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属性绝不会超过五十级。
全大陆比赛的参赛资格,是要六十级的,乘湫不说,他都没有去调查关于属性的问题。
因为来参赛的人都是自觉的,从始至终都没有与等级不符合的人出现,明圣学院又是大陆第一学院。
更不会造假才是……
不行。
得去让人调查一下南帅的等级。
听到陆九洲的话。
乘湫神色一凝,心里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王爷是在质疑我们学院的人品吗?”
他不知道南帅的等级多少。
但老师,包括明阁都没有一个人反对他参加这次全大陆比赛,想必南帅的等级是达到了的。
身为国家代表的陆九渊,一上来就质疑?
“……”陆九洲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说那些弯弯绕。”
“都是见过世面的,近百年来辅助属性没有人是超过五十级,他才多大,就更加不可能。”
乘湫缓和了一下脸色:“我们不知道不代表没有,我知道你在质疑什么,但我还是要说一句,现在是处于比赛阶段,你想要验证什么还请比赛完,我怕他们会心神不定。”
陆九洲断了调查的念头。
他说的对。
想要验证不急于一时,说不定比赛期间就会暴露,就算没有暴露,比赛完也是可以去验证的。
他因为震撼过于激动了。
“对了。”乘湫没有揪着不放,从刚才陆九洲的表情就可以得知,明显不是因为南帅属性问题。
“你觉得京泽小徒弟怎么了?”
“……”没心情说了。
可不少人看着他,不好说没事了,他沉声:“你们就没有觉得他小徒弟,长得有那么……”
“有那么一点点好看?我也觉得。”
这话不是乘湫打断的。
而是一旁听了许久的书漓,直接一打断,让陆九洲好不容易升起想说的念头,硬生生掐断了。
陆九洲看了他一眼。
可以肯定书漓是来捣乱的,看着乘湫与他截然不同的表情,跟他上次猜的没错,京泽他们吃干饭的。
明圣宗怕是都知道。
而书漓怕他透露出南帅的性别,刻意在关键时刻打断他,人家不想让他问,那他也适可而止。
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可书漓还在继续说,还是越说越离谱:“九洲老贼,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失望,他要是一个女孩子你是不是也有想法。”
这老贼话真多。
人家隐藏性别好好的,非要来掺和一脚,好在自己机灵,否则那个话题会让他们产生怀疑。
在场没有一个人不是人精的。
陆九洲满脸黑线:“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人?”
“你本来就是。”
“……”
这个天是无法再聊下去了。
他找个借口有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书漓朝着他的背影撇撇嘴,心里猛翻白眼:看你还敢不敢再提这个话题,不给你整怕。
因为下午比赛比较靠前。
他们吃过饭就来了,但此刻天空乌云密布,下一秒便直接下起凄凄沥沥的小雨。
就在进入候赛区时,又遇上萧承宴的老情人,双方都是因为要避雨,冲到门口的位置。
在过去途中。
萧承宴的老情人,他斗笠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然后眼瞎看不见脚下的大水坑。
落过南帅身边的时候使劲一脚跺下去。
遭殃的是南帅。
污水溅他一脸,甚至头发都沾上了。
“不好意思啊,没注意大水坑。”萧承宴的老情人假装很是抱歉,但语气一点没有歉意。
甚至他身边那几个人还笑出声。
仿佛看见南帅这副狼狈的样子他们很高兴。
“……”
道完歉。
萧承宴老情人不管南帅什么表情,从他身边经过。
南帅:“……”小兔崽子有本事别走!
深知是那牲口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迁怒南帅,萧承宴立马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递过去。
又觉得递过去不能彰显自己的关心。
干脆自己上手。
他正想帮南帅擦去脸上的污水,当事人南帅却一巴掌拍掉他的手,然后……然后扯过他的衣服。
擦他干净的衣服上。
他还瞪着萧承宴:“你老情人作的孽你受着!”
擦完大摇大摆进去。
以为就这样算了?想多了,他南帅是谁,可是有仇当场就报的人,那个没脸男等着!
“……”望着南帅离开的背影,萧承宴又低头瞅着衣服上的污渍,对老情人这个词很无奈。
什么老情人?
那个畜生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自己的老情人从始至终都是他,童养媳也是。
候赛区。
其他队员也察觉到气氛的诡异,尤其是南帅盯着某个地方,眼中冒着凶狠的光芒。
而他们的队长正忙着擦身上的人脸印记。
“啪”的一声。
南帅看见那群狗东西朝他作了一个手势,说不定正嘲笑他,这口气他怎么忍得了。
他扭头看向自家队员。
“你们谁是水属性?”
“我。”
金毛狮王林衍开口了。
“……”看着变了不少的林衍,南帅郁闷:“你脾气暴躁,还以为你是火属性呢。”
“……”
展昭林也是不服:“脾气暴躁跟火属性有关系?”
南帅懒得搭理他。
现在他还有重要的事,随后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盆,眼神示意:“给我放一点水。”
“你要干什么?”林衍问归问,还是给他放满水。
他觉得有些大材小用……
“当然是报仇啊。”南帅端着盆就往那边走,他已经快丧失理智,恨不得打死那个无脸男。
他们看着萧承宴:“班长要拦吗?”
“你敢拦,他直接把你脑袋按盆里去。”
“……”那不敢了。
邢知山一抬头,便看见气势汹汹过来的南帅,他斗笠下的眉轻挑,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手中盛满水的盆给出答案。
果不其然。
南帅一过来就把水往他身上泼,他早有准备,折扇一挡,那些水尽数落在他脚步。
邢知山正想嘲讽一番。
有什么东西飞他脸上,接着越来越多。
只见,南帅学着他踩水,在那摊水上来回蹦跶:“你以为我想泼你?其实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刺不刺激,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