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渣就该孤独终老,现在顾氏没了,她也没有必要跟他继续一起了。
“老婆,我刚才只是一时冲动打了我们儿子,我跟他道歉好吗?”为了不被抛弃,顾崇阳只好做小伏低。
陈玉娟哂笑,她眼里的讽刺几乎要溢出来,“我当年也是眼瞎,竟然看上你这么个玩意。”
“这些年我也是受够了,所以我们好聚好散,离婚!”
离婚这个词一出,别说顾崇阳了,就连顾允泽也是十分震惊,错愕地看着陈玉娟,眼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爱顾崇阳爱到发疯的母亲竟然有一天会提出离婚?
顾允泽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否则怎么会听到这么惊悚的话?
“老婆,你别开玩笑,我们在一起二十几年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放下就放得下吗?”顾崇阳试图用多年的情谊来打动陈玉娟。
可他又不知道他这些年包养小三的事,陈玉娟全都知道了。
“顾崇阳,我本来打算好聚好散的,可你非要将咱们的关系弄僵,那我就不客气了。”陈玉娟看向顾允泽,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而说:“你知道林卉初的脚筋是谁割断的吗?”
这个问题一出,顾允泽的心立马咯噔一下,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呆呆地望着陈玉娟,嘴巴翕张,吐出几个字,“是你做的?”
陈玉娟大方承认,她睨着顾崇阳,“是我派人去割断林卉初的脚筋,顾崇阳,你比谁都清楚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顾崇阳现在自身难保,哪有精力去管林卉初的死活?他但凡念着两人的一丝情分,那么他就不会停了林卉初的医疗费,在她最困难,最需要人的时候,他却一脚将她踹进地狱。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反正只要他不承认,那么这件事就没有发生过。
林卉初也不会这么蠢,自己站出来胡说八道。
顾允泽敏锐地发现了端倪,眼眸眯起,他试探道:“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吗?”
男人的占有欲都非常强,哪怕对方只是前妻,要是有别的男人碰了,他会觉得自己的私有物被占便宜了。
陈玉娟重重点头,“是的,我也是近期发现的,这个林卉初真够恶心的,耍了你还耍了顾崇阳。”
得到了确实的答案,顾允泽的脸色刹那间冷了下来,眼眸氤氲起一抹浓烈的恨意。
他拼命忍住怒火,他将顾皓然送回卧室,并且交代他不许出来。
顾崇阳面对步步逼近的顾允泽,他清晰感受到他的愤怒,那是被人绿的愤怒。
蓦地,他脚步往后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欲要爬起身,但却被顾允泽揪着了衣领,他愤充满愤怒的脸近在咫尺,双眼蓄满火光。
“你还是人吗?你难道不知道林卉初是我的前妻?是然然的生母?这么多女人不搞,你为什么非得碰她?
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摆?我会在A市永远都抬不起头,我被自己的亲爹给绿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允泽你先听我解释,林卉初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允泽打断顾崇阳的话,“不管林卉初是不是好东西,但她曾经是你的儿媳妇,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上她,无疑是在我的头上撒尿。”
“是林卉初勾引我的,她以前在国外就是个援交妹,她还是个赌徒,是你被她骗了。”为了撇清责任,顾崇阳将国外的事全都捅出来。
顾家没了,他也只剩下老婆孩子了,要是真离婚了,他真的会露宿街头的。
跟着陈玉娟,起码有陈家的帮补,日子肯定不会很差。
“不可能!”顾允泽拳头紧握,咬牙道:“肯定是你为了撇清责任才会将所有事都推在她的身上,我跟她虽然离婚了,但她我清楚她的为人。”
顾允泽对林卉初的感情很复杂,说是喜欢吧,但他又找不到当年读大学那种感觉了。
要是说不喜欢她吧,但是见到她受委屈时,他的心也还会跟着痛。
像现在这样,林卉初的人品被质疑了,他依旧会选择站在她这边。
顾崇阳摇头,他的神色有些无奈,“允泽,你还是太年轻了,林卉初根本就是个烂人,如果当年你不是顾家大少,她会瞧得上你吗?”
“她嫁入我们顾家后没多久,顾家濒临破产,她倒好,随口编了个借口就跟你离婚了,将孩子丢给你自己去了国外潇洒。”
“要不是她好赌,她这辈子都不会过得很差,可偏偏这个女人就是个赌徒,她回国也不是因为爱你,更不是因为然然,而是为了回国躲债。”
“我不相信,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少给她泼脏水。”顾允泽始终不敢相信林卉初是这样的人,她在他的心里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
还十分为人着想,当年他们会离婚,那也是林卉初查出了白血病,为了不拖累他,还想让顾家翻身。
她才会主动提出离婚,也是她让他去追回沈微澜,顾家才会有救。
一直默不作声的陈玉娟开口了,“你爸说得都是真的,林卉初就是这么一个烂人。
在我得知她跟顾崇阳的奸情后,我就已经派人去m国调查她了,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下贱。
为了钱可以跟任何一个男人上床,甚至是动物!”
她可没有诋毁林卉初,她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属实,并且有视频在手。
林卉初在顾允泽面前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可她在国外就是烂货。
顾允泽的脸顿时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心情变得五味杂陈,他一直以为冰清玉洁的前前妻竟然是个烂货?
为了钱可以跟动物?
那他这些年付出的感情算什么?算他倒霉吗?
顾允泽蓦地冷笑出声,他在自嘲自己,眼里莫名发酸,泪水滚落。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好好的家就被他搞散了……
顾崇阳也接着说:“我的话你不相信,现在你妈说的话总相信了吧?我真的是被勾引的,事后我也万分后悔。”
“你闭嘴,你跟林卉初是一样的货色。”陈玉娟冷眼睨着顾崇阳,“林卉初是贱人,但你也不是好东西,这个婚必须离。”
“老婆,我其实也是受害者,都是林卉初设局让我睡她的。”顾崇阳抬手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试图用“眼泪”来让陈玉娟心软。
可二十多年的夫妻,陈玉娟又岂会不了解顾崇阳?他翘起尾巴就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