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见东浮玉松口，明照霜自然也不会推拒：“不论师叔你的考验多么困难，我都会完成。”
东浮玉道：“你是符剑双修？”
“是，”明照霜说：“我还是下界大比剑道第一与符阵第一，在同龄人中，应当没有人比我更厉害。”
东浮玉扯唇：“本座怎么可能拿同龄人来测试你。”
闻言，明照霜一凛。
不是同龄人，那就说明她要面对的对手，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强。
那她更兴奋了：“师叔你随意，我无敌。”
风禾一抖：【不是，你嚣张个毛啊。东浮玉这小子看着木讷实际一肚子坏水，若是他要你打败他，那么你可以直接投降了好吧。】
明照霜得意洋洋：【那怕啥，我不还有你这个挂吗？别告诉我你连东浮玉这个画符的都打不过。】
风禾愤怒拍桌：【本座不是挂！不是挂！你那是作弊！本座不干那样的事情！】
逗完风禾，明照霜才看向东浮玉。
后者举棋不定。
明照霜轻笑着问道：“现在，师叔想好该如何考我了吗？”
东浮玉自然不可能有风禾说得那样无耻，他既然答应了明照霜，那就给了她能够胜利的空间。
当然，空间不大。
东浮玉沉吟道：“今晚大长老在考校他弟子的课业。”
明照霜：“我知道，在东山那头。”
东浮玉仰头对天，眼前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你剑道的决赛，本座看过了，化神初期越阶战化神中期，精彩至极。但本座现在要你，化神初期战炼虚中期，将大长老的弟子顾此夕打败，你能做到吗？”
风禾吓了一跳：【不是，这小子真敢提！化神初期打炼虚中期，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打不赢啊！他这就是在故意刁难你........】
明照霜自然也知晓，但她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所以她掷地有声地道：“能！”
风禾：【玩不起就不要玩啊，仗着自己年纪大就欺负小辈，真不要脸.......不是!宿主你刚刚说什么？你答应了？！这么离谱的要求你还答应了！！】
【不是吧不会真要我出场吧，当然我勉勉强强帮你作弊也可以。但会不会让东浮玉那小子看出来，虽然他才空魂境后期不可能搜寻到我的存在，但他和我接触过数百年之久.......】
风禾絮絮叨叨。
何止她震惊，就连东浮玉都吃了一惊：“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这可是炼虚中期！
化神之后，每一个境界的差距都极大，明照霜以化神初期的实力战胜了化神中期的程昭阳还尚需她提前画出十万笔符阵，更遑论是战胜炼虚中期的顾此夕。
明照霜：“我知道，我能够战胜炼虚中期的顾此夕。”
就算东浮玉故意为难。
这条洗髓换血的路，她也要亲自去走。
明照霜唇角轻扬，带着几分少年人的轻狂：“师叔，那让我重新介绍下我自己吧，我十二岁破金丹，曾与同伴合力斩了元婴初期的裂肉兽，也曾和他们合战元婴中期的蛊雕。”
“十三岁晋元婴，与同伴合力杀了合体中期的讙鸟，还曾在妖界与妖皇归玄对峙，斩杀纯熙仙姬的分身，将妖界搅的不得安宁。”
“十四岁闯幽都，元婴初期战炼虚初期，在凡人的帮助之下，斩断了他要守护的莲台；与神兽玄武周旋，耗费整整百日时间，终于从她的身上摘下玄武鳞，通过了她的考验；后面在下界大比，以元婴后期的实力对战化神中期的修士，获得胜利。”
“十五岁入化神，与化神中期的先天剑骨对战，成为了下界大比的第一。”
明照霜笑道：“于我而言，跨阶对战，家常便饭。”
“我确实凭蛮力打不过炼虚中期，但我师尊早就教导过我，修为不够，其他来凑，如此我也不妨一试，左右也没什么损失。”
以化神中期，对战炼虚中期。
东浮玉瞳孔睁大。
司乘与他对峙，他确实对明照霜所知甚少，但明照霜脱口而出的每一句话，都足以让人感到震惊。
每一年，都有跨阶对战。
每一年，都打赢了。
在东浮玉看来，明照霜再怎么年轻，也不过是一介化神，一介蝼蚁，可偏偏她的每一场对战，都是令人惊叹的高端局。
他原本也没打算真让明照霜打赢顾此夕，而是让明照霜看看她与别人的差距有多大，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就算她是最年轻的化神。
那也只是化神。
在面对绝对强势的实力之时，她根本连反抗的实力都没有。
结果，她早就这样跨阶对战过了。
东浮玉道：“你若输了呢？”
明照霜眸光清亮：“师叔你又没限制时限，我就算输了，下次也可以找她打，直到有一日我能够打赢她。”
东浮玉：“......”
这也行？
他居然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
“行，这个我不拦你。”
左右他也没真想让明照霜和顾此夕打过，就想着试试明照霜的底。
东浮玉道：“但这还不够，你既然是符剑双修，那就不止要比试剑术，还要比试符阵。”
明照霜对自己的符阵素来有信心：“这个没问题，论符阵，我第一。”
就算是东浮玉自己设置的符阵，在不考虑时间的情况下，她也能够解出来。
这是她的自信。
东浮玉想起先前明照霜在符阵大比的时候设置的那个综合阵，忽得笑了起来：“先前你的父亲以苍山为阵，困住龙族，那么你就解开他的这个阵法，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枕寒流的阵法。
明照霜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镇压咪咪的大随秘境之中。
很强。
强到当时的她纵然分解出来了这些阵法，却依旧没有任何办法解开，最后只能采用最笨的办法来摧毁。
能耗费枕寒流那么多心思，用来困住龙族的阵法，就算遭受天道摧毁，恐怕也不容小觑。
极有可能，也是个综合阵。
不过嘛。
两年前她能够投机取巧破了枕寒流的阵法，两年后她照样可以，她有这个自信。
明照霜朝东浮玉一笑，神采飞扬：“好，这个阵法，我破!”
并且，还要破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