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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门,她便看到闻景焕的脸色并不好,眼下还有一片黑,看来他昨晚上与她一样,因为百草堂的事没睡好。

“你来了!”

他灌了一口茶水,又低头看向桌面上摆放着的纸张。

“尊驾,云娘昨晚上做了一个噩梦。”

卿梦萱与他细细说道。

“所以,你因为一个梦,认为那个丫鬟是枉死的?”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昨天云娘就有这种感觉,因为这件事太巧合了,卿梦挽一直不喜云娘,想要找机会报复,这个丫鬟很可能是死在她的手里。”

即便不是,以卿梦挽的性子,好不容易抓到这么一个机会,说不定从中掩盖了某些证据,好陷害于她,这种事对方肯定做得出来。

以前待在卿国公府时,对方便是爱使这种小手段对付她。

“既然这样,本王这就带你去停尸房看看,昨日那口棺材本王早已让人带回来了,怕的就是卿梦挽这个女人带回去毁灭证据。”

想到昨日卿梦挽气得跳脚的场景,闻景焕倒也觉得这件事的背后与她脱不了关系。

卿梦萱跟在闻景焕的身后,来到棺材摆放的房间内,刚一进门,仵作便匆匆赶来,看来是得到了闻景焕驾临的消息。

“小人参加王爷!”

闻景焕只是摆摆手,说道:“尸体验过了没?”

“小人已经做过查验,这女尸身上没有一点伤口。”

“会不会是因为中毒?”

“小人已经用银针刺过,并无中毒反应,看来就像是突然死亡的。”

仵作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说道。

闻景焕一听,有些无奈地看向卿梦萱:“云娘,你觉得呢?”

想到仵作刚刚所说的话,卿梦萱也不知如何是好,但下一瞬抬起头,看向闻景焕的方向。

“尊驾,有一种毒,它在人体内可以保留很久,但普通法子是验不出来的。”

“姑娘所说的是何种毒?”

仵作问道。

“这种毒叫碧落,无色无味,进入人的皮肤之后,会让人不知不觉中毒,直到死亡也会保持原来的模样,即便是你这样有经验的老仵作,也查不出来死因是中毒。”

说到这儿,卿梦萱让守门的侍卫去外面买一些药材。

等到人将东西带回来之后,她便将这些药材磨成粉末,抹在尸体的身上。

所有人都死死盯着女尸露出来的皮肤,尤其是仵作,他的呼吸声放得特别轻,让原本就安静的停尸房,有种寂静的恐怖感。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女尸的皮肤果然发生了改变,从苍白变成发紫。

“果然是死于中毒!”

仵作大喊一声。

“既是死于中毒,云娘你的嫌疑便洗清了!”

闻景焕的话,并未让她放下心。

“这个道理云娘也晓得,只是云娘开出去的药方上面有什么,那几服药里面有没有其他的药材,除了云娘与药童也无其他人知晓。”

到时候,卿梦挽那边大可以倒打一耙,说药方的问题,又或是抓药途中出了错。

“那是不是找到药方就能证明你的清白?”

“是,为今之计,便是先找到药方。”

但她心里实在担忧得紧,卿梦挽那边该不会已经处理掉了药方?

希望事情没自己想的那样严重。

“那本王只能夜探卿国公府了!”

闻景焕的声音低沉,他神色未明,那双眸子忽明忽暗,让人无法移开眼。

他们二人又匆匆离开,跟在后头的仵作也十分聪明,别人问起他也只说没查出点什么来。

卿梦挽正在房间休息,身侧的丫鬟递过来一盘子切好的水果,她随意拿了一块,其余的便赏赐给了下人们。

“那边查的如何了?”

她刚问完,身旁的丫鬟便回答道:“那边说是没查到什么。”

“没查到么?”

卿梦挽松了一口气:“可怜春儿还那么小,就被百草堂害得没了性命,这让我这个当小姐的可怎么办呐!”

她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抹眼泪。

贴身丫鬟看到这一幕,只能安慰道:“小姐,想必春儿到了下面也会记住您的好,您也别太伤心了!”

她没注意到,听到这话的卿梦挽神色一僵,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下去吧,本小姐需要休息,明天才更有力气打好这场仗。”

贴身丫鬟微微俯身,便离开了房间。

刚出门,丫鬟见四周无人,便悄悄将那盘子摆盘精致的水果,倒入湖泊之中,湖中的鱼儿一股脑地往前游,将水果分食殆尽。

贴身丫鬟抹了抹额头的细汗,心里担忧无比。

自己可不吃小姐赏赐的东西,春儿不就是吃了小姐赏赐的糕点才没命的么?

夜色降临,闻景焕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来到卿梦萱的房间内。

卿梦萱还未睡,脑海里一直想着白日之事,看到闻景焕这番打扮,被吓了一大跳。

“尊驾,您这是?”

“本王白日不是说了,要夜探卿国公府!”

“可这卿国公府守卫森严,哪是那么容易进去的?”

“别人进不去,不代表本王没办法。”

闻景焕说完,便瞧了瞧她一眼,道:“云娘,你该不会想要这身打扮与本王一同夜探卿国公府?”

自己何时说过要夜探卿国公府?

但一对上眼前男人的视线,那句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炷香之后,卿梦萱便跟在闻景焕的身后,正准备攀爬卿国公府的大墙。

闻景焕有功夫底子,一跃便已经站在墙头,而卿梦萱不一样,她试了好几次,也还在墙角下面。

只能抬着个头,看站在高处的男人。

许久的寂静之后,他有些无奈,最后一跃而下,搂着她的腰,又再次一跃,这一次很顺利,他们二人的身影一起,落到了墙内的草坪上面。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除了夜空中月亮带来的微光,几乎看不到什么。

“尊驾,你晓得那个丫鬟的住处?”

透过月光,她看到自问完这句话之后,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他咳嗽一声,说道:“下人们住的地方肯定比较偏僻,这京城官员住的地方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