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出租车在北燕大酒楼附近停下。
我和徐妙花下了车。
徐妙花捋了捋头发问:“吴学弟,现在我们去哪?”
我也不知道胡十八会在哪里出现,便道:“胡十八经常在这一带活动,以他的性格,晚上肯定会找些乐子。”
“那他会在哪呢?”徐妙花眨了眼睛问。
看了看徐妙花,在大晚上,灯光柔和下,还真有那么点姿色。
尤其是她穿着露肩的短袖,胸脯露了一部分雪白,就更显得诱人了。
见我色眯眯望着她,她压着胸脯,警惕道:“吴学弟,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这傻姑还真是想多了,以为我是想带她来开房,还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若是我想女人,傅云梦、岳如馨、薛雨柔,哪一个不比她更好?
“想什么呢?我可是有女朋友的。还有,既然你也是燕北大学的。应该也知道傅大小姐喜欢我吧!我连她都没碰,你觉得自己比起她如何?”我无奈解释。
徐妙花闻言,立刻尴尬了起来:“不好意思,我误会了。”
我整了整衣裳道:“我们先到人多的地方逛一逛,碰碰运气。”
“好!”徐妙花点头。
接下来,我们在附近的街道转悠。
一个小时下来,我们并没有发现胡十八的踪影。
我想让傅云梦找四蝶过来帮我,但又害怕徐妙花见到蝶妖会害怕。
四个蝶妖自从跟我们来到燕北,就被傅云梦安排在花园。
蝶妖喜花,以花为食,我不能提供场地,而云梦集团是中药集团,种了许多花,用来作为药引,因此也就有许多花园。
蝶妖们则被安排在那些花园里。
如果我需要她们相助,只要傅云梦通知她们就行了。
只是有徐妙花在,我肯定不能让她知道我与妖同舞。
正着急不知如何是好时,数道人影从我视线中晃过。
是黄飞虎和史飞悦,以及一个平头青年。
见到他们,我眼珠子一转。
若是不能找到胡十八,看一看黄飞虎、史飞悦在干嘛也行。
兴许东方不亮西方亮。
这黄飞虎能进入青云阁,肯定也不简单。
虽然黄飞虎牛高马大,浓眉大眼,看起来彪悍,不符合现实女生的审美观念。
但他在史飞悦心中,绝对是偶像。
史飞悦像女朋友一样挽着黄飞虎的粗大胳膊,快速向着前方前进。
他们的速度可比我们快得多,不像徐妙花,才跟着他们走二十分钟,就气喘吁吁,一副要瘫倒的样子。
好在,在一个叫尚云阁的灯牌前,黄飞虎和史飞悦,以及那位平头青年停了下来。
黄飞虎抬头望向尚云阁的灯牌,对着平头青年说了些什么,三个人便找了一处店门边有位置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尚云阁一看就是休闲会所,从一楼中出来的全都是衣着打扮体面的男士。
莫非黄飞虎要找的人在尚云阁?
害怕让黄飞虎发现,我拉了一下就要前去与黄飞虎、史飞悦打招呼的徐妙花,轻声道:“别过去跟黄飞虎、史飞悦打招呼?”
“为什么?”徐妙花不解。
“你忘记我们分组不同吗?若是我们出现,到时候他们说我跟踪他们,我们岂不是会被他们指责窃取他们的调查成果?”我解释。
“那怎么办?”徐妙花细眉微皱。
“我们在一边先等着,暗中跟着,不让他们知道就没事了。”我说。
徐妙花捂着胸脯恍然道:“还是吴学弟想得周到,我糊涂了。”
时针指到晚上九点。
从尚云阁休闲会所走出四个人。
见到这四个人,我眼睛一亮,这四个人中,居然有一个是胡十八。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不知道黄飞虎是否也在调查他。
见我不说话了,徐妙花道:“怎么了?那四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我指着那个穿花格子衣裳,个子不高的男子道:“那个穿花格子衣裳的男子就是盗墓贼胡十八,另外三位是他的马仔。”
“啊!”徐妙花吃了一惊,叫出声来。
我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用怒眼瞪着她。
她这才知道差点惊动向我们这边走过来的胡十八,被我捂住嘴,安静下来。
胡十八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异常,带着三个马仔,大步而去。
待他们的身影就要消失,我牵着徐妙花的手,追了上去,
徐妙花走路太慢了,急得我眉头皱成疙瘩。
胡十八等人消失在一处破旧的小区门口后,我和徐妙花在外等了起来。
约三十分钟,从小区中开出一辆破旧长尾皮卡车。
开启的车窗内,依稀能辨认出坐在副驾驶上的是胡十八。
我连忙按下邀车键,一辆红色出租车向我开来。
司机探头问:“是你们邀车吗?”
我快速坐上车,对司机道:“向北走,追上前面的长尾皮卡车。”
司机聪明向北快速开去。
还好,皮卡车速度不是很快,又不同于其他车辆,一下子就跟上了。
我对司机道:“司机大哥,不要跟得太紧,否则容易被察觉。”
司机点头:“行,我远远的跟着。”
半小时后,皮卡车驶进了一条乡道,再跟上去,就太明显了,司机把车停在路边道:“是等一下再跟吗?”
我点点头,让司机休息五分钟。
五分钟后,我们向乡道往村子里开。
开了二十多公里,发现一座山峰。
山峰附近的路有分岔,不知通向何方。
我让司机停下来,给他多支付了两百块的车费,司机连忙感谢,还说若我们下车,他愿意在车上等我。
我见这里荒山野岭,万一有野鬼害人,他的命很可能交待在此,于是道:“不如你留个电话吧!若我有需要,再给你打电话。”
司机欣然留下电话,开车而去。
徐妙花不清楚为什么我选择在一座大山边上停车,问道:“吴学弟,这荒山野岭的,我们干嘛在这里下车?还有,胡十八呢?”
我站在乡道的路灯下,拿出久未使用的罗盘,配合咒语,开始用罗盘判定阴煞之气的方位。
三分钟后,罗盘指向岔道的左边。
徐妙花觉得神奇,用怀疑的语气问:“罗盘真能判定墓区的方向吗?”
“肯定不能百分之百,但比不用强很多。”我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