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焱既深且绵长的呼吸声后，柳牧阳知道自己已经是没什么机会了，不由得哑然一笑，索性往床上一躺，任由一股不知名和无来由的邪念在脑中肆意和胡乱地徜徉。
九月末的天气，夜深沉而静谧。细听耳畔，只有那细而悠长的呼吸，似乎在倾诉着别样的情愫。柳牧阳看着睡得正深沉的顾焱，再细想刚刚的场景，心中不禁生出无限感慨来：敢情身边的这位真真地是压抑得太久了。老桑送来的特别点心，只是一味助剂而已。就算没有那些东西的辅助和催动，那也只是个时间问题，只可能晚到，却不会不来。
从小到大都是哥哥罩着自己，即使长大成人后，也是如此。自己的体格现在是比顾焱壮实宽阔的多了，但自己他自己知道，那也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的天性使然和机缘巧合。要论起天生的身形和体魄来，自己肯定要略逊好几筹了。只是今晚的情形，确实是有些突如其来，搞得柳牧阳也是措手不及，而且在刚刚的瞬间，自己居然对顾焱命令式的语气听之顺之，却又是另一番异样和不同的感受。
“或许，这才是哥哥性情中隐藏得最深，却也是最真实的一面吧。”柳牧阳安慰自己道，一边还不忘轻轻地轻揉着自己的屁股。
兴许是错过了最佳的睡眠时间，柳牧阳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若不是顾焱上下其手，估计还不会醒来那么快。
“几点了，哥哥？”柳牧阳半睁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快八点了，该起了。”顾焱答道。
“公司和老桑那边有什么消息过来吗？”柳牧阳问道。
“你还真是够敬业，牧阳，目前还没有。估计是郑雯和老桑考虑到你小柳总日理万机事务繁忙，所以人家才不会早早地打扰你吧。”顾焱笑着回道。
“呵...，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阴阳怪气这套来了。”柳牧阳心里暗骂道。
“那是的，有佳人在前，再什么事都不是大事。你过来下，哥哥。”柳牧阳对着顾焱说道。
“干什么，牧阳。”顾焱随手放下水杯。
“你过来我这一下，哥哥，有话跟你说。”柳牧阳微笑着道。
“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还非得过去一下。”顾焱嘴里嘟囔着，脚步却是不停，几步便走到柳牧阳身边坐下。
“到底是什么话，还非得。”一句话没说完，柳牧阳就一把抓住顾焱的胳膊，稍一转身，就把顾焱扑倒。
猝不及防，又没任何心理准备，顾焱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这么被柳牧阳牢牢按住。
“干什么，牧阳？我的衬衫要皱了。”顾焱慌不迭地喊道。
“哥哥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吗？”柳牧阳俯视着顾焱说道。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我哪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先让开，让我起来。”顾焱挣扎着说道。
“哥哥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装不知道啊？”柳牧阳笑着问。
“哦，那你早说嘛，早说我就不穿得这么齐整了，咱今天不是还有事吗？”顾焱笑着答道。
柳牧阳内心惊讶，顾焱什么时候说话都变得厉害了。“做过的事还装不知道，是想不认账吗？”柳牧阳问道。
“没有啊，没有不认账，我这人一向是是非分明的。”顾焱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呵。”柳牧阳一声冷笑，接着说道：“那就好，那我们现在就来算算昨晚上的账。”
“什么账啊，牧阳？你先起来，我这样躺着不舒服。”顾焱继续挣扎，但好像并无卵用。
“哦，不用着急，一会就舒服了。”柳牧阳刚说完，随手便大力扯开了顾焱的衬衫，露出健康白皙的皮肤，衬衫上的纽扣则是又哗啦啦地滚落一地。
“我的衬衫，牧阳。你把衣服的料子都拽坏了，补都没法补了。”顾焱急着叫道。
“回头让老张店里再多送几套来就是。”柳牧阳随口说道。
“那也不能随便浪费啊。”顾焱小声反驳道。
柳牧阳左手按在顾焱的胸膛上，紧接着右手便顺势下移，还没到地方就被顾焱给拦住：“我自己来。”
这一发突然的变化让柳牧阳瞬时一愣，原本按着顾焱胸口的手也顿时松了力气。顾焱接着便翻身坐起，一个眼神示意后，柳牧阳缓缓躺倒。
“哥哥你？”柳牧阳问。
“我记得，昨晚。”顾焱回答。
“哦。”柳牧阳轻声回应。
“牧阳。”顾焱轻轻地喊道。
“怎么了，哥哥？”柳牧阳回应道。
“你？没事吧。”顾焱问道。
“能有啥事，除了pp有点疼。”柳牧阳说道。
“不过那啥吧，我倒是了解了，这第一次还真tm不是一般的滋味。”柳牧阳笑着说道。
“牧阳，你看窗户边上的那两枝桃花，昨天就开了。”顾焱说道。
柳牧阳侧头望去，果然，一高一低的两根桃枝上各开出了两朵粉色的花。
“嗯，不错，还真是第一次在房间里放桃花呢。养得不错，哥哥。”柳牧阳笑着说道。
“牧阳，你还记得之前在桃林里的时候，说过什么吗？”顾焱问道。
柳牧阳稍稍一想，便脱口而出：“当然记得。我说了，要哥哥做我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口就被顾焱一把伸手挡住。
“没忘就行。”顾焱看了一眼窗边上的桃花，接着又看向柳牧阳，眼神严肃又含情脉脉地道：“牧阳，我想，只有咱们俩个的时候，就先别叫哥哥了。”
这倒是深深出乎柳牧阳的预料，又似乎在意料之中。只是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称呼过来的，一时让他改口，可能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就这么直愣愣地一直盯着顾焱，柳牧阳一时居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昨晚，是我一时冲动，先补还给你。”顾焱说完，随手脱下纽扣已经脱落的衬衫。
“哥哥，啊，不。”柳牧阳一时着急，语无伦次。
“我知道。”顾焱说完便轻轻覆上柳牧阳的双唇。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窄缝，温柔地漫进房间里，漫到顾焱的额头和后背。顾焱的额头早已汗湿，稍稍卷曲的刘海正巧完美地覆盖住那道熟悉的疤。顾焱的后背微微起伏，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下，细密的汗珠盈盈渗出，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闪烁，仿佛镀了一层碎金。
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就见顾焱快速地挺直腰背，头部向后高高地仰起，背上鎏金似的汗滴此刻也正欢快地滚落。
“焱！”柳牧阳攒足了力气，一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