霜挑眉,指尖绕着他玉带尾端打转,“那生你出来是不是该找你要版权费?”她忽然凑近他耳畔,声音压得极低,“毕竟没我这肚子,哪来你这太子爷?”

萧尊曜猛地后退半步,蟒袍下摆扫过烛台,惊起几点火星:“母后!”

“跟我算版权?”澹台凝霜转身翻出一本泛黄的账册,丹蔻划过绢纸沙沙作响,“你六岁封太子,册封礼用了八万两黄金——”她顿了顿,抬眼时眸中闪过狡黠的光,“算上襁褓里摔碎的羊脂玉碗、五岁时烧了御书房的《永乐大典》残卷……粗算三十万两黄金,够买太液池所有的大白鹅了。”

“黄金?”萧尊曜的声音陡然拔高,惊得摇篮里的萧翊砸了砸嘴。他盯着账册上密密麻麻的朱批,忽然想起自己月例才三百两黄金,顿时垮了脸:“我才六岁啊母后!”

“知道六岁就好。”澹台凝霜合上账册,指尖点在他眉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爷急着把父皇气进皇陵呢。”她忽然收敛笑意,替他正了正发冠,“羽翼未丰时姿态要低,这不是教你跟父皇拌嘴,是教你将来登基如何保命——记住了?”

殿内烛火噼啪作响,映着萧尊曜骤然严肃的眉眼。他盯着澹台凝霜鬓边的赤金步摇,那是萧夙朝上个月偷偷用私房钱打的,南珠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少年忽然躬身行礼,蟒袍玉带擦过金砖发出轻响:“谢母后教诲,儿臣记住了。”

穿堂风卷着最后一丝雨气扑入殿内,烛火将萧夙朝骤然发黑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他盯着萧尊曜晃悠的蟒袍玉带,听着那句“年老的大白鹅”,喉结猛地滚动——却被澹台凝霜抢先一步按住手背。

“别说,真挺像。”她指尖蹭过萧夙朝腕间的红痕,眼尾笑出细纹,“尤其是生气时脖子一梗一梗的样儿。”

“就是就是!”萧恪礼扒着屏风探头,蟒袍腰带松垮地拖在地上,活像条断尾的小兽。萧尊曜立刻接话,发冠白玉坠子晃得刺眼:“还是脱毛的老鹅,瞧那破洞袜——”

“够了!”萧夙朝抬脚想踹,却被澹台凝霜用绣鞋尖勾住脚踝。她忽然收敛笑意,指尖点在萧尊曜眉心:“我老公若是大白鹅,你俩就是刚破壳的小鹅崽——”

话音未落,萧夙朝从后圈住她腰,鼻尖蹭过她发间步摇,南珠坠子冰凉地贴在她颈侧:“初生牛犊不怕虎,待到长大反怕狼。”他故意咬重“狼”字,眼尾扫过萧恪礼发抖的肩头,“说的就是你俩。”

“老公~”澹台凝霜顺势靠进他怀里,指尖绕着他腰带流苏打转。萧尊曜立刻作势干呕,拽着萧恪礼往屏风后躲:“睢王殿下,该你表演了。”

“我堂堂睢王!”萧恪礼梗着脖子反驳,却在萧尊曜的眼刀下垮了脸,忽然拖长语调喊,“曜哥哥~”

“听见没母后?”萧尊曜立刻凑到澹台凝霜身边,蟒袍袖口扫过她妆台,“‘曜哥哥’是不是比‘陨哥哥’好听?”

“本宫叫你父皇‘陨哥哥’是撒娇,”澹台凝霜敲了敲他发冠,丹蔻在白玉坠子上留下红痕,“你弟弟叫你‘曜哥哥’——”她顿了顿,瞥向萧夙朝掏出的账册,“是想跟你平分那三十万两黄金欠条?”

“想得美!”萧夙朝展开泛黄的绢纸,朱笔字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恪礼,你往清胄被子里放蛇、拆修寒怀表那会儿——”他故意拖长语调,看着萧恪礼煞白的脸憋笑,“得比你哥多算三十万两,凑个整数六十万。”

穿堂风卷着最后一丝雨气扑入殿内,烛火将账册上的朱批照得透亮。澹台凝霜指尖划过绢纸,忽然抬眼笑问:“往后你哥仨娶妻生子,粗算每人得一千两黄金——打算什么时候还?”

“还不起!”萧尊曜立刻缩脖子,蟒袍袖口蹭到烛台,惊得灯芯爆出火星。萧夙朝趁机揪住他后领,锦袜破洞在金砖上拖出细响:“还不起就给朕当苦力——去御书房替朕批奏折,让你母后好好歇着。”

“我能坐父皇的龙椅吗?”萧尊曜眼睛发亮,发冠白玉坠子晃得人眼花。萧夙朝抬脚作势要踹,却被澹台凝霜用绣鞋尖勾住脚踝:“打住!他若能打过镇国将军祁司礼、算计过本宫、再替你搞定漠北蛮夷——”她顿了顿,指尖点在萧尊曜眉心,“赏个扳指玩玩还行。”

“我不要扳指,我要坐龙椅!”少年梗着脖子反驳,蟒袍玉带扫翻了妆台上的胭脂盒。萧恪礼趁机躲到摇篮边,戳了戳萧翊的脸颊:“瞧见没?哥又犯傻了。”

“敢坐龙椅,腿给你打断!”萧夙朝的怒吼震得檐角铁马乱颤,却听萧尊曜突然指着软榻上的澹台凝霜:“那母后怎么能把龙椅当软垫坐?”

“因为母后是父皇心尖上的小宝贝!”萧恪礼抢答,锦袜在金砖上滑出声响,“咱们五个啊,顶多是充话费送的!”

殿内骤然安静,只有烛火噼啪作响。萧夙朝盯着澹台凝霜鬓边的赤金步摇,那是他用三个月私房钱打的,南珠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他忽然蹲下来,替萧尊曜正了正发冠:“想登基?先在十八岁前打赢祁司礼、胜过清胄、算计过你母后——”他故意拖长语调,看着兄弟俩煞白的脸憋笑,“再替朕把漠北蛮夷揍趴下。”

穿堂风卷着烛灰扑在账册上,萧尊曜盯着烛火映亮的朱批,忽然指向摇篮里踢被子的双胞胎:“念棠锦年也要做这些?”

“自然。”萧夙朝替萧翊掖好被角,玄色龙袍扫过摇篮雕花,“你母后当年手握炮灰剧本,硬生生在青云宗闯成首座;朕从质子熬到帝王——萧氏子女,哪有区分男女的道理?”

“这还不够。”澹台凝霜忽然翻出紫檀木匣,赤金步摇的南珠坠子撞在匣盖上叮咚响。她抽出两柄鎏金剑谱,丹蔻划过“弑尊剑”三字:“加条试炼——破了你父皇的弑尊剑阵、本宫的绝帝剑阵,再让谪御扇失了法力。”

殿内烛火骤然爆亮,映得萧尊曜瞳孔骤缩。他见过弑尊剑出鞘时割裂云幕的锋芒,也知谪御扇一挥便能令沧海倒悬——这哪是试炼,分明是要把他们往死里逼!

“青云宗与萧国的帝玺,”澹台凝霜将剑谱拍在萧尊曜掌心,玉甲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你兄弟二人一人一个,公平吧?”

“公……公平。”萧尊曜咽了口唾沫,蟒袍下的手指攥得发白。萧恪礼趁机溜到萧夙朝身后,锦袜蹭过他破洞的脚踝:“父皇,剑阵能不能……”

穿堂风卷着烛灰扑在鎏金剑谱上,萧恪礼盯着“弑尊剑”三字的龙纹烫金,忽然听见萧夙朝的声音混着烛爆声传来:“当年你母后闯试炼时,提绝帝剑连破诛仙阵、同悲道,单人杀上天宫——”他顿了顿,指尖划过摇篮雕花的混沌纹路,“上届禁忌蛮荒众神群起而攻,十个死九个残,天帝被她禁锢在空间牢笼,天后囚于忘川弱水池,天界万年才缓过劲。”

殿内烛火骤然拔高,映得澹台凝霜鬓边赤金步摇的南珠泛着血色微光。她翻出紫檀木匣里的绝帝剑鞘,玉甲叩击鞘身发出清越鸣响:“本宫不爱娇妻文学。”剑鞘抛在案上震落丹砂,“你父皇十七岁杀穿神界时,元始天尊的琉璃盏都被他劈碎过——六界从阎罗到天尊,谁见了他不绕道?除了我。”

“我嘞个通天代!”萧尊曜的蟒袍玉带扫翻了烛台,火星溅上剑谱烧出焦痕。他见过母后指尖碾碎过陨石,也知父皇掌心能捏碎须弥山,却不知这对看似天天拌嘴的爹妈,竟是混沌初开时的老怪物!

“友情提醒。”萧夙朝拾起剑谱吹去烛灰,龙袍袖口的蟒纹在火光中活了过来,“朕与你母后修炼成圣神时,混沌还没劈开呢。”他指腹蹭过澹台凝霜腕间的暖玉,那竟是盘古开天时的伴生神玉,“你母后跟鸿钧老祖论道时,你爹我正拆着昊天塔玩。”

殿内烛火明明灭灭,萧尊曜盯着兄长萧恪礼袍角残留的狐毛抓痕,忽然憋出一句:“那上个月恪礼被九尾银狐胖揍一顿再叼走,确实说不过去啊——”话音未落,烛芯爆出的火星溅上他蟒袍前襟,惊得他跳开半步。

萧夙朝慢条斯理拂去剑谱上的焦痕,龙袍袖口的金线蟒纹在火光中泛着冷光:“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他指尖敲了敲案头的青铜香炉,“有本事别去招惹那只神兽,当年你母后座下神凰朱雀何等威风,这银狐可是唯一能与它们并肩的主。”语罢抬眸,恰好撞见澹台凝霜正捻着他腰间的墨玉扳指端详。

“还说你爹是大白鹅吗?”澹台凝霜忽然轻笑,赤金步摇上的南珠随动作晃出细碎光影,“老公,我瞧着你这扳指不错。”

萧夙朝眸色微暖,直接褪下扳指递过去:“拿去。”

“太大了,我戴不上。”她将墨玉托在掌心,玉色映得指尖莹白,“不如打成戒指,刻上我喜欢的牡丹花纹。”

话音未落,萧夙朝忽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龙袍下摆扫过案几,震得丹砂砚台叮咚作响。“行,”他抵着她鬓边的步摇,声音低哑带笑,“让人寻最好的玄铁来铸,再嵌上昆仑顶的暖玉。”

澹台凝霜被勒得轻哼一声:“抱就抱,这么紧做什么?”

“怕某个小兔崽子觊觎生母。”萧夙朝斜睨了眼炸毛的萧尊曜,嘴角勾起促狭的弧度。

殿内烛火“噼啪”炸开火星,萧尊曜盯着兄长萧恪礼袍角那撮银白狐毛,忽然梗着脖子嚷嚷:“要不要这么记仇?不就是昨晚玩苦肉计时随口说了句‘把母后抢来做我皇后’吗?至于记到现在?”话音未落,他额角青筋暴起,发冠上的红宝石坠子都跟着抖了三抖。

“哥!消消气!”萧恪礼慌忙扑上去抱住他腰,却被一股神力弹得踉跄半步。只见萧尊曜头顶腾起三缕黑烟,发梢都滋滋冒着火星——那是上古神兽血脉暴走的征兆。“夭寿啊!脑袋真要气冒烟了!”萧恪礼急得去拍他后背,袍角的狐毛抓痕恰好扫过萧尊曜的蟒纹玉带。

烛火“噼啪”炸开火星时,萧尊曜正指着萧夙朝鼻子,发冠上的红宝石坠子抖得像要掉下来:“母后你看他!大白鹅一个!”话音未落,一道金光突然从梁上射下,正中他发顶——竟是萧夙朝随手掷来的玉镇纸。

“小兔崽子!”萧夙朝龙袍一甩,案头丹砂砚台“哐当”翻倒,墨汁溅上萧尊曜蟒袍前襟的麒麟纹。恰在此时,殿门“砰”地被撞开,两道粉雕玉琢的身影旋风般冲进来:“大哥!我要吃莲子羹!”

说话间,小妹萧念棠已挂住萧尊曜脖子,发间的玉兰花钿蹭得他脸颊发痒;而萧锦年则熟练地抱住萧恪礼大腿,羊角辫上的珍珠流苏扫过他袍角的狐毛抓痕:“二哥我也要!还要加桂花糖!”

“陨哥哥——”澹台凝霜忽然拖长语调,赤金步摇上的南珠在烛火下泛着柔光,“我想吃膳房新做的陈皮红豆粥。”她指尖划过腕间暖玉,盘古神玉的纹路里竟渗出丝丝甜香。

“萧恪礼炖粥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萧尊曜揉着被镇纸砸痛的额头,萧夙朝则慢悠悠转着新换的白玉扳指,龙袍袖口的蟒纹在火光中活灵活现。

“又是我?”萧恪礼惊得后退半步,袍角扫翻了脚边的烛台。他望着满地狼藉,又看看挂在兄长身上撒娇的妹妹,忽然跺脚:“你俩别太过分!两个狗登——”

“嗯?”萧尊曜忽然阴恻恻开口,头顶尚未完全熄灭的黑烟又冒起一缕。他抬手捏住萧恪礼后颈,神力顺着指尖渗入对方经脉:“你敢再说一遍?”

“我……”萧恪礼被捏得龇牙,却瞥见萧念棠正扒着萧尊曜腰带往他袖里塞糖桂花,而萧锦年已抱着萧夙朝大腿晃悠:“父皇~让二哥快点嘛~”

“你是我亲哥,亲哥!”萧恪礼突然泄气,指着两人哭笑不得,“萧夙朝是我亲爹——哪有你们这样的父兄?整天就知道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