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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善忍着怒气,愣是一声没吭,直到那人将刀从他脖子上撤下去,将他往诸位护卫身上一推,崔善才捂住脖子破口大骂,“还愣着干嘛?!把人抓住!”

敢伤他,真是不要命了。

车夫驾着马车急行,匆匆在府外停下,陈茵茵见周浣狼狈的从马车上下来,转眼一看,竟没瞧见自家哥哥的身影,心里不由得一沉。

没事的,哥哥武功盖世,寻常护卫不会对他不利的。

“快走!”车夫扯着嗓子急急喊了一声,“此处不能久留,刃公子的意思是让我先带着诸位去乡下避祸。”

——

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围满了整个窄巷,窄巷墙头上“唰”的一下埋伏着许多穿着青蓝色护卫服手持弓箭的护卫。

整个崔府的护卫远比想象的要多得多。

崔善匆匆让医者在脖子上撒了一层伤药,围着白纱布出来,见被人团团围住的青玉色面具男还是一派从容的模样,不由得怒从心上来。

抓过旁边人奉上来的茶杯就摔在地上,“一群废物!怎么还不动手?!”

诸位家丁纷纷举刀拿人,头顶上的羽箭像是密不透风的墙壁,一层接着一层,困的人心力交瘁。刃无涯一个旋身躲过头顶直射过来的羽箭,一脚踹在身边冲上来的护卫胸口上,身后有人举刀偷袭,眼神冷凌如风,唰的一下侧身躲过,拽住那人的胳膊往前一拉,膝盖顶在他的小腹上,双手一扯,径自将人摔在崔善的面前。

历经一番风雨,而有的人只是稍微沾脏了一点袍角而已。

这样厉害的身手,不是崔府上这些酒囊饭袋的废物可以比拟的。

一辆马车直愣愣的从窄巷外冲过来,车夫是个身子健硕的中年男人,停车之后便从马车内拽出来个头上蒙着黑布的女子,往自个身前一带,粗声粗气道,“公子,人给抓过来了!”

那女子身子颤抖,身上还凌乱的套着不合身的喜服。刃无涯看到的一瞬间眉头都皱起来了,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却被那大汉手中的一把银刀给生生逼退了过去。

“办得好。”崔善晃着玉骨扇,被护卫包围着中心,漫不经心道,“你要救的人此刻就在我手里,你若是乖乖伏诛的话,本公子心情一好,说不定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她了。”

被捆着双手的女子摇摇欲坠,身子娇弱的像是只易碎的蝴蝶,不消人对她做什么,她便能香消玉殒的模样。

崔善见他不在动作,轻哼一声,逼道,“本公子只给你三个数的时间,是选她死还是选她活?”

万物的声音好像都在此刻终止,耳边是崔善倒数的声音,“三...”

刃无涯在想,自己若是被崔家人捉去,大概率是出不来了,崔家人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折磨他出气。

“二....”

但是周浣呢?她是无辜的,一个普通人家的哑女,本来母女二人生活在这世上就已经举步维艰了,若是等沈星月回来,或许可以彻底给周浣一个依靠。

崔善嘴角轻轻一勾,说什么海誓山盟,在自个的性命面前,什么都不算。他启唇。耳边却听见砰的一声。

刀身嗡鸣。

有人一把将银刀扔到地上,刀身划过尘沙,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放了她。”

刃无涯此刻在想,他怕是对不住沈星月的好心了。若有来世的话,当牛做马再偿还她的恩情吧。

崔府的护卫当即扑了上去,将人来了个五花大绑。那大汉嗤笑一声,兜头掀了那姑娘头上的黑色头套。

出乎意料的,露出一张他从来没见过的脸,根本不是周浣。那女子揉着被粗麻绳勒红的手腕,软声细语的走到崔善面前,“公子,怎么还要奴家扮演个哑巴呀...”

“你骗我?!”刃无涯想动,但身上被好几个人压着,手也被绑了,没了武器,压根就动不了。

崔善捏着她的下巴,丝毫不在意身边围着什么人,当众就开始调戏妾室,惹得人娇喘连连,“水儿演得好,你看,这不就上钩了吗?”

护卫递上鞭子,交到崔善的手里,此处还是窄巷,宅巷口会有人人来人往,说不准好奇的人还会往这里看,被人瞧见了对崔府的影响总归是不好的。

“公子,咱们要不先将人带进去吧。”

崔善扯了扯鞭子,挥开侍卫,狠声道,“本公子一刻都等不得!”

“啪”的一声。

鞭子抽到身上,面具瞬间从脸上掉了下来,下巴上一道血红的印子瞬间的浮了起来。瞧这模样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旁边的侍卫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吭声,只低着头眼神时不时瞟向此处,只觉得心惊胆战。他们公子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护卫们看的心惊,却无人敢驳。

权势就是这样,你若是不能为权势做事,反过头来,权势便会欺压到你的身上,是选择助纣为虐还是冷眼旁观,他们普通人有哪里会有选择的权力呢?

“本公子还以为这脸是破了相呢,既然没有,那本公子不介意先给你破破相!”说罢,手臂一挥,那长鞭卷着疾风过来,眼看就要落到刃无涯的脸上。

“慢着!”

后门有人急匆匆的过来,一身褐色长衫,见此情景,先是提步小跑过来,“公子!手下留情。”

见是崔府管家,崔善不满的啧了一声。崔府管家是守着院子的一条狗,而他的主人就是崔府老爷崔长史。很多时候代表的也是崔长史的意思。但狗就是狗,只要他稍微使一点手段,恩威并施,这老狗就会装作看不见他弄出来的那些动静。

“何事?”

崔府管家低头回道,“公子这边的动静太大,当街劫人,崔长史也听见了风声,此时正往府上赶来呢,公子还是莫要任性下去才好。”

任性?

崔善轻呵一声,他长这么大从来不知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作为崔府唯一的男嗣,整个崔府日后都是他的,自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