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侧头看着皇后:“皇后,你作为中宫皇后,一国之母,就这样偏听偏信,恶意责打宫人吗?你的仁慈之心呢?”
说罢,还用拿着十八子的手狠狠地在他自己的大腿上捶了一下子。
皇后:“剪秋,你来说。”
“是,娘娘!”
剪秋蹲了蹲身。
然后站起来对着皇上蹲身行礼后才说:“回皇上。
今天这事,我们娘娘接到祺贵人宫女的求助来到了御花园。
到御花园之前的事就是祺贵人说的那样。
可是,在我们娘娘过来之后,听着祺贵人述说了事情经过,结果,熹妃娘娘身边的这个叫浣碧的宫女,在我们皇后娘娘问话之后,她第一没有行礼,第二回话的时候毫无规矩。
她既不说‘回皇后娘娘’这句话,也不自称‘奴婢’,还‘我我’的。
不但如此,说话的时候满脸怨气,呶,皇上您看,就像现在这样。”
皇上向浣碧看过去,其他人也看过去,只见浣碧满脸不屑,耷拉着脸、撇着嘴,都有点高高在上的意思了。
剪秋接着说:“皇上,刚才浣碧就是这样的嘴脸,说着的话也不是按照奴婢的规矩来的,而且在对祺贵人的称呼是,没有称呼‘祺贵人’,也没有称呼‘祺小主’、或者‘瓜尔佳小主’,就是用着‘她她她’的来形容祺贵人。
可以说一丁点做奴婢对主子的规矩都没有。
我们皇后娘娘之所有掌掴她二十巴掌,都是按照宫规来执行的。
而且,我们娘娘最是心善,按照清宫规矩,浣碧这样的罪,是要打四十板子或者杖毙的。”
剪秋说完,蹲了蹲身,然后退回到皇后身侧。
宜修:“皇上,您看到了吧,我身边的剪秋,刚才从出来回话,到回去的这一套礼仪,无论在任何主子面前都是如此。
不说别人,就是您眼前的这个浣碧,从她入宫那一刻开始,除非大场合所有人都跪下或者都蹲下行礼,否则她没有给任何主子行过礼,包括我这个皇后。
您说,先不论她和祺贵人的事,臣妾掌掴她可有错?”
现场一片寂静。
皇上咳嗽了一声吧,尴尬地说:“皇后,熹贵妃她的身子、、、”
“是啊,熹贵妃她的身子重,所以臣妾只是小惩大诫,掌掴了二十巴掌,都没有杖毙呢。”
皇上被怼的说不出话。
为了找回场子,皇上:“这且不说,她和祺贵人怎么回事?”
皇后:“皇上,不说她和祺贵人谁对谁错,就是她一个奴婢,和一个主子对上,这,就是她的错。
此其一。
其二,祺贵人和她有冲突,按照祺贵人刚才说的话,相互撞上了,不好说谁对谁错,就算祺贵人的错,可祺贵人已经是受伤倒在地上,她一个奴婢还站在那里鄙视着祺贵人,没有丝毫动作。
皇上,熹贵妃屡屡犯错,是皇上你给撑腰的结果,那她身边的这些个奴才,怎么,皇上也给撑腰在后宫这样无法无天吗?
出事到现在,可是过去好久了。
就是皇上您听到信再过来,都有一会了。
可是您看,祺贵人脚脖子疼,在那地上这么久,她浣碧一个当事人的奴婢,却站在那里毫无说动,这怎么说?”
听到这里,浣碧在甄嬛的瞪视下才跪了下去。
但谁都看得出,浣碧跪得不甘不愿。
甄嬛泪眼婆娑地看着皇上:“皇上!是臣妾的错。
臣妾感念她跟着臣妾吃了太多太多的苦,所以,回宫之后,才不那么管束于她。
一是看在她忠心的份上,二是想着,等浣碧的伤好了在约束于她。
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责罚臣妾吧。”
说罢,用手摸着肚子看着皇上。
皇上看着甄嬛,那心又软了。
本来他的心就没硬过,当然是对着甄嬛。
“皇后!”
皇上叫了一声,吧嗒一下嘴不知道怎么开口。
宜修很善解人意,她说:“既然熹妃她不忍责罚身边的婢女,那就下不为例吧。
只是祺贵人终归是受了委屈,皇上,您看,不然就恢复她的嫔位。
毕竟当初的原因也不是那么经得起推敲的。
如今看到浣碧这个样子,如果当初的那个宫女佩儿,要是和这个浣碧一样,毕竟他们都曾经是碎玉轩甄嬛手下的宫女,如果都一样,那祺贵人就算有当时的那些举动也无可厚非。
那个主子允许像她这样的奴才呢。”
说着,用手指着浣碧。
皇上无法,瓜尔佳文鸳那是要给予安抚的。
于是,瓜尔佳文鸳的嫔位恢复了。
现场的甄嬛和吕盈风暗自生气。
她们筹划了多时,才弄掉瓜尔佳文鸳的嫔位,如今都白费了。
宜修看皇上有要走的意思,就暗示了瓜尔佳文鸳。
瓜尔佳文鸳在那里就哎呦哎呦地呻吟起来。
宜修:“不是去请太医了吗,过来给琪嫔看看,这么久了,是不是、、、,如果严重了的话,这个浣碧无论如何都要责罚的。”
宜修这样说也是想留住皇上。
不然皇上一句‘剩下的是皇后看着处理吧’,那接下来的戏怎么演。
于是呼啦啦进来了八九个太医。
宜修哑然。
“怎么这么多人?”
剪秋过来回话:“回娘娘,也是误会了。
开始是琪嫔刚摔倒的时候,花园里的管事害怕,去找了两个太医。
再就是琪嫔自己派婢女去请的两个太医。
剩下的是奴婢,接到了御花园请皇后娘娘您过去,奴婢听了事情经过吧,觉得琪嫔肯定是要看伤的。
所以,奴婢就派人去请太医。
就这样三波人,就来了这么多太医。”
“唉,无所谓了,先给琪嫔看看,他们也就是白走一趟。剪秋,一会给太医们茶水银子。”
“是!”
说着话,两个太医给琪嫔诊治后说道:“虽然很严重,但好在没伤到骨头。
如此敷药七天,就可缓解,半月后可痊愈。”
“还好,只是半个月。
看来不严重。
皇上您也可以放心了。”
皇上心说:朕从来没有担心过,谈什么放心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