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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苏东晨能有这般亮眼成绩,说穿了,全靠赵豆豆和贺严两人给力。

赵豆豆协调价拨的军大衣,当天就顺利运抵小屯林场;下午贺严的电话更带来好消息,二十个车皮已然敲定,就等铁路局通知便可装车发货。

到了晚间,张广和特意在招待所餐厅设宴,一来答谢苏东晨一行,帮着拿回巨款;二来,也请了几位一起做生意的朋友作陪。

苏东晨初来乍到,本就想结识些同行人脉。在外闯荡,人脉便是底气,谁也说不准日后谁用着谁,没有人能挂“无事牌”。

众人陆续落座,唯独徐东铭带着刘长宇、杜冷迟迟未到。

一名服务员端着凉菜过来,忍不住问道:“老板,热菜还得再等会儿吗?”

这地方偏僻,服务员是当地农村的,她们 盼着客人早些散席,好赶在天黑透前回家。

“不急,再等等。”张广和一边应着,一边给桌上众人递烟。

可他不急,旁人心里急啊!这荒山野岭全是密林,小兴安岭的狼群并无绝迹。

前些日子,附近村里的羊圈,就被一群狡猾的狼撬开木门偷袭过。若是耽误到深夜,行路可不安全。

服务员刚刚离开,徐东铭便带着刘长宇、杜冷推门而入。

三人手里各拎着两根柞木棍子,一头粗一头细,打磨得锃亮,形制堪比棒球棍,用作械斗,再合适不过。

众人连忙招呼他们落座,张广和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小刘,上热菜吧!”

这地方一早一晚气温低至两三度,菜上早,眨眼功夫就凉透了。

外间传来一声应答,张广和拿起一根柞木棍,在手掌上敲了敲,浅笑着打趣:“这是准备去打架?”

徐东铭脸上带着几分埋怨:“还不是为了你那事儿,火车上那些扒手,说不定正寻过来报仇呢!”

他不仅亲眼瞧见小平头跟了过来,更清楚这些人的德性。何况,他曾是优秀军人,对危险有着天然的敏锐直觉。

张广和老脸一红,伸手道:“给我一根!真要是来了,咱们并肩应对!”

桌上其他几位朋友,也纷纷附和,都表示要抱团对敌。在外闯荡,本就讲究个守望相助,各自为战迟早要栽跟头。

徐东铭的判断果然精准。

另一边,扒手头目周刚听完吴四儿,也就是徐东铭在火车上见到的那个小平头,带着小弟回来的汇报。当即召集了十名打手,开着卡车往小屯林场赶。

寻仇只是其一,还有一个目的,他们摸清了这边的底细,来采购木材的客商,大多随身携带大额现金。

张广和就是现成的例子。即便没带货款,身上的生活费、交通费、疏通关系的费用,加起来也不是小数目。

抢下这家招待所,可比在火车上偷钱包划算多了。

“招待所里能有多少人?”周刚坐在驾驶室里问道。

吴四儿答道:“大概三十来个吧。”

他下车后,一路尾随苏东晨等人到林业局,凭着口音判断出,他们可能是采购木材的客商。

他之前曾来过附近的小屯林场,便趁第二天摸了过来,果然瞄见了苏东晨,还有那个被他们偷过钱箱的黑瘦男人张广和。

他心里盘算着,兵贵神速,今晚赶过去,说不定那箱没来得及花的钱还在。

卡车在林场附近停下,周刚看了看表,已是夜里十点。

“吴四儿带路,都把家伙带上,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开枪!”他沉声叮嘱。

这里不是非洲,开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森林里的夜格外黑,黑土地仿佛给夜色添了几分压迫感。

周刚一伙人借着夜色掩护,悄悄向招待所摸去。

此时的招待所里,大多房间还亮着灯。

前来采购的客商都是孤身在外,没了家里的约束,不少人聚在一起打麻将、耍纸牌,有小赌怡情的,也有盼着靠赌发财的。

还有些人,靠着和林业部门的微薄关系,倒腾点木材。但是,他们却没本事弄到车皮,只能做个贩子。

另有一批人,铁路上有人脉,能拿到几个车皮指标。然而,林业方面却一抹黑,只能从二道贩子手里拿货。

这夜晚的时光,反倒成了他们彼此交易、甚至尔虞我诈的契机。

这里面,藏着不少专坑外地人的骗子。

四层楼的招待所里,到处是吆五喝六的喧闹声。

刘长宇、杜冷本就出身混混,自然少不了凑在赌桌旁凑热闹。

也有人来邀请苏东晨和徐东铭,可苏东晨无论身份还是阅历,都不屑于参与这种事。

徐东铭在部队里待了多年,又是军官,早年的坏习气早已改掉,也婉言谢绝了。

两人便待在房间里,一边下象棋,一边聊起了正事。

“东铭,这边需要有人长期负责木材采购,你有没有想法暂时留在这儿?”苏东晨落下一颗棋子,语气认真。

他手下人手虽多,但能独当一面的没几个,尤其这种龙蛇混杂的虎狼之地,再也没有比徐东铭更合适的人选。

徐东铭拿起二路炮,前推落下:“将军。你是打算在这儿设个长期采购点?”

“没错,咱们的建筑材料公司成立了,需要大批木材。”苏东晨从容应着,抬手化解了对方的将军。

接着说起自己的打算:“我计划再找区国栋聊聊,去其他林场拓展货源,单靠这一个林场,货源终究有限。”

接下来,他说出自己的打算——

他想再寻找其它木材资源的同时,想办法采购部分胶合板,任务一并交给徐东铭负责。

“可以。”徐东铭爽快应下。

他家离这儿不过三四百里地,这样一来,还可以常回家看看父母,家庭不宽裕,能多挣点差旅费。

就在两人敲定后续规划,棋盘上刚分出胜负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树枝断裂声。

徐东铭眼神骤然一凝,猛地按住苏东晨的手:“别出声!”

他多年军旅生涯,养成的警觉瞬间拉满。侧耳听去,招待所楼下隐约杂乱的脚步声,正朝着楼道口逼近!

——周刚一伙人,已然杀了过来!

而此刻,楼里的众人,还沉浸在牌局的喧闹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