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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把我放下,好好说、好好说。”姜佩卓拍着她的手腕道。

“此事...说来...”

见姜佩卓面露难色,赵澄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你不会真打算...?”

“不是不是!”在赵澄胡思乱想之前,姜佩卓打断了她的想象:“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告诉你陛下早已知晓这件事罢了。”

“奥,陛...嗯???”

赵澄瞪大眼睛凝视过去:“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何不与我讲?陛下怎也不同我说此事?”

姜佩卓挠挠头,也收起了刚才玩笑的意味:“当时说这话的时候,你刚好同谢大人讲话去了。后来...培养新人这件事本身就需要很长的时间,就...一时忘了通知你。”

听到她的解释,赵澄虽气,却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她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做了一个深呼吸,看向一副做错了事般低着头的姜佩卓,气笑了。

“你!你...算了,无事便好。”

“此事是我的疏忽,待到书房后,我同你细细讲述此事。”姜佩卓正色道。

片刻寂静后,姜佩卓捅了捅赵澄。

“赵大人竟对我如此关切,卓真的是十分感动,无以为报啊!”

“此情谊真是感天动地,激励后人...”

见姜佩卓还在不停地说着,赵澄已经想把耳朵堵起来了。

陛下早就知晓此事,而自己还把这事当个重大事件,甚至将人拉出书房才开口。

赵澄捂住眼睛,希望姜佩卓能忘掉刚才的事情。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姜佩卓拍拍赵澄捂住眼睛的手:“赵大人?赵大人?今日下职后我请你吃饭如何?”

赵澄又做了一个深呼吸,快速放下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书房。

留下的话语独自飘散在空中:“再议。”

姜佩卓笑笑,揉着手腕缓缓跟了上去。

见书房氛围不对,谢君宴不解地看向妻主,不知道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说话时赵大人一直低着头,不敢同妻主对视呢?

姜佩卓耸肩,正想告诉谢君宴发生了什么,却被赵澄一记眼刀堵在了喉中。

姚浔之从朝堂回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她不由得在心中叹一口气,当做没看见般直直走到了几案前坐定。

喝着宫人斟的茶,姚浔之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完全忽视了赵澄投过来的目光。

“陛下,朝堂上依旧是党争不断吗?”见她如此疲累,姜佩卓关切道。

“可不是吗。”姚浔之咬牙切齿:“我感觉朝中甚至还有老二的余党,真的是逃跑了都不消停!”

“那...陛下可是要将她们找个由头罢官?”

姚浔之摇摇头,又靠了回去:“不行啊,抓不到她们的错处,若是直接罢免,朝中人又该怎么看待朕呢?”

听她开始用“朕”称呼自己,姜佩卓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便不再多言,转头处理起眼前的公务。

“姜大人——姜大人——您快去军营看看吧,苏将军他...”

看着气喘吁吁的宫人,姜佩卓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站起来冲到宫人身前:“如何?!”

“苏将军他、他,小产了。”

!!!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让姜佩卓近乎呆在原地。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向诸位打了声招呼就要往门外走。

“去上驷院骑我的马。”姚浔之急急叮嘱。

姜佩卓来不及道谢,直接往上驷院方向奔去。

是了,最近这段时间淮儿确实有些疲累,她该早些察觉的。

快些,再快些,她在心中催促。

她不敢想淮儿会有多疼,手心里不住地冒汗。

赶到上驷院,却发现马匹都并未佩戴马鞍缰绳等。

陛下用的马,平日里需要悉心照料,因此只有在使用前才会佩戴马鞍,其余时刻都是放养状态。

可是姜佩卓实在等不及为它穿戴了,直接拽过搭在一旁的缰绳,套在了马头上,牵出来便跳上了马。

她在宫道上驾马飞奔,惊扰到了几个端着东西的小侍。

待她气喘吁吁终于赶到时,军营中仍是闹哄哄的场景。

“苏将军何在?”姜佩卓跳下马抓住一个人问道。

“姜大人?姜大人随我来。”

身旁传来项舟的声音,姜佩卓跟着她急匆匆冲向营帐。

营帐外面有进进出出的人,不乏提着药箱的医者,但营帐屏风后面却是寂静一片,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姜大人,苏将军便在屏风后歇息。”

项舟停在了营帐门口,女男有别,即使隔着屏风,她也不该再往里一步。

“多谢。”姜佩卓头也不回地迈了进去。

营帐中是刺鼻的药味,走到一半,姜佩卓突然胆怯了起来。

她有些不敢往里走,不敢看夫郎现在的样子。

用力攥住了拳头,姜佩卓连呼吸都放轻了,悄悄走了进去。

虽然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在看到苏淮眼神空洞地躺在小榻上时,姜佩卓的心还是像针扎一般疼。

“淮儿,怎么不闭目养神?”怕惊扰了夫郎,姜佩卓柔声道。

听到声音,苏淮眨了眨眼,片刻后才反应了过来:“妻主。”

姜佩卓心疼的想摸摸他的头,但看自己手上脏污,又带着寒气,便将手收了回来。

苏淮看到妻主伸出又收回的手,心中酸涩,但仍强压下情绪。

“妻主怎么来得这样急,您看您头上都是汗了。”

说着就要起身去拿桌上的帕子。

这可把姜佩卓吓了一跳:“淮儿!淮儿不动,好好躺着,我自己来。”

苏淮扯了扯嘴角:“妻主多虑了,淮...并无大碍。”

姜佩卓将手指擦得干干净净,不停地相互搓着,直到手微微发热,才再次覆在了苏淮的额头上。

苏淮垂眸,看不出情绪。

“淮儿现在感觉如何?我去叫军医来问问,怎么摸着你额头有些烫,是发热了吗?”

说着,她起身欲走。

“妻主别走!”苏淮猛地抓住了她放在头上的手。

知道夫郎现在需要陪伴,姜佩卓在床边坐了下来,将苏淮的手握在手中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