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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大明!开局割据一个州! > 第118章 朱厚熜:朕要让这天下的钱,都流进朱家的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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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朱厚熜:朕要让这天下的钱,都流进朱家的锅里!

张居正抬眸时,正撞见帝王眼中的冷冽,禀道:

“陛下以雷霆手段正纲纪,以乾坤独断推新政。”

“微臣纵肝脑涂地,必为陛下扫平变法阻碍。”

朱厚熜颔首,伸手从案头抽出一卷《大明舆图》展开:

“朕听闻你在户部核账时,能仅凭一本鱼鳞册算出郡县隐田。”

“浙江、应天的地亩数,三日后朕要看到实数。”

张居正郑重道:“微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殿外雨声渐急,王永候在廊下。

看着张居正的背影,想起方才皇帝在殿内说的话:

“张居正这把剑,朕要先用在刀刃上。”

朱厚熜端起羊脂玉盏轻抿一口祁门红茶,抬眸看向阶下的张居正:

“还有一事,朕要给你一道旨意,此事需办得滴水不漏。”

张居正立刻俯身叩首:“陛下但有差遣,微臣纵粉身碎骨,必效犬马之劳。”

“如今新政激活商路,民间银钱流通日盛。”

“朕要设一个‘大明银行’,非比民间钱庄”

“此机构当如巨鲸吞海,将天下财货纳入眼底。”

“银行?”

张居正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疑惑道:

“与钱庄何异?”

“钱庄是私家铺面,风吹草动便要关门歇业。”

朱厚熜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续道:

“银行乃朝廷所立,以帝国税赋为基,以国库金银为盾。”

“你且想想,当商人们知道存钱进银行,便是把银子放进了紫禁城的地窖,哪个还会去信那些摇摇欲坠的私人钱庄?”

话音落地,殿外忽有春雷滚过。

张居正望着皇帝袍服上蜿蜒的蟒纹,只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所谓银行,竟是要将天下财权收归帝王掌心。

他叩首时,额头几乎要嵌进砖缝:

“陛下高瞻远瞩!”

“若以国库为锚,莫说钱庄,便是晋商徽商的票号,也不过是江河之于沧海!”

朱厚熜颔首,从袖中抽出一张黄绫:

“这银行要能存钱、能放贷、能汇银、能储粮,还要能盯着那些在商海里翻云覆雨的手”

“若是有私铸铜钱、偷税漏税的,都给朕从账目里揪出来。”

他忽然压低声音,“明日起废大明宝钞,新钞需用苏杭的桑皮纸,掺入金线和密纹,工部的巧匠若办不好,你便拿他们是问。”

张居正朗声道:“陛下此举,当为后世开太平!

“微臣定与工部日夜研商,十日之内必呈新钞样稿、百日之内必立银行章程!”

他抬头直视帝王,道:“若有延误,愿提头来见!”

烛花“噼啪”爆开。

朱厚熜看着阶下之人眼中跳动的火光。

忽然想起太祖皇帝当年设锦衣卫时的情景。

这张居正,可不就是他握在手里的新一把刀?

只不过这刀要剖的不是血肉,而是天下的金银脉络。

“去吧。”

他挥了挥手:

“富国何必求于商,朕要让这天下的钱,都流进朱家的锅里。”

张居正退出殿外时,春雨已停。

他摸了摸怀中的黄绫,只觉掌心发烫。

远处午门的钟声响了九下。

这大明的金融棋盘,已在帝王的茶盏里,悄然落了第一子。

离开养心殿时,暮春的风卷着残雨扑在张居正脸上。

他却浑然不觉。

脚步比平日快了三分。

路过文渊阁时,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竟像是千万两白银在匣中碰撞的声音。

户部执事房的烛火一直亮到子时。

张居正铺开半人高的《天下钱庄名录》,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字号:

晋商的“日升昌”在山西连开十八家分号,徽商的“裕隆记”掌控着江南三成的茶税汇兑。

更不必说沿海那些依附于走私的地下钱铺,如同盘踞在帝国血管里的寄生虫。

去年应天金融危机,二十三家钱庄一夜倒闭。

百姓抱着借据哭死在府衙前的惨状,此刻又在他眼前晃过。

私人钱庄为逐利而设,挤兑时哪管百姓死活?

“来人,取浙江钱庄的鱼鳞册。”

他掷下笔,墨点溅在“资本”“储户”“挤兑”几个朱批大字上。

当值的小吏抱来一尺厚的账册,扉页还带着霉味。

那是从被水浸过的库房里抢出来的。

张居正翻开某页,只见“杭州永盛号”项下用蝇头小楷记着:

“储户七百二十三人,存银合计九万七千两,而钱庄实银仅存一万两千两。”

他猛地合上账册,指节叩得木桌咚咚响:

若无官府兜底,这般空手套白狼的生意,早晚要拖垮整个商路。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已是丑时三刻。

张居正扯松官服领口,任由夜风灌进衣襟。

他忽然想起今早路过朱雀街,见几个货郎凑在茶摊前嘀咕:

“京中钱庄又在传‘银荒’

咱们这趟卖布的钱,是该换成铜钱藏着,还是……”

话音未落,便被同伴死死捂住嘴。

民间对金融的惶惑,比春雨还要绵密难测啊。

案头的烛芯突然爆亮,他抓起狼毫在宣纸上疾书:

“银行之要,首在信,次在稳,三在通。”

笔尖顿了顿,又添上:“可设‘存银凭证’,许百姓凭票取银,免其奔波之苦;

定‘准备金率’,令银行按存银比例留足现银,防挤兑之患。”

写至此处,他忽然笑了。

若将这些规矩颁行天下,那些靠“空账”骗人的钱庄,怕是要哭天抢地了。

五更的鼓声隐隐传来,张居正揉了揉发酸的眼眶,望向窗外渐白的天空。

远处的商铺尚未开门。

可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当“大明银行以国库为底”的消息传开。

那些攥着碎银的小商贩、抱着积蓄的农户、甚至连深宅大院里的富商巨贾,都会揣着银子往银行跑。

到那时,帝国的金银流动将如百川归海,尽收于帝王眼底。

他站起身,活动着发麻的双腿,目光落在墙上的《大明宝钞贬值图》上。

洪武年间一贯宝钞可换米一石,如今却连半斗都换不到。

新钞若用桑皮纸掺金线,再加上工部的防伪密纹,怕是连神仙都难伪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