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刚刚韩太医找到奴才偷偷说了一些事情,他说福晋身体里残留了大量的麝香。看情况福晋最少十年时间几乎日日与麝香相伴,现在腹中的胎儿是用药才怀上的,恐怕生出来也会和其他婴儿有所不同。”
苏培盛跪在地上的双腿都忍不住的发抖,韩太医也真是害人不浅,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禀报王爷,非得通过他。他虽然是一个太监,但是他也惜命呀!
“放肆”胤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脸上肉眼可见的怒气。
“奴才该死,王爷恕罪。”苏培盛一个头磕在地上再也不敢抬起来,只要他趴得够低就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让韩太医来书房见本王。”胤禛紧紧的捏着手中的书,这到底是他被算计了,还是柔则被算计了。
清瑶没给胤禛看到韩太医的机会,这件事情也是她让傀儡假扮韩太医去告诉苏培盛的。她倒要看看柔则不再是那样的单纯善良,甚至恶毒虚伪的时候,胤禛还会不会把它当成白月光,甄嬛这个替身还能有多大的杀伤力。
苏培盛跑了一圈又跑回来,他已经在想哪一个棺材铺做的棺材结实了,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他可不想被草席裹出去。最重要的是他的宝贝儿还在内务府的净身房呢!都怪那个老太监坐地起价,这次不管多贵他都得买回来,下辈子好做个全乎人。
“回王爷的话,奴才去晚了一步,韩太医他服毒自尽了。”
“把尸体偷偷处理了,对外就说他辞去府医一职回乡了,让夏刈来见我。”胤禛现在怀疑韩太医到底是不是被别人毒死的,看样子柔则身上的麝香不简单。
在夏刈查的时候清瑶适当的放出一些线索去引导夏刈,其实夏刈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真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让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小允子一板砖撂倒。
“息肌丸,勾引太子和八阿哥失败后迷惑本王,支持老十四。额娘还真是为了老十四用尽了手段,原来老八、老九、老十比本王更早见过乌拉那拉氏的惊鸿舞。”
胤禛看着手里的证据只觉得心寒,他以前一直认为额娘只是不喜欢他,却没想到亲生额娘居然带头算计他。这三年接触下来,他如何不知道柔则并没有自己当初所想的那样单纯,可在自己心里她是爱自己的,却没想到一切都是利益使然。
夏刈在查这些事情的时候就知道苏培盛为什么去看棺材了,现在他也想把自己找个地方埋起来,秘密知道的太多了,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
胤禛让夏刈退下之后,想到了昨天柔则和他说让宜修去照顾她这一胎。本来他还有一些犹豫,觉得这样对宜修或许太残忍了一些,现在看来他可以更残忍,最好激起宜修心中的恨。
“侧福晋,奴婢叫太医来给您看看吧!您自从大阿哥走了之后,头一直疼到现在,千万别做下什么病根啊!”剪秋现在也为自家主子觉得悲哀,唯一的指望就这么被正院那个贱人害了。在家的时候主子就被那对母女欺负,终于熬到了嫁人的年纪,才过了不到一年好日子,就再次被那对母女压了一头,现在连大阿哥都没有保住。
宜修在这一刻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她本来想着只要忍一忍,等弘晖长大了自有她的好日子。可她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这些人没给弘晖长大的机会,嫡母和长姐分明是想逼死她。
“府医哪里是我们东院能看得起的,如果那天晚上有一个府医在,我的弘晖也不会不治而亡。不管这件事情她们是不是有意的,弘晖都是因为他们而死。她的孩子来了,我的孩子就没了,这个孩子一定命中带煞,注定克亲。还有王爷养在圆明园的那个小格格,如果她早早的上了玉碟,说不定能替弘晖挡着一劫,他们都是害死弘晖的凶手。”
一直通过123看转播的清瑶,就有一句骂人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讲,怎么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情了。她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给弘晖当姐姐的好不好,真是好大的一口锅。
“侧福晋,王爷刚刚让人来传话,说是晚上来咱们东院用膳。”绘春走进屋来小声的禀告,王爷来了后或许他们东院还会好一些。
“剪秋,吩咐人准备一些王爷爱吃的菜,扶我起来梳洗一下。”宜修可以让胤禛看出来她的憔悴,但绝对不能让胤禛看出来她的不满和怨恨。
剪秋对于王爷能来还是开心的,自从嫡福晋进府之后,他们侧福晋就再也没有侍过寝。就连能见到王爷的次数一年也就那么几次,以前有大阿哥在,侧福晋手中有管家之权,所以日子还算好过。现在大阿哥没了,嫡福晋有孕,这管家之权说不定哪天也会被夺走,如果再没有王爷的宠爱,那日子也真就是一眼看到头了。
“妾身给王爷请安。”宜修早早的等在门外,看到胤禛过来之后规规矩矩的请安。
胤禛看到宜修满脸憔悴的样子,心中的悔意更甚。是他掉进了额娘和柔则的圈套里,才会让小小的弘晖夭折,那可是他目前为止唯一的孩子。
“起吧!”胤禛没有伸手去扶,就这样率先抬脚进了屋子里。
宜修心里再苦也还是不错任何规格的跟了进去,当初王爷还是贝勒的时候她嫁了进来。那时候的王爷每次都会亲手扶起行礼的自己,有时候还会牵着自己的手进屋子。
两人坐定之后剪秋就让人开始上菜,今天晚膳的菜是宜修特意吩咐的,都是胤禛喜欢吃的。
胤禛知道宜修对自己的心,宜修刚刚进府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和宜修都是不被爱的人,两人可以互相取暖。可渐渐的他厌倦了这种互相取暖的日子,甚至他每次看到宜修都会想起来那个可怜的自己。他讨厌这样的感觉,宜修的存在就像在时刻提醒他自己是爹不疼娘不爱一样。
“弘晖没了,你伤心,爷也伤心。不过那天的事情和你姐姐没关系,是那些狗奴才玩忽职守,自作主张。”
宜修在桌子下面的手已经快把帕子撕烂了,所以王爷今天过来就是怕自己在心里怨恨那个贱人的。“妾身知道,是那些奴才看姐姐平时待下人宽厚,才敢如此。也是弘晖不孝,让爷如此操心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