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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吉和二狗的故事,被杨延昭半点不夸张,原原本本的写在了奏折里。

徐灏读完感慨万千,在奏折上批示“上天易虐、下民难欺,戒之慎之,此事写进抵报,全体官员都要通读,重赏二冯..........”

贺州失守,伍彦柔兵败身死的消息,传到广州府,刘鋹彻底乱了阵脚,这下也来不及赌气,强迫潘崇彻领旨,率领三万大军进驻贺江口。

潘崇彻无奈,只能率军出京,三万人马也都是强拉硬拽来的,能有什么战斗力?

他进了贺江口,就再也不动,每日里只是游游逛逛,无所事事,心已经寒了,没当场倒戈,回军一击,都是给对得起先帝了。

广州城内人心惶惶,陈延寿又开始作妖,密告刘鋹说:“先帝之所以能传位给陛下,是由于杀尽了诸弟,如今宋军就在不远,要防备诸弟献城投降”

刘鋹居然相信了,无端杀掉了其弟桂王刘璇兴,弄得上下抱怨,宗室惶惶。

这昏君一边胡乱杀人泄愤,一边连连派出使者,去宋军大营求和,送上大笔财物,表示情愿去除帝号,使用中原年号,并每年进贡,请曹彬退兵。

曹彬不理,继续进兵,为解除侧翼威胁,先攻取昭州(广西平乐西乐溪北岸)、桂州(今广西桂林)、连州(今广东连县)。

昭州刺史田行稠、桂州刺史李承圭望风而逃,宋军兵不血刃攻克昭州和桂州,连州守将倒是守了几天,但是在大炮的轰鸣下,也迅速被攻破。

一路上宋军每克一城,百姓必“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而南汉士兵却“闻空诏而解体”,民心的向背,由此可见一斑。

三州的丢失,被报上来后,樊胡子等人居然纷纷弹冠相庆,刘鋹也兴奋的说道:“昭州、桂州、连州、贺州,原来都是属于南楚的,现在宋军攻克了这些地方,就不会继续南进了,看来我们真误会了,人家不是冲我们来的.........”

也不知道这帮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但是曹彬夺取昭州和桂州之后,率军继续南进,六月里兵临韶州城下。

被刘鋹寄予厚望的潘崇彻,却按兵不动,拥兵自保,观望不战。

韶州位于溱、溪两水汇流处,是兴王府的北大门,到了这个地步,刘鋹不想打也得打了。

与此时北方同样面临巨大军事压力,却以“称臣进贡”的屈辱手段换取苟安的南唐后蜀不同。

南汉末代皇帝刘鋹虽然一样昏庸无道,但是他比李煜和孟昶比起来,还是有几分硬气的,毫不犹豫的组织抵抗。

因为岭南,尤其是广西地区向来民风强悍,南汉虽然国力虽然虚弱,民心尽失,但军队中两广地区的山民,依然具备着一定的战斗力。

两广尤其是广西,自古出精兵,延续了上千年,宋末“崖山蹈海”、明末“甲申之变”、清末“辛亥革命”、民国“抗日御辱”,两广同胞场场不落,打满全场,在民族大义面前,他们从未缺席。

兴华二年六月,遣都统李承渥率十余万兵列阵莲花峰(今广东曲江南)。

其中有“秘密武器象兵”布于阵前,南汉的战象是真正意义上的重甲战象,装备精良。

战象周身披挂着厚重的铠甲,都是以厚牛皮为内衬,外面密集的加挂多层鱼鳞状或块状铁或钢制甲叶。

除了挂甲以外,象体防御力最差的胸、腹部被整块的厚度达2毫米的钢制板状胸、腹甲保护起来。

象腿上也被带活动护膝的钢制甲胄保护,象头装有钢制护面,甚至连象鼻子上也包裹有锁子甲。

而且作为主要武器的象牙上也被套上长达1.5的锐利钢制矛尖。

战象背部是一座用厚木板制作、包裹有铁甲的塔楼。

塔楼分为三层,第一层是驭手,上面一层是4-6名弓箭手或弩手,最上面是了望员,以战象为核心,四周各有一名持大刀、长矛、盾牌,背负弓箭或强弩的的步兵,以大象为核心,组成了南汉有史以来最强的兵力。

只见南汉军十余万人,列阵于峰下,人海铺天盖地,似乎给山加了层被子,喧嚣之声震天动地,虽然多是强征来的百姓民夫,但是这阵势,也确实够吓人。

但是若是细细观察,军中多是民夫百姓,穿着五花八门,许多人手中的兵器不过是根削尖的木棍,偶见几柄粪叉混在其中,叉杆上还留着未干的泥土。

最前面是三百头重甲大象,挥舞着长长的鼻子,“嗷嗷”乱叫,倒也威风十足。

宋军士兵多是北方人,从来没见过这全副武装的大象,不由得军心颇有些动摇,来自西北和草原的战马奋蹄大叫。

眼见得如此威势,都统李承渥志得意满,谓左右道:“我瞧那宋军也就不过如此,待我率此雄兵,杀进汴梁,到时候咱们同享富贵..........”

对面的宋军只有两万多人,步骑各半,中军大纛,曹彬和杨业立于其下,面色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南汉兵。

“炮兵准备好了吗?”曹彬面无表情的问道。

“正在加固阵地,马上就好”中军的炮兵联络官恭敬的回答。

“一炷香时间......再不准备好,军法从事”曹彬厉声道。

“喏”联络官亲自上马,奔向炮兵阵地而去。

“国公.....”杨业抱拳一礼,曹彬因功被封“齐国公”。

“这畜生身形庞大,但到底还是活物,属下想,其必然怕火,不若我军火攻,必能破此阵势”

曹彬扭头看了看他,笑道:“杨将军莫急,马上就会让李承渥见见世面.......”

半柱香的时候,炮兵阵地“轰”的一声,大团的白烟腾起,一颗炮弹拖着白色烟迹,从炮口飞射而出。

不同于平日里的实心炮弹,这颗炮弹出膛之后,颇有些飘飘忽忽。

双方士兵都抬头看着这颗拖着白烟的炮弹,它就在这十几万人的目光下,不慌不忙的飞抵前排的象兵头顶。

“轰”的一声,炮弹在象兵头顶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