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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允谦怒气冲冲的走了,那群倒地哀嚎的水卒,也被独臂老李等人提溜着扔在了鹤留湾牌坊外。

此时小茹才缓过神来,刚才之事将她吓得不轻,但这次却是没哭,人毕竟是会成长的。

“姐姐,您再晚来一步,我们就惨了。”小茹低着头语带欠意:“我也不知道他们来头这么大,给姐姐惹麻烦了。”

上官沅芷拉过小茹的手,柔声道:“傻妹妹,这怎怪得了你,昨日之事你处理的没什么问题,相反还处理得挺好!不用怕,咱们鹤留湾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可是,公子不在,不如去报与国公老爷。”

小茹刚才听得上官沅芷要与那何允谦上金殿,唯恐她吃亏,便提议去找姜守业。

上官沅芷摇摇头:“此事无需报于爹与公爹,今日这事,是我们占着理,再者,什么事都让两位老人家出头,这也有违孝义,此事我自有主张,勿需多虑。”

小茹见上官沅芷这般说当下也不吭声了。

徐文栋走到上官沅芷身前,砰的一下跪倒在地:“夫人,我给您惹麻烦了,请责罚文栋。”

上官沅芷看了一眼徐文栋:“你且先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意下跪!当日,你爹在回南关城头,将你托于我姜府,我与侯爷自当护你周全!

但昨日却是你等莽撞了,我并非责怪你不该如此,而是遇事要动脑子,你小小年纪,万一伤了怎么办!以后好好读书,跟你干爹好好习武,你可明白!”

“文栋谨遵夫人教诲!”徐文栋站起身来,拱手行了个礼。

上官沅芷迈步到利哥儿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少年。

利哥儿也打量着上官沅芷,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着侯爷夫人。

“有勇而智不足。”上官沅芷轻声说了一句,这让利哥儿顿时涨红了脸。

刚才他拿着菜刀冲上来就拼命,说得好听是救兄弟,说得不好听,那便是上来送死。

若非杜恒祥及时赶到,利哥儿早成了刀下亡魂。

事实虽是如此,但听得这评价,利哥儿却是不服:“小的见过夫人!但小人不敢苟同夫人之言,若见兄弟有难而不帮,苟活又有何用?”

上官沅芷没想到这小家伙嘴还挺硬,便笑道:“你小小年纪,倒是讲义气。有血性固然好,但也要学会用脑子,你只需大喊几声,这村中自有人出来救,总比你拿把菜刀上来送死强。”

利哥儿倔着脑袋:“小的以为,是兄弟就该并肩而战,叫人算什么本事?”

上官沅芷一愣,她还没见过这么一根筋的:“刚才若不是杜伯伯相救,你已身首异处,没那个本事就不要逞能!”

这话说得可谓极为严厉了,利哥儿竟不敢反驳。

上官沅芷看了一圈老兵:“谁家的孩子,领回去好好管教,现在不管,将来也得吃亏!”

老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无人出来认领。

“夫人,利哥儿是在咱们工地做活的,是个孤儿,与妹妹相依为命。”徐文栋赶紧上得前来禀报。

上官沅芷眉头微皱,此时她的看法也有些改观,毕竟一个身如浮萍的孩子,能有如此血性也实是难得,可能未经管教,才会如此鲁莽。

上官沅芷放缓了口气:“勇气可嘉,往后切勿莽撞。”

利哥儿见得上官沅芷语气轻柔了,也知这侯爷夫人话语中带着关心,便道:“谢夫人提点。”

杜恒祥道:“沅芷,这孩子性子直率,你且勿怪。”

上官沅芷摇摇头:“我不怪他,昨日若非没有他与文栋、大牛仗义出手,咱鹤留湾的名声就完了,只是做事有欠妥当罢了。”

杜恒祥闻言也摸了摸利哥儿的头,道:“这孩子兄妹俩挺可怜,老夫观这孩子骨骼惊奇,是个练武奇才,老夫欲收他为徒。”

上官沅芷却是有些明白,这孩子年岁不大,又有血性,加之又是孤儿,若没有好的管教,将来说不得要走上绝路,便道:“即然是孤儿,伯伯喜欢就好。”

利哥儿却是懵了,这老头怎的就想收自己为徒了?

徐文栋却是机灵,赶紧拉了利哥儿,小声道:“利哥儿,赶紧磕头,过了这村没这店,能拜杜爷爷为师,是福分!”

利哥儿看了看杜恒祥,又想起刚才那招空手入白刃来,赶紧跪下磕头:“徒儿拜见师父。”

杜恒祥淡淡一抬手:“要做我徒弟没那么容易,且看你表现,从今天起,你得依我门规方可。”

利哥儿只想学武艺,学了武艺好去报仇,必竟他干爹的仇还等着他报呢,还有皇帝老儿的仇,忙不迭的应了。

他哪知道,从此给自己戴上了一个金箍,要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可不是随便说的。

“杜伯伯,有些事交给侄女便好,如不到万不得已,勿需伯伯出手。”上官沅芷又对杜恒祥道。

杜恒祥自然清楚上官沅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迟疑了一下:“那老夫就暂不插手,如若不成,老夫再去屠他满门!”

老侠盗可不是随便说说,刚才他是真动了杀心,但上官沅芷知道,就这么去将何允谦杀了,恐是要大乱。

事情不能这么干,坏了规则,往后一有不合就行暗杀之事,那这天下也就乱了。

姜远经常说,明规则办事,暗规则整人,这才是上策,上官沅芷深以为然。

上官沅芷本是个直性子,与姜远生活得久了,终是受到了不少的影响,心计早已向姜远靠拢。

既然已无事,上官沅芷便让众人散去,徐文栋回府继续读书,利哥儿则被杜恒祥带回家,先给他治那只骨折了的手。

“妹妹,你去告诉那清宁一声,就在这几日,需她随我上金殿,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上官沅芷吩咐道。

这事因清宁而起,且她又是当事人,到时自然要上金殿指证。

“老李,派人日夜守住道爷的家。”上官沅芷又吩咐独臂老李,何允谦这人不是善类,防他再派人来围杀。

诸事安排妥当,上官沅芷才挺了个大肚子,在一群丫鬟婆子的侍候下,回了侯府。

上官沅芷进了姜远的书房坐下,细细思索了一番。

这何允谦的来头有点大,其妻昭华郡主也不是良善之辈,又为鸿帝堂妹。

到时上得金殿去,鸿帝怎么也得给昭华郡主一点面子,到时候鸿帝若是见得清宁与利哥儿、徐文栋以及大牛,都是身份低微的百姓,说不得会让上官沅芷将人交给何允谦。

上官沅芷担心,鸿帝为了所谓的平衡,很有可能还真会如此。

当下得想个良策才行。

上官沅芷皱眉苦想,一时也想不出好法子来,便将小茹唤了进来,问道:“妹妹,你估算一下夫君的行程,此时应该到什么地方了?”

小茹以为上官沅芷又想姜远了,笑道:“姐姐又想公子了呀?”

上官沅芷笑了笑,正色道:“想自然是想的,不过我有要事要知会于他。”

小茹见上官沅芷说得正经,便数着手指头:“按照正常行程,估计公子快到丰西府天水州了,再有二十几日,便可回到家了。”

“天水州?”上官沅芷默念了一番,提起笔来就在一张信笺上写了起来。

写了好信后,又唤进一个护卫来:“将此信交给杜家柔儿,让她马上飞鸽传至天水州,务必让侯爷到达天水州驿站时收到此信!”

护卫拿了信匆匆而去,小茹奇声问道:“姐姐,公子还在千里之外,如何能帮我们?”

“夫君定有妙计,咱们等着就行。”上官沅芷笑道。

再说何允谦,一脸阴晦的回到自家府中,却见得赵嫣在打骂下人,几个丫鬟跪成一排,一个嬷嬷拿着荆条在使劲抽打,后宅中哭声一片。

“没用的东西,连吾儿都伺候不好,要你们何用!”赵嫣阴沉着脸,声音阴毒。

“郡主饶命,少爷什么都不肯吃,奴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几个丫鬟哭道。

赵嫣怒声道:“我儿不吃东西,还不是你们侍候不好,还敢顶嘴,给我往死里打。”

何书晏被抬回家中时像个鬼,整日整夜的在床上嚎叫,吓得丫鬟们都不敢靠近。

即便端了汤药进去,何书晏也全都打翻在地,闹了一晚上,一点药都没喝。

赵嫣见得儿子那般痛苦又不肯喝药,也是无计可施,便把气撒在这些丫鬟身上。

直到天明,何书晏才沉沉睡去,又或者说是昏死过去了,烫伤可是要命的伤,尽管请了燕安名医,也是两手无措。

赵嫣见得何允谦回来,快步上前问道:“夫君,那打伤我儿的凶徒,可有抓来!”

何允谦摇摇头,阴沉着脸:“那鹤留湾惠宁乡主欺人太甚,竟然袒护凶徒!老夫定然与她没完!”

赵嫣一听人没抓到,顿时嚎了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那惠宁乡主竟敢袒护凶徒,我定要告到陛下处!”

何允谦叹了口气,他嘴上说得凶,也实是知道那惠宁乡主算不得什么,难惹的是她背后的那两个爹。

“夫人,你且先进宫面见陛下,此事定然与她没完!”

何允谦准备让赵嫣先行进宫,以鸿帝堂妹的身份,打个亲情牌。

至于有没有用,至少打过再说。

赵嫣虽然刻薄狠毒,但智商还是有一些的,闻言也觉得对,当下便穿了郡主袍服,往皇城而去。

赵嫣刚进得宫门,迎面快步起来一个太监,弯身就是一礼:“可是昭华郡主殿下?”

昭华郡主见得那太监上前询问,暗猜莫不是鸿帝早知她要来了,便道:“正是本郡主。”

那太监连忙又施礼:“昭华郡主,皇后娘娘有请。”

赵嫣一愣,皇后何故请她?

赵嫣身为郡主随何允谦调来燕安,做的不就是防钱皇后的娘家势力么,这时请她是何用意?

那太监见得赵嫣迟疑,又道:“皇后娘娘说了,令公子受伤,这仇怕是难报了。”

赵嫣闻言柳眉一竖,暗道钱皇后消息倒是灵通,何书晏刚受伤,她便知晓了。

但钱皇后说这仇难报是什么意思?

赵嫣娇横习惯了,心中全想的是怎么给儿子报仇。

此时听得这太监如此说,又联想到,那惠宁乡主之父是当朝第一武将,公爹又为当朝相爷,若是惠宁乡主一味袒护,这仇说不定还真报不成。

难道钱皇后有什么妙招?

赵嫣自然也听过一些风闻,据说钱皇后与太子势微,皆全是上官云冲与姜守业弄的。

既然有相同的敌人,那先去见钱皇后也无不可。

想至此处,赵嫣便道:“凡请公公带路。”

与此同时,在家盘算着怎么在金殿上与惠宁乡主打官司的何允谦,也接到门房来报:“大人,礼部尚书颜其文颜大人,国舅钱恪允钱大人来访!”

何允谦目光一凝,他可不似自家婆娘那般胸大无脑,此时听得颜其文与钱恪允来访,不由得沉思起来。

“请!”沉思片刻之后,何允谦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