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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氏自然也是想到了自己。

不过只一瞬,她便一笑置之。

她这辈子只生过一个孩子,那就是沈敛。

虽说她觉得同眼前的年轻人投缘,也常常希望儿子有些方面能同这年轻人学习,却从没考虑过对方是自己儿子的可能性。

“你将你父母的情况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晏归看着她眼中的笑,不动声色垂下了眼去。

“无妨,我再想办法找找便可。先失陪了。”

他没有再留,快步匆匆而去。

严氏察觉到他微微转变的态度,转头问陈嬷嬷,“那晏九是不是有些不高兴了?难不成真觉得我会是他母亲?”

陈嬷嬷只劝道:“怎么会呢。他肯定是因为没有亲人下落才这般的。夫人,先上香吧。”

待两人进殿,庙祝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看了眼晏归离去的背影。

……

沈敛醒来已有几日,这段时间,他陆陆续续想起不少事。

只是因着每一段记忆的恢复,都会加重他的情况,以至于他的伤情一直反复。

太医们焦头烂额,实在不明白他的伤情如何导致。

时间久了,他们便也习惯。

这或许便是老天爷天妒英才。

那般惊才绝艳之人,便是该多受些苦难的。

顾怀宁一直没再去。

前两日,她在德妃屋内的熏香中,发现了一味被人悄悄添加进去的药材。

德妃所用之物,都由陈太医检查过。

这抹药材的出现,必然是内鬼所为。

只是单单燃烧这味药材,是并不会对人造成什么影响的。

顾怀宁悄悄将此事告知了陈太医,依照对方对此味药材的了解,也确实算不得对人体有多大害处。

远远无法致人中风。

只是这东西凭空出现在熏香中,已然代表着事有蹊跷。

顾怀宁这段时间一直在宣政殿偏殿。

怕的就是圣上的情况再突然反复。

期间,她查看了许多药草相关的医术,却是一无所获。

十多日过去,皇帝的情况也已然恢复。

顾怀宁便干脆离宫了一晚,打算明早去书局看看,是否还有线索。

晚间回府时,常氏很是喜出望外。

看着惊喜的母亲,顾怀宁心中不免愧疚。

这些日子她一心放在查找圣上的安危以及查找线索上,倒是将至亲之人忽略了。

顾怀宁上前抱住母亲,干脆让人请来林苏,三人一同外出用膳。

在家中虽温馨,但偶尔也得换换口味。

常氏自然什么都答应。

她在宫外已经听说,圣上前段时间遇险,多亏了有女儿在,这才化险为夷。

看见女儿的努力刻苦能有收获,她比谁都要高兴。

三人去酒楼吃了饭,临下楼时,却碰巧遇见了严氏。

严氏先是怔了怔,而后立刻沉下了脸。

她儿子还在宫中养伤,这顾家人倒好,竟是开开心心上酒楼来吃吃喝喝。

一想到这,她便停在了楼梯口,没有丝毫想让步的意思。

常氏早就烦她了,一见对方这架势,一整晚的好心情便淡了不少。

不过因着大儿子如今还在衍北,她到底忍下了这气,主动靠边站了站。

顾怀宁和林苏也没是多事之人,见常氏让道,便也乖巧跟着往边上挪了挪。

严氏冷脸站着,两姑娘在她看来,是一样的惹人厌。

“敛儿将你带进京,你便是这么报答我们镇国公府的!吃里扒外的东西!”

之前她让林苏离开时,确实压根没想到,对方会直接去顾家。

林苏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愧对沈敛。

毕竟当初对方许诺的事,也还没来得及实现。

如今被对方如此辱骂,她的表情也是淡了淡,只是到底不想让顾家为难,这才没开口。

常氏皱了皱,觉得严氏实在有点过了。

顾家先退一步已是客气,对方竟还得寸进尺。

正想开口维护林苏时,没想到女儿先出了声。

“我听闻,好像是林姐姐对世子有救命之恩?”

当时京中可是盛传,沈敛带回的姑娘对他是有救命之恩的。

虽说这说法只是一个借口,但用在这里倒合适。

严氏闻言一滞,她倒是忘了此事。

因着被顾怀宁这么一提,她的火气也立刻转到了小姑娘身上。

“长辈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小小年纪,半点家教礼数也无!将军夫人怕是该再管教管教,若是这般嫁给殿下,日后怕也是丢殿下的脸!”

常氏这回是忍无可忍了。

“我不觉得我女儿没礼数,反倒是夫人您,挺给镇国公丢人。”

两人都是丈夫镇守一方,常氏从来没拿自己同旁人比较过。

若不是严氏三儿两次跋扈针对,她才懒得去计较。

严氏立刻看下她,“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我们衍北!将军夫人若是对我们镇国公府有意见,我大可以回去便修书一封,将你们家残废的大公子送回来。”

这话说着,已然威胁性十足。

顾怀宁一向是喜烦扰皇帝的。

可上次沈敛却教她,有时候多开口反倒是件好事。

更何况她那么费心学医为何,不就是在皇帝面前刷脸好护住家人吗?

依着她刚救过皇帝的恩情,开口请对方下旨也不是难事。

“那夫人便修书前往吧。我也想知道,究竟是陛下的圣旨早些到,还是您的家书早些到。”

严氏因她的话气得一阵发晕,猛然想起了德妃上次出宫对她的嘱咐。

顾怀宁救过陛下,已然不是她可以随意对待的小姑娘了。

“得势便猖狂的东西。之前可是你低三下四求我的!”严氏咬牙切齿。

顾怀宁平静道,“早知如此,我是该直接去求陛下的。”

她也后悔浪费了时间。

严氏气得发抖,重重上了楼梯。

只走到一半,又忍不住回头冷冷开了口,“我若是你,这会儿早在家中挖空心思想想怎么治好身体了!殿下乃龙子,你真当他愿意娶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吗?”

常氏也气得狠,立刻便回了一句,“国公夫人不也只生了一子?听闻世子如今还重伤未愈吧?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这话太戳心窝,严氏双腿一软,差点摔在台阶上。

常氏却直接带着两姑娘,直接愤愤上了马车。

“那严氏也不知什么毛病,动不动子嗣子嗣得不离嘴!”常氏烦得很,“谁家姑娘以后嫁进镇国公府,估计都够呛!”

她恼火着想了想,而后补了一句,“大概也就只有公主,那严氏才不敢摆谱。”

顾怀宁下意识抿了抿唇。

沈敛那情况,是没可能娶公主了。

林苏看着顾怀宁,开口问:“之前你说要入宫一段时间,如今可忙好了吗?如果有时间了,咱们也正好可以开始调理身子了。”

之前几次林苏都没撞见。

如今亲耳听见严氏那般羞辱顾怀宁,着实激起了她的医魂。

常氏闻言也连忙看向女儿。

顾怀宁还有些不放心皇帝,虽说上次的招数失败了,可谁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故技重施。

如今还没找到线索,她还不能安心留在宫外。

“再迟些时日。”

正巧林苏在,她也问了问对方关于那味药之事,可惜双方所知大致相同,并没有新的收获。

回去的一路上,常氏没怎么再开口。

虽同严氏吵架中占了上风,但对方的话也确实教她无法心安。

若是当真治不好呢?

届时女儿还是得受些委屈的。

翌日,顾怀宁一早便去了书局。

这两次一直在新书局找书,今日她也想去京中旧书局再转转。

书局人不多,她站在书架间翻书,不多久便听见有人嘀咕着上楼。

“你听说了吗?魏清若自尽后,她母亲也疯了。”

“我也听说了。你说都这样了,魏清音还能嫁给七殿下吗?”

“应该可以吧,也没听说他们的婚约取消了呀。啧,有那样一个妹妹可真是倒霉。”

顾怀宁站着愣神了片刻,而后又回过神。

看来上次之事,当真被魏清音逃过去了?

只是,有些事情倒叫她有些不解。

林苏曾告诉过她,魏清音的情况其实同她差不多。

因着伤了要处,日后大抵也是不能生育的。

可前世对方明明怀了身孕,还诞下一子的。

对方是怎样将身体治好的?

又是找了半会书,忽然间,她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顾妹妹!”

顾怀宁惊愕抬头,果不其然看见了满脸欣喜的庄静。

“庄姐姐!”

庄家看她看得极紧,几乎是日日夜夜都让人盯着她。

几个月了,也最近松懈了些,叫她找到机会跑出来。

庄静欣喜带着她走到一边,而后小声询问:“顾妹妹,你为何一直没有回信?你当真生我气了?”

顾怀宁愣了愣,这才突然想起前段时间自己拿到的那封信。

因着后续一直有事,她竟将此事给忘了。

“抱歉庄姐姐,我还来不及看。你在信中问了我什么?”

庄静松口气,“你没生气便好。”

她一顿,这才皱眉关切问,“听说你四哥不曾去过衍西?自打离京,就一直下落不明?如今可有他消息了?”

顾怀宁倒是没想到对方竟知晓此事。

“姐姐莫着急。我四哥是去衍北了。”

这话叫庄静愣了愣,放下心的同时,不禁又有些晃神。

顾怀直竟是去衍北了。

那日她请对方帮忙,母亲说的话并不好听。

他站在庄家花厅,被好生奚落。

小吴氏问他,究竟有什么本事,到底是什么样的底气叫他就这么上门。

男儿该建功立业,他日后又想靠什么照顾妻儿?

是靠吃顾家老本,叫父兄一直养着吗?

庄静在一旁听着很不好受,虽说顾怀直没什么可拿得出手,但却是个实心眼的正直好人。

他年纪又不大,未来还有许多可能。

“娘,他身手还是很不错的,若是出去磨炼磨炼,也未必一事无成。”

眼下这般就把人看扁,实在太武断了。

小吴氏当即便看了顾怀直一眼,冷冷道,“他去边关又如何?左不过还是靠父兄掩护照顾。”

说罢,她便命人送客了。

庄静得知顾怀直要从军后,很是愧疚。

便悄悄求其他好友帮忙了解下对方的情况,可谁知得到的消息却是对方下落不明,顾家也在找他。

原来,他没去衍西。

他去衍北。

这是想向其他人证明,没有家人帮扶,他也可以靠自己的本事立足吗?

“庄姐姐你最近如何?”顾怀宁记得,对方同言越的婚期应该近了。

庄静只苦涩扯了扯唇。

硬是被撮合到一起的两个人,能好到哪里去呢。

她看着顾怀宁手中的医术,突然有些感慨。

“其实我很喜欢射箭。”

顾怀宁知道。

庄静又道,“顾妹妹,我真的很羡慕你。”

明明去年两人还都在书院,如今都定亲了,未来却完全不同。

她真的很羡慕,好友能在定亲后还能找到自己所好,努力刻苦学习钻营。

而她,则被困在宅中,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学着如何做好一个宗妇。

“姐姐羡慕我什么?”顾怀宁问。

“羡慕你,还能做自己喜欢且想做的事。”庄静。

顾怀宁想了想,“姐姐婚后,也不是完全不能接触弓箭呀。”

说到这,她又笑起来。

“我的未来二嫂,她想日后开个学堂,专门教授一些娃娃学医。姐姐若是喜欢弓箭,也可以教娃娃们射箭呀。”

庄静闻言,连忙摆手。

“就我那点技术,怎能胜任。”

顾怀宁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开始好好努力不就好了。你看我四哥,不也是去衍北了吗?”

庄静看着她,一时竟不知所言。

其实很多事,缺的不仅是开始的勇气,还有面对失败的勇气。

她沉默了一瞬,这才抬眼问顾怀宁,“妹妹当真觉得我可以吗?”

小姑娘用一种夸张却肯定的语气道,“庄姐姐,你是我们女学子射箭成绩最好的人耶。若你愿意,你一定可以成为京中最有实力的女夫子。”

庄静被她逗笑,心下却不禁多了许多想法。

想了解的事已得知,她陪着顾怀宁一起找了会书,这才分别。

顾怀宁带了一堆书籍回了宫。

晚间,德妃将她叫到了跟前。

“沈敛想见你。”

这么多天过去,他第一次提出这个要求。

顾怀宁有些惊讶。

德妃这意思,分明是希望她去。

“这段时间他的伤势反复,我姐姐她也逐渐失去了耐心。再拖下去,我怕她惹怒陛下。”德妃也发愁。

毕竟是两姐妹,她也不希望对方触怒龙颜。

之前她也关心过沈敛病情,可太医们都说不出个准信。

有些事确实玄得很。

沈敛伤无法解释,主子们若有什么想法,他们只能将顾怀宁推出去。

谁让每次小姑娘来后,沈敛的伤都能好转呢。

德妃轻叹口气。

“你去吧。”

顾怀宁沉默了半晌,才应声而去。

沈敛躺在床上,太医如今见到她,便自行回避离屋。

他碰巧醒着,见她前来,眸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些。

顾怀宁觉得他此刻有些不一样。

却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同。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开口。

一时间,屋内格外沉默。

沈敛细细看着她的眉眼,较之前世这时候,她似乎是没什么不同。

只是前世那会两人才成亲不久,她看着他还是满心的爱意,也会很主动靠近他,想要触碰和亲密。

他的记性一向很好,关于顾怀宁的事,在他脑中也一直很清晰。

这个时间,大抵是刚圆房不久。

他也才刚搬去书房住了几日。

沈敛说自己忙,小姑娘便不敢打搅他,乖乖独守空房几日。

直到时间有些久了,一日晚间小姑娘才不好意思前来,扭捏问他何时回房。

她低着头,双颊有些红。

沈敛问她何事,小姑娘憋了半天,才极小声道:“我有点想你……”

他沉默着,一时没有回答。

顾怀宁等了半天,才有些失落抬了抬头,小声道。

“如果夫君你很忙的话,那不回去也不要紧。”

虽然她已努力遮掩,但小脸却是垮的,落寞明明都在脸上。

沈敛有些心软,便起了身,打算陪她一同回去。

顾怀宁很开心,一双眉眼瞬间亮起,喜悦写满了她的眼睛。

她开心地扑上来,一把抱住了他了他劲瘦的腰身。

小姑娘香香软软,贴上来的瞬间,叫他下意识想起了圆房那夜,他在她身上嗅到的香气。

有些事。

食髓知味。

没体会过时觉得自己这方面一向没什么需求。

试过一次后,他到底清楚自己大概是没做圣人的资质了。

沈敛皱了皱眉,而后退后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我还有事。”

他改了决定。

人没有必要一直挑战自己的软肋。

反正届时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顾怀宁怔了怔,从落寞到惊喜,再从惊喜到失望。

……

“世子找我何事?”

耳边小姑娘平静悦耳的声音响起,让沈敛回过神。

他看向她那双潋滟好看的眼睛,里头爱意消散,只剩了平静。

沈敛突然觉得心痛,而后又觉得庆幸。

好在。

他终于见到她了。

沈敛虚弱咳了几声,缓缓开口。

“我听太医说,两度我病情好转,皆是因为你来过。”

顾怀宁沉默。

所以,他这就是想试试?

“那我现在来过了。”

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沈敛看着她,立刻听出她要走的意思。

他沉默一瞬,这才看着她道,“我好像记起了一些事。”

顾怀宁怔了怔,下意识便避开了对方的眼神。

记起了一些事。

那是哪些?

只是她也只能强装镇定,平静开口:“都过去了。”

沈敛又是虚弱咳了几声。

怎么会过了呢。

若是能过去,此刻他们两个也不会重生了。

他很清楚自己不会放手。

就算再死几遍,他都不可能放开她。

只是如今,他确实觉得庆幸。

生母没被挟制,顾家也还没出事。

“顾怀宁。”他突然轻声唤了一句她的名字。

小姑娘已经做好了不管对方再说什么,都坚定拒绝的准备。

可沈敛却露出了一抹极浅极浅的笑意。

只看着她轻轻赞许道,“辛苦了,你做得很好。”

顾怀宁怔住。

一时有些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

他在说什么?

沈敛看着她,虚弱解释,“医术。”

他还太虚弱,没太多的体力。

如果不是她刻苦学习,即便他也重生一次,也来不及阻止皇帝被设计中风。

前世的一切计划便是那时候被打断的。

哪怕后来镇国公府查出原因,也已然无力回天了。

这一次。

幸好有她在。

顾怀宁垂了垂眸,突然没由来心头有些酸涩。

酸涩的原因有很多。

或许也是因为前世他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

可最重要的,大概还是因为只有对方知道,自己这么努力是因为什么。

只有圣上安好,才能护住顾家。

这股危机感像块大石悬在她心头,哪怕护住皇帝,也没有真正落下来。

可此刻,因着他的话,她却陡然间觉得放松了些许。

皇帝是他的生父。

沈敛的立场和她是一致的。

有他在,她的压力自然不会那么大。

顾怀宁消化了一会情绪,再抬眼时,沈敛已然睡着。

他的眉眼依旧如从前英俊,只是因为病弱,便少了那股冷静的强势,让他瞧着更好相处些。

顾怀宁想了想如今的情形。

沈敛确实该快些康复的。

待他恢复,才能想办法除了七皇子两兄弟。

在她看来,对圣上下手之人,还是贤妃母子的嫌疑最大。

她从屋中出去,回主殿时,这才得知皇帝已经来了。

他坐在德妃身旁,脸上还带着笑意。

显然心情不错。

顾怀宁下意识有些紧张,忙着要去检查殿中之物时,被皇帝叫了过去。

“别忙了。”

陈太医前些日子又将太和宫内细细查了一遍,眼下应当无碍了。

“十一送了信回京。有一封给你的。”皇帝指了指桌子。

顾怀宁顺着对方所指望向一望,这才发现桌上有个信封,很是厚厚一沓,也不知多少页纸。

皇帝确实愉悦。

景铭出京,其实还有另一项不为人知的任务。

皇帝看中了他的画画能力。

他要对方沿着京城出行,一路向西,尽可能绘出一副大衍地图。

画画和绘制地图的难度完全不同。

皇帝也并不要求对方一定要做到。

不过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谁知儿子竟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景铭的卓越天赋,在寄回的地图中得到体现。

这叫皇帝龙心大悦。

既然有这能力,那他日大衍荡平邻国的机会,不就更大了?

顾怀宁愣了愣,而后立刻听见周遭传来的笑声,飞快红了脸。

景铭这是做什么呢?

为什么她的信如此厚厚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