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照亮了每一个角落,这让我多少有些不习惯。
这大半年在临近极地的那座岛上,看到明媚的阳光简直就是一种奢望。
吴翊霏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为我准备了一份丰盛的早餐。
她的细心和体贴让我感到无比温暖。
吃完早餐后,我们一同驱车前往研发中心。
一路上,风景如画,微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当再次来到这幢大厦时,我不禁感叹它的宏伟壮观。
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一座金色的城堡,令人眼前一亮。
“翊霏,你真的太了不起了!”我由衷地赞叹道。
吴翊霏微笑着回答:“不,明辉哥,这不仅仅是我的功劳,当初你离开前研发的那几款新药,经过临床试验后,全部获得了成功,刘总看中了这些新药的潜力,将它们的制造和销售权买断,靠着这些新药,我们公司获得了近百亿的收入,我不仅还清了当初的银行贷款,还利用这笔资金建设了公寓楼和员工宿舍,改善了大家的生活条件。”
我感慨地说:“是啊,如果没有你的努力和付出,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不可能建成这样气派的研发中心啊。”
吴翊霏笑了笑,说:“你倒是学会拍马屁了,明辉哥,不过,你知道强盛药业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些什么吗?”
“我不知道,强盛怎么了?”
“他们经历了两轮反倾销调查和反垄断调查,现在老实了很多,听说米国人也撤资将公司出售了。”
“那是他们活该。”
当我踏入楼上的实验室时,一眼就看到了那套从一万多公里外运过来的设备仪器。
它们整齐地摆放在各自的位置上,仿佛是在等待着我的到来。
我慢慢地走近这些机器,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它们。
这些冰冷的金属表面,却带给我一种无比亲切的感觉。
因为在过去的半年里,它们一直陪伴着我,度过了那段被软禁的时光,而且这上面也似乎有李丽留下的痕迹。
回忆涌上心头,我不禁感慨万分。
这些机器不仅仅是工具,更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它们见证了我的努力和坚持,也见证了我在困境中的成长。
过了一会儿,我回过神来,转头对吴翊霏说道:“这是你布置的吗?”
吴翊霏微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是小孙和小苏她们布置的。她们在那边也是你的助手,对你的习惯非常了解。”
听到这个答案,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小孙和小苏都是我得力的助手,她们的细心和用心让我倍感欣慰。
我对吴翊霏说:“翊霏,麻烦你把她们都叫过来吧。我们现在就开始调试和检查这些设备,确保一切都正常运行。这里面还有我封存的样本,我现在只剩下生产工艺的定型了,之后就可以交付工厂进行大批量生产了。”
吴翊霏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杨晓芸她们走进了房间。
小孙和小苏一见到我,脸上立刻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毕竟,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许多困难和挑战,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
我简单地和她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开始安排今天的工作任务。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我便重新打开计算机系统,准备继续模拟工艺流程。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我抬头一看,只见吴翊霏神色慌张地朝我跑来。
“明辉哥,你快过来看看!”她气喘吁吁地说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连忙站起身来,跟着她快步走向实验室。
一进实验室,我就看到一台光谱分析仪的机箱被打开了,而机箱里面竟然放着一个信封。
“明辉哥,这里面怎么会有一个信封呢?”吴翊霏满脸狐疑地看着我,显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信封感到十分诧异。
我同样感到困惑不解,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接着,我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孙和小苏,询问道:“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小孙和小苏对视一眼,都纷纷摇头,表示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会不会是李丽姐留下来的呢?”小孙突然说道。
我用微微颤抖着的手拿起那个薄薄的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便签纸。
那婉转流畅的笔画的确出自李丽。
“李哥,如果你有机会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不在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我非常的享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但我又担心灾难的到来,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我们任何一个人,但我也知道我只会是你的拖累和软肋,但我又不忍心让我们的孩子没有看这个世界一眼就离开,可我又不敢让他看到这个罪恶的世界。李哥,我很矛盾,这段时间的几件事每一次都让我心惊肉跳,那些禽兽不如的刽子手不会让我们好过的。李哥,如果有一天我能够替你挡子弹,我如果可以替你去死,那我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我希望用我的死换回你的生,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李丽。”
这是李丽的绝笔,她或许意识到我们当初的处境,而她早已经考虑好要用自己的生命为我寻觅一线生机。
我只觉得一股热流涌上眼眶,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那张便签仿佛有千斤重,我颤抖着双手将它递给吴翊霏。
她接过便签,还没来得及看完,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周围的几个女孩子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悲伤所感染,纷纷围拢过来,紧紧地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那哭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的心都碎了。
过了好一会儿,哭声才渐渐平息。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转向杨晓芸,问道:“晓芸,你知道李丽的老家在哪里吗?”
杨晓芸的眼睛依然红肿,她轻轻抽泣着回答道:“她是岭南人,不过她已经没有家人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追问道。
杨晓芸擦了擦眼泪,缓缓说道:“据我所知,她小时候父母外出时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两人都不幸身亡,没能抢救过来。她的奶奶含辛茹苦地将她抚养到十几岁,可最终也离开了人世。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全靠一些热心人的资助,她才得以完成学业。”
听到这里,我的心情愈发沉重。我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道:“哦,我明白了。等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去她的家乡看看吧,也算是一种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