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和江阁主逛市集,别挡光线。”
见流月站在面前,挡住了月光的照亮,羽涅停下搓洗衣服,选择性回答流月的问题,语气淡漠。
这么晚王爷还未回来,估计今晚不会回来了。
王爷的武功在他在之上,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担心自己刚侍寝就失宠。
毕竟江宿黎在王爷心里的位置仅次于路清河,能让王爷花心思,且装柔弱骗人的,江宿黎算是第一个。
不,不能说骗,王爷说话最是严谨,顶多是不主动坦白,避重就轻、真假掺半。
“哦,可你是殿下的暗卫,不应该寸步不离地在殿下身边保护?”
流月移了下位置,面带疑惑地问道。
能大晚上在院子里洗衣服,估计伤得不重。
可殿下刚来临州,人生地不熟的,羽涅就不担心殿下有危险?
“不止是暗卫,阿云不让跟。”
羽涅扯了下衣领,露出脖子上暧昧的痕迹,随即低头洗着衣裳上的血迹,沉着道,却隐隐为自己正名。
不管是按照进府或者侍寝的时间,流月都排在他后面,得和厚脸皮的沈沂然喊他一声羽哥。
以前他还未全身心属于王爷,也不在乎什么称呼和名分,可现在不一样了。
不想别人只以为他是王爷的暗卫,特别是被情敌看低、当做下人。
“你,你脖子上的红印是什么?不止是暗卫,羽涅你该不会侍寝了吧?”
果然,流月借着月光,一眼就发现羽涅脖子上的红印,瞳孔微动,大为震惊道。
他虽还是黄花大处男,但跟在殿下身边久了,哪会不懂?
特别是在白衿墨身上看到不少,每次白衿墨侍寝动静不小,并且很疯狂。
而羽涅沉默不语,却足以说明了一切,顿时让流月有点心塞和郁闷。
没想到他离开京都没多久,情敌的队伍又壮大了,就连银发蓝眸羽涅都排在他前面了。
突然有些担心殿下是否还记得他?又是否记得离京前与他说的话?
一晚上,流月就守在无忧阁的石门边,坐在台阶上有些紧张且期待地望向门口。
但凡有人走过,便询问昨晚顾云声来到无忧阁发生了何事。
听到顾云声一个人对战整个无忧阁,流月脸上满是诧异和难以置信。
“流月长老似乎很震惊?莫非长老不知道阁主会武功?”
这时,边擦着弓箭,边走向流月这边的烬弦,疑惑地问道。
流月身为云王的男宠,居然不知道云王会武功,莫非昨晚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并非云王本人?
毕竟他在无忧阁待了一年多,在外可从未听说过云王会武。
“烬,无论殿下是否会武,都是我们无忧阁的现任阁主。”
“往后你们不得再对殿下动手,若敢对殿下不敬,或伤到殿下,别怪我不客气。”
流月敛下情绪,扫视了下周围的无忧阁成员,出言警告。
昨晚他若在无忧阁,绝不允许任何人对殿下不敬和动手,看羽涅一副淡然的样子,想必殿下没有受伤,不然早大开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