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安排过来的两个宫女,夏冬春都给她们起了名字,随着‘秋梧’的名字走,一个叫秋稔,一个叫秋穑。
俩人后面没有主子,夏冬春给了她们丰厚的赏赐加上暗示,这两人已经彻底成为了她的人了。
现在秋梧给她收拾规整登记新得到的物品,夏冬春就吩咐秋稔:“秋稔,去叫他们进来吧。
另外秋穑,你去秋梧那里拿银子,看外面的人数,每个人半钱银子。”
俩人都答应后就出去了,不一会,呼啦啦进来了一屋子人。
夏冬春都傻了。
不会吧,这些都是有后台的人?
只见下面一共有十一个宫女,七个太监,一共十八个人。
再一想想后宫里的主子人数,嗯,不多。
这些人进来可不是为了赏银的,都是他们后面的主子暗示他们,要伺机接近夏冬春.
能伺候她并成为心腹最好,不能的话也要混个脸熟,争取有机会做个外围的也好。
这延禧宫里太监宫女将近六十人,现在有这近二十个‘钉子’过来,不算多,真的。
夏冬春没有跟他们废话,只是收下了他们的祝福,给了他们每人半钱银子。
这些太监们,一个月的月例银子也就半钱。
所以,虽然有点失望,可也不算少。
至于宫女,大多数都不是特别穷的,对于到手的半钱银子,无所谓了。
随着他们出去,有的宫女随手把半钱银子给身边看得上眼的太监了。
这之后,像宝娟这样主子身边贴身的一等大宫女,才算是开始接触他们真正的主子。
剪秋看见宝娟,对宝娟言简意赅地说:“你尽量左右安小主,还有你自己,尽量地多跟丰贵人接近,越接近越好。
记住,佩戴这个东西去接近。
还有,把这东西随身带着,有机会就撒在丰贵人要走的路上。”
宝娟接过了剪秋给的两个荷包,用手一捏,就知道,一个荷包里是药粉,另一个荷包里是碎小的珠子。
宝娟:“剪秋姑姑,不是我不做,而是安答应没侍寝。
在丰贵人早晨请安的时候,我正好是要伺候小主梳洗用膳的时候,轻易脱不开身。
其他时间,我不见得有机会能和丰贵人遇到。
您看这珠子?
还有,那安答应在殿选时和丰贵人有了龃龉。
自从碎玉轩沈贵人她们替我们小主赔了银子后,丰贵人就再也没有搭理过安答应。
见面了话都不说,我们小主也是远远地行礼,都靠不上前的。
我估计,就是安答应现在去拜见她,丰贵人肯定不会见的。
您看这、、、”
剪秋也知道宝娟说的是实情。
可是他们在延禧宫里的几个钉子,都靠不上丰贵人 。
现在丰贵人那里除了一开始被放置进去的避孕物品,就什么都没有了。
最可恨的是后来进去的宫女太监都是皇上安排的。
剪秋、、、
“行了,东西你还拿着,有机会就用上。”
宝鹃这才放心,急匆匆回了延禧宫。
剪秋回了景仁宫,看着小宫女在清扫地上的碎瓷片,心里叹息了一声。
这一有人怀孕,她们景仁宫的下人就开始有事忙了。
而华妃呢,在宫里听到了夏冬春怀孕了,可是摔了好多的好东西,说一声罪过都不为过。
华妃骂骂咧咧:“该死的贱人!贱人!
当初一丈红被她躲过了,就侍寝了那么两次,就怀孕了。
哼,她倒是好运。”
旁边才休养好被板子打过的身体过来上岗的周宁海也脸色阴沉,他对这个让他遭罪的夏冬春心里一直恨着呢。
他对华妃进言道:“娘娘,等我找机会,就把丰贵人给、、、”
说着,用手比作刀,狠狠地往下劈了下后说:“处理了。娘娘您就放心吧。”
年世兰想了想摇了摇头:“算了,她个小贱人既然怀了,本宫就看看她是否能保的住。
哼!你们莫非都忘了,曹贵人的胎那是咱们费了多大的心血保下来的?
你们说,是谁那样锲而不舍地害孕妇?
而且,在曹贵人的孩子诊断出来是女胎后,那些算计立刻就没了。
你们想想、想想还不明白吗?这宫里啊,有人不想让皇上有皇子阿哥出生。
看着吧,她个小贱人要是有命怀的是女胎,也许能保住孩子保住命。
如果是男胎,哼,不用咱们动手,她不说孩子了,就是她自己的命能留下来,都算她有本事。”
半斤和八两俩人听了年世兰的分析,顿时恍然大悟,急忙拍华妃的马屁:“还是娘娘您英明,这都能看得出来。
是啊,这样一琢磨还真是这回事。
那咱们就在旁边看戏好了,省得脏了咱们的手。”
颂芝这个半斤和周宁海这个八两一起恭维起年世兰来。
但年世兰是谁啊?
她记性好着呢。
于是,年世兰还是率领着翊坤宫的下人们去了延庆殿。
又是一阵打砸,累得华妃胳膊腿都酸了。
连打带骂了一通,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当然,年世兰没看到她走后端妃落在她身上那阴毒的眼神。
不过这时候的年世兰就算看到了,她也不会怕的。
如果不累的话也就是再甩她端妃几个巴掌,丝毫不会往心里去的。
而咸福宫的敬嫔一开始听说了夏冬春怀孕,如枯树逢春,眼睛里的亮光都可以称得上熠熠生辉了。
她这咸福宫里是想要个新人的,当时她最想要的是安陵容安答应。
毕竟位份低、家世低,这样的人生了孩子,那就属于她这个主位娘娘的了。
可是,她努力了,也花了不少的银子,倒是给她安排了新人,结果是沈眉庄这个蠢货。
沈眉庄家世高,父兄是支持皇上上位的嫡系心腹。
沈眉庄只要一怀孕,立刻就能晋嫔位。
就算不晋位,那生孩子后也会成为一宫主位的。
她肯定是捞不着养子养女的。
所以,听到了夏冬春怀孕就感到有了希望,可随后宫女的话又让她的希望落空。
“皇上听说了丰常在怀孕后很是高兴,立刻晋了她为贵人。”
就知道、就知道是这样。
敬嫔颓然地塌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