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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那金光织就的画面如泡沫般消失。

整个客厅都过分寂静。

手里的符纸自燃消失,宋真这才回过身去,看向呆坐在那儿的张父张母。

张父张母呆愣愣看着宋真。

突然,他们痛哭出声,良久再开口时,声音沙哑。

“是一个叫罗伽的年轻男人……”

几个月前,张耀祖事业有成,还有个漂亮的对象,即将谈婚论嫁,他们都高兴疯了,畅想未来的美好日子。

可谁知道,不过短短一段时日,张耀祖就失去了那些,每天都颓废。

他们着急,就在这时遇到了他。

“罗伽说,”张父哑声道,“只要我们狠的下心,耀祖就会一生顺遂出息。我们问该怎么做,他提到了二丫……”

“我们以为那转运法会有用的!可是耀祖的生活没有起色,我们去找他算账,谁知找不到他了!”

再后来,还没等他们想办法,结果儿子出事死了!

“我们不知道耀祖是从哪儿学的献祭,但这么一想,八成还是那个男人!”他们恨恨的说:“一定是他,是他要害我们家家破人亡!”

几人听了拧眉,“这个罗伽,你们是在哪儿碰到的?”

“城北老城区,”两人说,“那有一个卖木头人的摊子,就在一棵很显眼的槐树下。他说经常在那儿摆摊。”

“这个罗伽长什么样子,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宋真想到什么忽然问。

老两口想了想说:“不知道,他戴着面具,听声音很年轻……对了,他的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一黑一红!”

听到这话,宋真、廖天叔和单寒声脸色变了变。

廖天叔操作了下腕表,让酆都调出先前所查赵婆婆的记忆画面,上前去给他们看。

“是不是这个男人?”

两人一愣。

“对,就是他!那眼神气质一模一样!”

“怎么了?你们见过?”叶如臻看出点端倪。

“开城近来发生了几起人造邪祟的案子,全是由一个异瞳男人引起的。现在看来,张耀祖的案子也是这个人引起的,而这个人名字叫罗伽!”廖天叔解释。

他们来伤城就是为了查这个男人。

知道这人的名字,也算是个巨大的突破了!

张父张母听到他们的话,很激动的说:“你们能抓到害死我们儿子的凶手是不是?抓到他,一定要抓到他!”

叶如臻质问道:“为什么你们不提你们的女儿,眼里只有儿子?”

老两口一僵,像是终于想起难以逃避的女儿了,如同被抽去精气神般,瘫坐在椅子上。

而他们也交代不出别的更有效的信息了。

叶如臻直接让米蓝和付启先把他们带回特事局关押。

两人这才有了反应。

“凭什么带走我们!”

“张耀祖是死者,张二丫同样是死者。”

叶如臻冷冷的看着他们。

“你们不会以为自己是张二丫的父母,就能对她为所欲为,杀了她也不需要负责任了吧?”

两人脸色变了,惊慌充斥大脑,他们怒道:“二丫是我们生的,生死都是我们的闺女,我们做主怎么了?!你们不能带走我们,不能……”

米兰和付启忍无可忍,直接堵住了他们的嘴,将他们带下去。

宋真看着问:“他们会怎么样?”

“负他们应担的法律责任。”叶如臻淡淡的说,情绪却还是有些波动。

察觉到的宋真看向她。

叶如臻移开了目光,也转移话题。

“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张二丫已经魂飞魄散,为什么还能出现她最后的画面?”

廖天叔和单寒声闻言也疑惑的看宋真。

宋真道:“你们问话时,我开灵眼检查了下里里外外,发现有张二丫的执念残存。这点执念随她魂飞魄散快要消失了,我有些好奇她会留下怎样的执念,于是用回影符重现,你们就看到了。”

提到这个,几人都有些沉默。

单寒声主动打破沉重的氛围。

“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走吧,明天得去北城郊查查那个罗伽。”

其他人点头,出去走前在门口贴了封条。

下楼时,张父张母还在车里试图挣扎,米蓝和付启不好对普通人做什么,只能气的干瞪眼。

叶如臻冷下脸,直接过去给张父张母一人一枪麻醉。

瞬间,世界清静了。

也给宋真看愣了。

“我带他们回局里立案申报,明天见。”叶如臻打过招呼走了。

车子远去,宋真才回过神来。

“她直接动枪了,虽然是麻醉,可是特事局的人不是不能对普通人这样的吗。她回去后不会被问责吧?”

“放心吧,不会。”

三人上车,廖天叔启动车子离开,说道:“伤城分局局长,是八区八大分局里,唯一的女性局长,她很赏识叶如臻,所以当初破格提拔她时,直接一鼓作气塞进第一部门。”

“叶如臻本身就不是个特别规矩的,办案有时候会动非常手段。这几年不少烂摊子,都是她那局长给压下解决的。”

单寒声点点头,他也对叶如臻算是了解,说:“叶如臻这次没忍住也动手也正常。我听说她家也挺重男轻女的,差点初中都没能上。但她那人性子烈,小小年纪就敢鱼死网破,吓得家里人不敢硬管她。”

“后来念高中大学,她家里人也没给一分钱,她是自己想办法念下来的,一毕业就考进了特事局。到今天,走的都挺不容易。”

廖天叔和单寒声其实起初同叶如臻认识时,和她很不对付。

不过叶如臻有能力,查案雷厉风行,他们佩服。

后来知道她往事,更佩服了。

单寒声叹了口气,说:“要是张二丫和叶如臻一样豁出去,可能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了。”

“她豁不出去。”宋真看着窗外,语气没什么情绪,“因为她确确实实得到过一丝爱。尽管那点爱微不足道。”

重男轻女常常让深陷其中的女性痛苦。

可最大的痛苦其实并非父母的不爱,而是她们曾经确实得到过一丝温情。这让她们误认为自己是个拥有爱的宝贝,在往后无数个难过的瞬间用来欺骗和安慰自己,也成了她们努力抓住以免溺水窒息的唯一浮木。

于是她们反复挣扎。

既无法放手,也无法得救。

最终累的再无求生的力气和意志,溺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