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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仅仅是崴了脚,并无大碍。徐东铭三人一头雾水揪着这小子,径直往电话房走。

这招待所简陋得不像话,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头守在那儿,活儿不多,就负责接接电话。

到了门口,苏东晨突然停下:“带身份证了吗?”

俘虏眼神飘来飘去,不敢直视,心里慌得一批,他更不知道对方要干啥?

“有身份证,现在就放你走。”苏东晨补了一句。

徐东铭仨人有点懵逼,你看我我看你,全盯着苏东晨,想不通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俘虏嗫嚅着,声音都发颤:“身、身份证没带,工、工作证行不?”

说着,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

苏东晨接过,就着电话房门口微弱的灯光瞅了瞅:“陈放?纸盒厂的?”

“哎哎!”陈放赶紧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有正经工作,咋干这个?”苏东晨眼神一凝,死死盯着他。“知不知道,你这是黑社会暴徒行为?”

这个时期,除了真正的亡命徒,打架斗殴的,多半是没活儿干的街头混混。有稳定工作还出来混的,真不多见。

陈放结结巴巴解释:“街道工厂,一个月也上不了几天班,快、快揭不开锅了。我同学周刚,他、他照顾我……”

苏东晨心里好笑:好家伙,出来玩命叫“照顾”?

“你说的周刚,是不是那个烫着头发的?”苏东晨对那人印象深刻,两次动手,都是这小子吆喝着指挥。

见苏东晨没动手的意思,陈放赶紧表忠心:“对对对!就是他!他是车站扒手帮的头头,这些人都听他的!”

苏东晨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抽出四张五十的,在陈放眼前晃了晃:“陈放,选一个,要么拿钱,要么我把你送派出所,判你至少三年刑,自己选。”

说完,他回头冲徐东铭喊:“去,给派出所打个电话。”

“好嘞!”徐东铭应了一声,推门进电话房找老头报警。

“要钱!我要钱!”陈放跟上课举手发言的小学生似的,赶紧抬手,生怕慢了一步。

他可不傻,双方都动了枪,真送派出所,判三年一点不冤,到时候还得把老底都交代出来。

现在配合苏东晨,不光不用坐牢,还能拿钱,傻子才不答应!

“回去之后,盯着周刚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有针对我们的动作,立马汇报。”苏东晨晃了晃手里的工作证,“一条有用的信息,一百块!”

陈放眼睛都直了,不挨揍、不坐牢,还能赚钱?这他妈哪儿找的好事!

至于出卖朋友?哼,先填饱肚子再谈义气!

“干!我听你的!”他盯着苏东晨手里的二百块,眼睛都绿了。

“这二百是定金,算咱们达成协议的奖励。”苏东晨把钱塞他手里,指了指工作证,“要是敢反悔……”

“懂懂懂!我绝对懂!”陈放赶紧把钱揣好,又补了一句,“老板,你们可得小心周刚,那家伙连亲爹都打,听说还把他师傅给弄死了!”

这话他也是道听途说,没凭没据,但周刚不是好东西,这点准没错。

“嗯,我姓苏,走吧!”苏东晨挥了挥手,“编个靠谱的借口,别让周刚起疑心。”

陈放点点头,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跑。苏东晨三人跟逗小孩似的,在后面跺了跺脚,假装要追,吓得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搞定这一切,苏东晨望向漆黑的山林,眼神沉了下来。晚风裹着淡淡的血腥味,还在院子里飘着。

“就这么让他走了?”徐东铭打完电话追上来,跟在他身后问道。

苏东晨没回头,抬头看了眼夜空:“他不敢反悔。”

从抓到陈放的那一刻起,他就看出来了,这小子眼神躲闪、浑身发颤,根本不是硬骨头,正好能利用一把。

四人往楼上走,苏东晨跟徐东铭说道:“周刚这人心眼不多,就靠一股子狠劲,不懂权衡利弊。这种人,比聪明人更危险。”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解决掉他,咱们这生意,根本没法做。”

上了楼,苏东晨挨个屋子看了看,不少人都受了伤,正忙着包扎。显然,这次大家伤得比上次重多了。有的头被打破,有的被猎枪散弹崩破了皮。

还有个倒霉蛋没跑掉,屁股被猎枪打中了,哪怕里面穿了毛裤,整个屁股蛋子还是血糊糊的,跟个蜂窝似的。

苏东晨一眼就看到刘长宇手背上在流血,忍不住惊呼:“你受伤了?”

他抓过刘长宇的手,就见手腕处被铁沙打了个血洞,一枚黑乎乎的铁沙还嵌在肉里。

“快快快,回去包扎!”徐东铭拉着他,忍不住埋怨,“咋不早说呢?”

“没事儿,小伤!”刘长宇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一脸大大咧咧。

苏东晨心里感慨,这北方人的强悍,真是名不虚传。好像气候真能影响性格,越冷的地方,人越彪悍。

他们那儿,话不投机就动手;南方人吵架,越吵离得越远,生怕真打起来。

至于这边疆的人,那更是惹不起。

徐东铭正在协助刘长宇用镊子取出铁沙。此时,楼梯上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余场长领着一名场部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苏东晨赶忙站起身来,说道:“场长。”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又向身后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场长是本地人,就住在附近的村子里。他接到值班人员的电话后,才匆忙赶了过来。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苏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啊!”接着,他背着手,低头看着徐东铭为刘长宇清理伤口。

“去厂部医务室吧?”他说道。

“不用,没什么大碍!”刘长宇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毕竟,手腕上本来肉就不多,伤口自然也不会太深。

“去,看看有没有伤势严重的?”余场长吩咐随行人员,“让大家都去医务室。”

招待所的条件简陋,也没有医务人员,客商们都是自己准备一些常用药,小伤小病的,就自行处理了。

外面传来“呜哇呜哇”的警笛声,民警终于赶到了。

派出所距离这里有三公里,接到报警后赶过来,确实需要一些时间。

他们来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询问人员的受伤情况,并向县局汇报。

这个时间,陈放快要回到临时落脚点,他心跳如鼓,生怕周刚窥探出他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