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飒清醒过来,正前方坐着的是皇上。
她低下头看自己身上衣服的时候,脑子里的记忆也都整合好了。
如今是她被胧月陷害后禁足景仁宫,剪秋给弘晏下毒没毒死弘晏,却让孟静娴身死。
然后江福海进入慎刑司吐露出皇后杀了纯元皇后,皇上找来皇后确认。
现在就是皇后过来的时候。
曲飒现在就是宜修了。
还好现在是宜修刚过来的时候,不然皇上承认了的话,她再反口要费一番口舌了。
她并没有像宜修一样跪下。
“皇上,您叫臣妾过来有何事?”
皇上看着面前这个面目可憎的女人,心里涌起不耐烦、厌恶和恨意。
“皇后,慎刑司那里传出来,你手下的江福海已经招供,说你曾经害死了纯元。
如今朕想听你自己亲口承认。”
宜修看了周围,就周到了一把椅子上坐下,然后看了看室内,只有苏培盛在整个东暖阁的内屋门口站着。
而那个小厦子在东暖阁外屋门口站着,和苏培盛是门里门外。
皇上看着宜修这个做派,很是恼怒。
他用拿着十八子的手一拍扶手:“皇后!朕问你话呢,你就是这个态度吗?
还有,谁准许你坐下的?”
宜修:“皇上,臣妾不坐下,难不成站着或者跪着?
你的那些妃妾都可以不行礼,大模大样站着坐着,怎么,我一个中宫皇后,皇上你却要求我按照庶人的礼仪对您吗?”
皇上更生气了:“皇后!朕问你,你可有害死纯元母子?”
皇后:“臣妾没有!”
“放肆!慎刑司里,江福海已经招供了,当年就是你害死的纯元母子。”
宜修伸出自己的右手,看了看手指甲。
这宜修的手保养的很好啊!
宜修:“皇上!您信不信,苏培盛是前明皇上!小厦子是前明太子!”
皇上:“放肆!”
扑通跪下的苏培盛:“冤枉啊皇上!”
扑通跪下的小厦子:“皇上冤枉啊!”
皇上怒瞪着宜修。
宜修还是慢悠悠地说:“皇上,我知道他们不是,你也知道他们不是。
但是,皇上你把他们俩人交给我,不到一天,不,不到半天,他们就会承认他们是前明的皇上和太子。
当然,如果需要,他们也可以是朱元璋、可以是朱棣,只看皇上你需要他们是谁。
臣妾这里保证他们就会是谁。
当然,都不需要让他们死,然后握着他们的手去在口供上按手印。
就像江福海的那张所谓的供词一样。
不过是写好了,然后不管江福海或死或活,把他的手往上一按,那纸上想填写什么就填写什么。”
皇上气的胸脯一起一伏的。
但显然,皇上现在的脸色已经比一开始宜修咋一进来的时候好多了。
“皇上,他们只说是江福海招供了吧?哈哈,屈打成招不算什么。
皇上,您要的是不打一鞭子,但对方就承认了,那才是实情呢。”
皇上、、、
憋屈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如此说来,皇后你并未做过?那害死宫中那么多婴儿和孕妇的事、、、”
“宫中哪个婴儿夭折了?本宫怎么不知道?
至于孕妇?”
宜修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哪个孕妇?”
皇上:“头阵子熹贵妃的孩子不是你害死的?朕在当场亲眼所见。”
“那件事啊?”宜修毫不在意地说:“那件事皇上,您真的就没发现疑点?
当时我在景仁宫养病,我是怎么去的?
不是皇上你下旨了我不得已才去的?
皇上你又为什么下旨?
你是当事人,你不清楚?
还有,那天挂什么福袋,呵呵,那不就是一个局吗?
哦,那两个甄嬛的狗腿子非要急速地进去挂,然后快速地出来。
到了我这里,那个崔槿汐非要端碗要给甄嬛喝,什么保胎药。
呵呵,皇上,保胎药就差那么一会?挂完福袋再喝不可以?
皇上,你回忆一下,那天满后宫的女人都在帮甄嬛做局,目的就是一个,把我这个中宫皇后骗取永寿宫,借那个根本保不住的孩子弄掉我。
看你没有下旨废后,只是禁足了我,这不,又开始搞什么证词。
知道纯元在你心中的位置,就拿了那么一张破纸,说是供词?
呵呵,皇上,需不需要,你如果真的现在的答案,任何一件事的答案,我都可以在这里不用给任何人用刑,不用打他们一鞭子,保证答案就出来了。
呵呵,看来皇上对我的处罚她甄嬛不满意,非要本宫死?
她这一步步的紧逼,是誓不把本宫逼死不罢休啊。
呵呵,现在放眼满后宫,甄嬛可以说权势滔天了都。
整个后宫、内务府,全都在甄嬛手心里。”
宜修想起了什么,她高声喊道:“侍卫、侍卫!”
随着她的喊声,皇上大怒。而外面的侍卫不知详情,也进来两个。
皇上:“宜修你放肆!你要干什么?”
“哦,皇上你处在危险中不在乎,我可在乎自己的小命!
再说了,皇上别急。
这侍卫们不都是皇上你的人吗?相信他们不会被苏培盛收买了吧?
您啊,还是叫几个侍卫到这屋子附近,保护您的安全。
不然,你有个什么,你甘心为你的嬛嬛献出生命,我可没活够呢,我还不想死。”
“你放肆、放肆!”这个无能的皇上就会说‘放肆’两字了。
但皇上到底是皇上,宜修无论怎么说,但好处是他这个皇上的。
所以,皇上也就没有把侍卫们撵出去。
宜修却回头对侍卫们说:“出去一个人,把御前的侍卫都调动起来戒备上。
皇上这里有可能会有危险。
你们可都是皇上的人,不要被后宫的哪个女人、哪个太监给骗了。
还有,你们这些侍卫们天天守着皇上的这个养心殿,那你们是否看见了,时不时地就有养心殿的小太监们出去往后面宫殿走去?”
那两个守门的侍卫进来后就没有出去,在东暖阁门口站着,他们身边脚下就是跪着的太监小厦子和门槛里面跪着的苏培盛。
两个侍卫那也是精挑细选的,都是八旗子弟。
其中一个人看皇上没有出声阻止或者语言干预,就回到:“回皇上、皇后,的确是。
每天都有三两个养心殿里的太监往后宫方向走去。
嗯,最多的是这个小厦子,每天苏培盛也去后宫一次最少,还有外面的小路子和小喜子。
他们每天都去后宫三两趟,不知道去那个宫殿、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差事的。”
宜修:“啧啧,皇上,这些小太监到后宫,是您这个皇上命令的吗?
他们去哪个宫殿回话去了?”
‘回话’两字被宜修咬的很重。
皇上死死地看着苏培盛。
宜修:“小厦子,你没事就往后宫跑,说吧,你都去哪个宫殿了?都去干什么?汇报的什么事?你如实说,免得皮肉受苦。
还有,你之所以去后面,也不是你自作主张,而是听命行事。
说起来,也不是你的错。
所以,现在就是个机会,老老实实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