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虹谷,逍遥居外凉亭之中。
悟空毫无保留的将狮驼岭以及灵山之中发生的一切,都给顾阳讲述了一遍。随后又说起这一路走来的见闻,不免感慨万千:“想那老和尚当初从长安出发,一路走到那两界山,也只是遇到了一头猛虎,又何曾遇到过什么妖怪?
可自从来了这西牛贺州,越靠近灵山,那妖魔鬼怪便越多越厉害,还有许多是佛陀菩萨家养的牲畜。这次更是连如来佛祖的亲娘舅都出来了。你是没见到,那八百里狮驼岭,简直是人间炼狱……佛门慈悲,讲究普度众生,也不知他们为何没有普渡这狮驼国的众生。”
顾阳并未言语,一直耐心听悟空讲完,才开口道:“这世上之事,从来不是非黑即白。你切继续西行,多看多想,只会看到更多真实的西牛贺州。”
悟空端起茶水,一饮而尽:“也罢,俺老孙便先保着那唐僧取得真经,至于其他,待以后再说。”
诉了一番苦,又吃喝了一顿,悟空的心情好了许多。
临行之前,顾阳又让谷中百鸟采集了诸多瓜果,准备了一些食物,装在一个储物袋中,送给了悟空:“人生在世,难得糊涂。自己吃好喝好,凡事看开一些,也便少一些烦恼。”
“多谢仙长教诲,悟空暂且别过,他日有空再来拜访。”
每次在顾阳这里,悟空都可以完全放下戒备,畅所欲言。顾阳也一直把他当自家晚辈一般,随时来了,都有他的吃穿用度。
悟空甚至觉得,比起西天取经求得正果,他更想要留在这谷中,做一只无忧无虑的猴儿,每天听顾阳讲讲经,说说道。
当年在灵台方寸山,悟空是菩提老祖眼中聪明伶俐、乖巧懂事的小猴子。后来在五行山下,悟空也是顾阳眼中爱吃桃儿、爱喝酒,悟性非凡的一个晚辈。
可到了唐僧那里,悟空就成了不服管教的泼猴。干得好了,还会说两句好徒儿。干的不好,立马就成了泼猴儿,猢狲。
但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不得已。悟空也只能继续踏上前路,向西而行。
目送悟空离去,顾阳也有些感慨,当年那个天真无畏,敢想敢干的猴子,如今也越发成熟了。
想到此处,顾阳又想起在后世时曾看过的一段话:人到中年,再读西游记,又发现自己有了孙悟空的烦恼,猪八戒的肚子,沙僧的发型,白龙的工作,唐僧的烦恼。就连金箍棒也大不如前,而且还离西天越来越近了……
悟空回到取经队伍,拿出一些瓜果面食,与师父、八戒、沙僧三人分了,一行人继续赶路。
又行了数月,走到冬日,漫天飞雪之时,一行人才到了一座城池,原来是到了那比丘国。
到了城中,师徒几人见城里颇为繁华,只是不少人家门前放着鹅笼,每个鹅笼都用绸布罩着。悟空有些好奇,便化作蜜蜂飞上前去,钻进每一个鹅笼查看,才发现那每个鹅笼里面,竟然都坐着一个小儿。
不多时,众人到了馆驿之中,唐僧师徒连忙向那馆驿请教,为何城中百姓都将孩子养在鹅笼之中?
那馆驿闻言,便向唐僧等人解释,此处国度名唤比丘国,三年前曾来了一个道人,带着一个少女。那少女形容娇美,貌似观音,得国王宠幸,被封为美后。
之后,那国王宠幸美后,不分昼夜,贪欢无度,以至于精神倦怠,体弱多病,命不久矣。那国王敬献少女的道人被封为国丈,自称有海外仙方,可以为国王延寿,只不过需要1111个小儿的心肝做药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