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钟过去了,过载模式的蓄力,已经抵达了一半了吗。”
水虞浅兮看着手中的计时器,为公冶十一计算着蓄力过载的时间。
计算时间很重要,[械匠]的过载模式非常强大,是[械匠]铠甲的核心能力。
作为[械匠]铠甲的召唤人,在战斗中计算自己战斗时间,蓄力的时间,同样也是战斗的核心。
“还蛮游刃有余的,既然这样的话,再给你加一点压力吧。”
水虞浅兮伸出手,拖住海灵录,翻动的海灵录则漂浮在水虞浅兮展开的手心,一张card再次掠出。
用另一只手精准的夹住从海灵录掠出的card,正是[鲨鱼m]。
水虞浅兮此时虽然因为身体的后遗症,没有办法召唤铠甲,和怪兽正面战斗。
但是,已经获得五行水之血脉,《绵雨诀》修炼到最高层的水虞浅兮,对铠甲力量的掌控和积累,却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此时海灵录中所有的card,她即使不召唤铠甲,也能够凭借自身的力量,游刃有余的控制海灵的力量。
正如[海灵]升级之后的[海灵王],这是统御一切海灵的力量。
人鱼小姐或许在另一个层面,真正成为了统御海洋生物的人鱼公主了。
“去,鲨鱼。”
手指轻轻发力,手中的card也随之飞射而出,在半空中化作一只鲨鱼的虚影,掠入水母虚影之中。
随着鲨鱼虚影和水虞虚影接触,两者碰撞的表面,泛起了一缕涟漪,然后融为一体。
在[鲨鱼m]的加持下,水母虚影从中一分为二,化作了两只飘荡在空中的水母虚影。
两只水母虚影向着两边分开,同时从两个方向对公冶十一发动攻击。
一条条水母触须飞快的掠动,抽动时如同一根根鞭子,刺击时,则像是一柄柄蓝色的长枪。
两种不同形态的攻击,相互配合,向着公冶十一压制去。
顿时间,显得游刃有余的公冶十一,瞬间被压制。
不得不放弃对水母和触须的攻击,挥舞着大剑,依靠宽厚的剑身,抵挡着攻击。
脚下的动作,也随着挥舞的大剑一同配合着移动,依靠身法和大剑配合,或是闪避,或是抵挡。
水虞浅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颤动。
水母舞动触须的动作,也随之变得更快了。
要知道,因为[海灵铠甲]的特殊性,水虞浅兮可是掌握着各种各样武器的使用技巧,刻意花时间磨炼各种武器。
这些武器的战斗技巧,也在此刻,完美的继承在了水母的攻击中。
挥动指尖,如同鞭子和长枪的水母触须,也并不是简单的挥舞,而是……
在依照技巧挥动。
公冶十一望着面前压迫感满满的两只可爱水母,握紧大剑的手指不由的用力。
手指上的关节,也在巨力下显得有些发白。
肺部随着呼吸,将胸口撑的鼓起,大量吸入肺中的气,仿佛一股能量一般,全力催动增幅着他的身体。
水母抓住机会,几根水母触须从上往下猛的抽出。
同时,两根水母触须,则从下方如同长枪般刺出。
此刻上下两方同时夹击,公冶十一只能够拼命的往已经充满气的肺部呼吸。
仿佛这种方式,能够激发出身体更多的力量一般。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肺部在拼命的呼吸下传来刺痛感,双臂和腿部开始发热,甚至让他自己也感受到了滚烫。
大剑猛的挥出,荡开从上方劈下的鞭子,深深的刺入地面,依靠剑身,迎向从下方刺来的两根水母长枪。
铿!
一根水母长枪重重的刺在了剑身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然而另一根水母长枪,却突然一软,从长枪化作鞭子,抽在大剑上的同时,柔软的鞭身却随之荡,抽向公冶十一的身体。
“十五秒了。”
此时大剑过载模式的蓄力已经过半,眼看着鞭子就要抽向身体。
在吐纳法的加持下,公冶十一充血的大脑,也在此刻高速运转。
他迅速踏向地面,依靠巨剑作为支撑,整个身体腾向空中,竟然硬是躲开了鞭子的抽击。
他腾向空中的身体,此时也仍然紧握着大剑。
毕竟,在蓄力状态下,不仅是身体被攻击,蓄力状态会被打断。
双手离开大剑,蓄力仍然会被打断。
然而,双手紧握大剑的他,腾在空中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有效的腾挪。
水虞浅兮又怎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指尖轻轻弹动,几根水母触须便如同长矛一般刺向空中的公冶十一。
刚刚躲开的公冶十一,再次陷入危机。
然而,越是危急的情况,公冶十一的脑袋却变得越是冷静。
他腾向空中的身体猛的拧动腰部,双腿重重的踢向巨剑的剑身。
插入地面的巨剑,在巨力的踢击之中,再次荡起,在空中挥出一道圆弧,完成了一个高难度动作,荡开了刺来的水母矛。
被刺穿的危机解除。
但公冶十一的身体,却因为刚刚动作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一道道水母触须绷的笔直,由上往下,朝着倒地的公冶十一刺去。
公冶十一抗住大剑,迅速在地面翻滚疼痛,依次避开一排刺下的水母触须,飞掠起身。
然后迅速往后拉开距离,为自己争夺到了片刻的喘息之机。
同时,他也努力的稳定着自身的吐纳法运转。
维持蓄力状态下,吐纳法的运转同样也不能停下,必须要一口气下一直维持。
“二十秒了。”
水虞浅兮依然在为公冶十一计算着时间。
仅仅只是二十秒,透支一半的运转吐纳法,压榨身体力量的公冶十一,已经感受到肌肉的酸痛和疲惫。
头脑也稍微有点发晕。
毕竟此刻他没有铠甲的加持,巨剑也是无比沉重。
维持吐纳法的同时,高强度运动,对身体的负荷确实太大。
不过……
这才是训练的意义不是吗。
公冶十一握紧手掌,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剑,边退边挥舞大剑迎向掠来的水母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