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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头迎来送往十分热闹,众人各自打点着自己的行囊。从崔府来的几个护卫里,为首的中年男子叫窦怀,年轻时候在江湖上做侠士,后来被牵扯到一桩杀人案里,被当地的官府通缉,才不得不来了京城找份活计,崔府的护卫就是他找的活计。

京城富贵人家多,遍地都是豪绅贵族,人善被人欺,老实人在京城可活不下去,崔老爷是个善弄权欺压百姓的,就连唯一的儿子崔善也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比他爹的良心都坏。

原本一开始窦怀带着几个兄弟来是不愿意往崔府做事的,因着一份机缘巧合出手救了被崔善欺压的良家女,崔善见他们几个功夫好,愿意不计前嫌招入府中看家护院,窦怀想着,似崔家这样的地头蛇,他们根本就开罪不起,不如做个顺水推舟,一来入了崔府,一边又能帮衬那些被劫掠过来的良家女。

身虽被困在崔府,可心中的侠义热血不曾被消磨掉分好。实不相瞒,自从将刃无涯从崔府就出来之后,他深知自己的每一步都踩在剑尖上,稍有不慎便会万箭穿心,但越是紧张就越是热血澎湃,恨不得一个筋斗翻出京城,在江湖上一展拳脚。

“窦侠士,现下已经到了临县,皇城里面的通缉文书不会这么早下来,几位可想好今后的路要怎么走了?”

沈星月摸不清这几人的底细,但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将刃无涯从崔府上救出来,便可以说明他们不是坏人,但也不确定今后的路是否可以同行。

春儿将行囊背在自己身上,扭头说话,眼里的亮光呼之欲出,似是向往外面的大好天地,“若是王爷王妃不嫌弃,咱们能投入殿下的军中吗?”

几人眼睛都亮亮的,转过头来看她。沈星月觉得不管他们看向的是谁,对方可能都不太能拒绝了去,更何况还是对刃无涯有恩的人?

沈星月索性将这个问题抛给独孤辰,轻笑一声,“既然诸位有投军的想法,那不若跟我们一路同行,等到了北地我在为诸位引见殿下,可好?”

窦怀等人大喜过望,能投入殿下的军中效力自然是最好的,这厢还好生感谢了几声。

素桃和周浣牵了马车过来,周家母女逃出京城,举目无亲的,跟在沈星月身边是最好的选择了。

众人上马的上马,赶车的赶车,一队人马继续往北走去,不多时,原先热热闹闹的客栈外头便多了许多穿着黑色便衣的官兵,各个脸上凶神恶煞的,腰间别着佩刀,从客栈里面搜寻了一番,没寻着自己想要的人。

很快有个小兵从客栈里面出来,对那为首的人道,“郎将,客栈的堂倌说,方才有一队人和咱们要找的人很像,说是刚离开不久,看样子应该是往北边去了。”

面露凶相的郎将挥挥手,朝那几十个人的队伍发号施令,“继续往北。”

那一行人定是奔着北地残王的封地去的。一旦让他们先一步到了封地,整个京城于残王殿下而言,将不再受任何的掣肘。

马车上,周婆婆安安稳稳的坐在软榻上,身边的周浣小心的给她喂水喝,沈星月撩起竹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黑之前应该还能赶往下一座城池。

“清渠,临来时可安置了王府的其他人?”

独孤辰在京城的时间不长,身边的亲信都带在了身边,余下的那些仆人守着王府但什么都不知情,别人怪罪也怪罪不到他们头上。

知她关心王府众人的安稳,清渠点点头。“姑娘放心就是了,来时我已经与他们说明了情势,是走是留全看他们自个怎么想的了。”

这就好。

沈府早就垮了,自从柳木入狱服刑之后,偌大的沈府只剩下表姑母一人,沈星月之前也曾提议过让表姑母搬出沈府,随便住在什么地方也好,总之别住在沈府那么恶心人的地方,表姑母自是听进去了她说的话,来了封信便回了自个老家。

总之,整个京城没什么她能挂念的人了。

“哐当”一声,外面马儿惶恐的嘶鸣声哀切的响起来,整个马车被急急刹住,茶盏茶壶摔了一地。

“哒哒哒哒”的马蹄声格外杂乱,听这响动少说也有几十人,不是她的人,沈星月心一沉,一手撩开竹帘瞧见车队的后方出现了一群穿着黑色便衣的人,那衣裳的样式普通,就连腰上的佩剑都是说不出名头的,总而言之,是不知道何方势力的人。

“阁下何人?”

那些人迅速包抄围了过来,春儿立马勒停了马车,缰绳吃紧,马儿发出哀切的嘶鸣声。前头开路的窦怀盯着那些人,个个都是武夫子,且他们的人数更多,而他们老弱妇孺还需护着,真要是打起来,他们没什么胜算。

“王妃娘娘,北地苦寒,娘娘这般金尊玉贵的人可不能去那种地方,不如随微臣回京,尽享荣华富贵不成?”

这算是知道马车里面坐的是谁了。

沈星月也不藏着,好一会才从马车里面出来,看着包抄了整支队伍的便衣骑兵,“明人不说暗话,我要走你要留,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不必再浪费口舌了。”

两拨人迅速扭打成一团,崔府那几个护卫身手不错,出手都是江湖上的野路子,能打的那些人猝不及防,但时间久了,他们也撑不住多久。

凌厉的剑风从耳边扫过,在真枪实刀面前,似乎连毒药都没了效用,窦怀等人边打边退,沈星月一个纵身翻身上马,拉着马车的缰绳试图从包围圈中冲出一个突破口。

春儿眼尖,听见身后马儿不断的嘶鸣声,猜到沈星月是想硬闯出去,便提刀三两下登上了马车车顶,拿刀柄敲了敲车盖,“里面的人!坐好喽!”

四面八方涌过来便衣小兵要么被嘶鸣不已的马儿撞翻在地,要么被车顶上的人踹翻踢落。没讨到什么便宜。马车当真撞了一个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