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军瞪了一眼说话的梁洪生,拿着电话低声下气的说:
“嘿嘿,首长,我是段军,您给我打电话,有什么指示。”
韩定军在电话里,听到侄子这话,恼怒的说道:
“你给我少嬉皮笑脸的,我不是你的什么首长,我是你师叔。你个混账东西,你拿我和李大头耍着玩呢是吧。”
听到电话里这声音,段军的小心脏就是一跳,连忙辩解:
“师叔,您听我说啊,我怎么敢呢。我刚才还和我王姨说呢,忙完这段时间,就和秋霞领证去。”
“哼。”
韩定军冷哼一声,对着电话那头的侄子命令道:
“你一会就给秋霞打电话,你们两个今天把结婚报告打上来,九号就给老子领证结婚。”
段军一听这么仓促,连忙说道:
“师叔,现在这么忙,能不能忙完我再打结婚报告啊。”
见侄子还是这么执拗,韩定军也是脸黑不已:
“小王八犊子,你老丈人李大头,今天见着老子,那叫一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还敢推脱,你信不信,老子一会过来把你拧成一个麻花。”
段军拿着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打着冷颤连忙答应:
“师叔,您别过来了,我一会就给秋霞打电话,今天就把结婚报告打上来还不行嘛。”
“哼,你小子记住你说的话,到了下午下班,哈,我就和李大头一起过来,你知道后果的。”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段军哭着脸挂断了电话,一脸苦涩的又把电话给拨了出去:
“喂,我找一下李秋霞。”
市委信访办公室里,李秋霞正在整理着资料,一边接电话的刘楠拿着电话喊叫一声:
“咯咯,秋霞,你们家段军同志的电话。”
“哎呀,楠楠姐,您说什么呢,还没结婚呢。”
说着话,李秋霞站起来走到电话旁边,一把从刘楠的手里夺过电话,红着脸问道:
“喂,段军,你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话下班你接我的时候说嘛。”
段军苦着脸,惨兮兮的说道:
“媳妇,你现在就往上打结婚报告,我挂断电话后,也同时打结婚报告,行不行。”
“呀!”
李秋霞小声的惊叫一声,红润的脸蛋更红了,她心虚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办公室里其他同志,见大家都在忙乎着,这才小手拍着胸脯,对着电话问道:
“段军,你怎么现在这么着急了,你不是说等你忙完这段时间呢嘛。”
段军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强装笑颜说:
“媳妇,我这工作指不定忙到什么时候去呢。我左思右想,咱们还是现在打报告,九号把婚结了,不然家里老催婚。”
李秋霞多聪明啊,她眼睛一转,就猜到了一些事情,俏嘻嘻的问:
“段军同志,这次我没逼你啊,你可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段军此时,就和个哈巴狗似的,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嘿嘿,媳妇,这怎么叫逼我呢,我是巴不得你现在就嫁给我呢。”
李秋霞拿着电话,嘴角带着甜甜的笑容,笑脸嫣然的说道:
“段军同志,看在你难得这么求我的份上,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今晚和我回大院一趟,我爸找你有事儿。”
段军听到亲亲小媳妇答应了,长出一口气,想都没想的回答:
“成,媳妇,那咱们现在就打报告,一定要给领导说,要赶在九号领证结婚啊。”
李秋霞听到段军这可怜巴巴的央求话,嗔怪的回答了一句:
“哼,我知道了,你就是活该。你给我等着,我明天一准找奶奶告状,挂了。”
“咯咯,笑死我了,你们两个可真逗,有本事不打报告不领证啊。
刘楠等李秋霞挂了电话,给笑的乐不可支的。
李秋霞被姐妹笑话,也是气的牙痒痒,她恼怒的哼了一声:
“哼,段军这混蛋,等结了婚,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你个小丫头,你笑吧,我先打结婚报告去,不和你说了。”
办公室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见李秋霞红着脸,拿着纸笔打结婚申请去了,她们一个个皆是笑嘻嘻各自忙碌。
市局联合办公室里,段军挂断电话,苦着脸抓了两把头发,随即坐到了一边,拿着纸笔开始唰唰唰的写了起来。
梁洪生乐的大笑,表情夸张的调侃:
“哎哟哟,麻子,你瞧瞧,啧啧,这混合双打看起来是挨不着了。”
麻正义一脸幽怨的瞅了一眼搞怪的梁洪生,撇着嘴说道:
“嘁,你这是看不起谁呢李军长可等着他呢,咱们那位韩首长,啧啧,反正小段这回有的苦头吃了。”
梁洪生摸了摸下巴,点着头附和:
“嗯嗯,说的是,哈哈,可乐死我了,哈哈哈。哎呦,不行了,我先笑一会。”
段军被两人这一唱一和,给气的够呛,手指一直外边:
“你们两个幸灾乐祸什么啊,出去看看院子里,又抓来了一些需要审理的祸害,能不能别逮着我损个没完。”
“哎呦,急眼了这是,哈哈。”
“老梁,走了,咱们别再打趣这小子了,看他那损色。正事要紧,王炳章这小子怎么这么慢。”
两个人说着话,就出了办公室,忙碌了起来。
东直门大街一处公厕旁,王炳章给清理完厕所出来的易中海戴上了手铐。
易中海一脸懵逼,走了好几步,来到卡车旁边才反应过来,他直愣愣的问道:
“公安同志,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是冤枉的啊,不是说可以平反嘛,你们怎么又抓我。”
王炳章看着浑身发臭的易中海,冷笑一声:
“易中海,你可真会做梦。就你当初做的那些事情,你觉得你会在平反之列嘛,净想美事,带走。”
易中海上了卡车后,看见卡车里坐着的几人,还都是熟人,脸色瞬间苍白一片。
卡车里,曾经是福祥胡同里一座四合院管事大爷,现在是坏分子劳改犯的蒯秀生,见到易中海后,开口就是冷嘲热讽: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易中海铁青着脸,回赠了一句:
“呵呵,你好,你能好的到那里去,还不是坏分子。”
蒯秀生举起自己的双手,当着易中海的面,展示了展示:
“看到没,老绝户,易骡子,你塔姆的眼瘸了啊,老子是去指证的,我是要被平反的。而你,哈哈,是要被打靶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易中海气的一个倒仰,他喘着粗气,强自辩驳:
“胡说八道,我当初是被迫害,是迫害,我和你们都一样。”
“可去你塔姆的吧,你是五五年被判刑的劳改犯。老子们几个,是六六年被迫害的,谁和你一样,你算个登儿啊,我呸。”
九十号四合院的居民小组长吴大发,愤恨的骂了过去,甚至不解恨的一口老痰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