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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燃在水汽中,低头在她耳边轻声:“你说你,逃跑,先回来这里找我,然后又去我小时候的家里等我,你怎么不让我多想?”

姜娇带着怒气:“那还不是因为你围追堵截,我要去国外的。”

傅燃摆弄着她的耳朵,让她痒痒的,晃了晃脑袋:“你去国外,我怎么办?抛夫弃子?”

姜娇:“哪来的子?”

傅燃:“是啊,没有你都狠心抛弃,要是有了你不是就更狠心了。”

姜娇:……

傅燃:“下次你要是跑了我找不到,我就直播死给你看。”

姜娇:……

头疼。

傅燃隔着水雾低声问:“那个房子……你转回给我行不行?”

姜娇在雾气中抬眸:“你舍不得?”

傅燃顿了一下:“不是。”

姜娇:“你想要回去,总要有个理由吧?”

她总要套个话,看看那房子里到底有什么。

傅燃默了默,表情有些奇怪:“不要了。”

姜娇忽然想起,傅燃在那栋房子的样子,像一抹幽魂,在那里阴魂不散似的。

悲伤中留恋又恐惧。

抽着烟,独自透过窗户看月亮。

坐在沙发上坐到天明。

他是在思念凤云卿么?

她低声:“那栋房子……里有什么,你不想让我知道啊?”

傅燃看着她缓慢笑了一下:“既然不想让你知道,自然你问也不会告诉你。”

“宝贝,记得我说过的么?秘密,越黑暗的秘密,越会把看起来绚丽无比的泡泡,戳破。”

他低头在姜娇耳边:“嘭~”

声音很大。

姜娇微微一抖。

傅燃声音阴郁:“一声,把一切炸的粉碎。”

傅燃不对劲,一下子变成最开始认识的时候那种不对劲,仿佛全世界跟他都是敌人似的。

姜娇眨了眨眼,往后退了一步。

被傅燃拉进,低头,埋在她肩膀上:“你怕我。”

姜娇在雨雾中,缓慢抬起手,拍了拍他裸露受伤的后背,幽幽叹了口气:“你别怕。”

傅燃一顿,透过雨雾,低声哼:“别怕是么,除了我妈,从来没人跟我说过这句话。”

“怎么办,老婆。”

“又想带着你一起去死了。”

“好喜欢你。”

淋浴的水雾,从上到下冲刷,淋在两个人身上,湿气水汽血腥气还有淡淡倦倦的暧昧隽永气息,混着雾气沾染到两个人的身上。

姜娇小声:“你最近怎么总撒娇。”

傅燃低声抱着她笑:“老婆,没人觉得带对方去死是撒娇的,只有你这么觉得。”

“房子你留着吧。我很期待。”

姜娇:“期待什么?”

傅燃笑着在她耳边:“当然是期待,你跟我一起去死的那天。你不期待么?”

姜娇:“不。”

傅燃:“哦。没事,我可以勉强。”

姜娇微笑,手放在他腹肌上轻柔在伤口上抚摸,再一用力,血丝顺着水流下去。

傅燃低声“啊嗯”一声,抱紧姜娇:“老婆,疼~”

姜娇低声在他耳边:“疼么,疼就对了。”

她推了一下傅燃,把手上的血用水冲掉:“你别冲太久,血都冲没了。”

傅燃笑:“谢谢老婆总关心我死没死。”

姜娇柔声:“不客气,老公,这是我应该做的。”

傅燃:“你应该做的是做。”

姜娇披着白色浴巾,看着淋浴下的傅燃,肌肉带着美感,伤口已经凌乱,缓慢笑着:“傅总~”

傅燃被她这么一叫,抖了一下,老婆忽然这么客气,他好像要倒霉。

他隔着淋浴的水看向姜娇:“老婆?”

姜娇柔声:“你经常参加游轮上的那种活动啊?”

傅燃顿了顿:“那次我不知道是这种活动,我本来都拒绝了,你说你晚上不回来,我才去的。”

姜娇声音很娇气:“傅总,我又没资格问,您别见怪。”

傅燃走出淋浴,低声笑:“老婆,你吃醋啦?”

姜娇小声:“没有,傅先生,我又不配。”

说着转头开门要出去。

被傅燃拦住,抱在怀里,热气晕染:“老婆,你怎么不配了,你最配了。”

“哪个神经病说你不配,我去砍死他。”

“那种活动我都不参加的。上次真的是不知道,是我没问清楚。不过,老婆,你穿着舞娘的衣服被那么多人看,我……也很不开心啊。”

姜娇一顿,自己偷偷跑去杀人,也没告诉傅燃,傅燃还帮自己逃走,好像……自己错更大一点呢。

不过,这不重要。

她娇声娇气:“傅先生,我错了,要不要给你跪下。”

说着要跪。

吓得傅燃一身冷汗。

傅燃连忙抱住姜娇,低声在她耳边:“老婆,我被女人强jian过,对别的女人很反感的。”

姜娇眼神往下看了看:“哦~不像啊。”

傅燃低声:“只对你有兴趣……”

姜娇娇娇柔柔的:“傅先生,既然发生过意外,就能发生第二次。”

傅燃抱着她笑,边给她用浴巾擦头发边:“告诉你个秘密,男人只有顺jian没有强jian,没有意外,男人不会让意外发生的。”

“其他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借口。”

“永远不要相信男人说意外,不小心,被迫。没有这回事。”

姜娇缓慢抬眸:“你……故意的……?”

傅燃拿着浴巾把自己胡乱擦了擦,浴巾上又沾了血迹,他不在意的扔在地上。

“你猜。”

把她抱起来,回到卧室,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很轻柔,热乎乎的风在发丝间纠缠。

傅燃的手指穿过温润细腻的发,在她头皮上轻轻抓着,舒服的让她困倦。

傅燃低声:“我真的不去。之前去过一次,半路就走了。一点欲望都没有,只会觉得恶心。”

“你也知道,我上任也没多久。这种场合想避开,是可以做得到的。”

“我以后都不会去了,除非你跟我去。”

姜娇红着脸:“我为什么跟你去。”

姜溪跟她说过,有钱人喜欢那种带老婆的……

傅燃低声笑:“你想哪儿去了,老婆涉猎的知识不少么……”

“有些宴会会邀请夫妻参加的。”

姜娇:“哦。”

傅燃小声:“其实那种游轮上的宴会……我小时候执行任务就见过……更过分的也见过……”

姜娇:“啊?”

权贵阶层举办这种聚会、活动还挺多的,傅燃见过也很正常。

上流社会,都下流。

傅燃:“从那时候开始,就觉得很恶心。幼小的心灵受到荼毒。我真的不喜欢。”

“我觉得很脏……不是身体脏,是……人脏……从内到外,没有一个干净的……”

姜娇忽然明白:“你的阴影不是我带来的。你诬陷我!”

傅燃抱着她笑:“嗯,不是。”

他低声在姜娇耳边:“谁说你是阴影的。”

“是你治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