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信你,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去做比较好?”
魏王温润的眸子回视孟忆欢。
一旁的齐宴璟看到魏王这目光心中忽感不适,下意识的就往孟忆欢身边站的更近了些,一双锋锐的眼眸看向魏王。
孟忆欢倒没心思计较这些,只是本着为人医者的原则,认真道:“我建议趁现在月份还早,用药将孩子落了。”
“不行!这是我的孩子,我绝对不落。孟忆欢,你就是嫉妒我,故意想要害死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恶毒!”
话音刚落,吴旻画就激动的大吼大叫。
太医也跟着不赞成的沉下脸去:“胡闹!这怎么说也算魏王的子嗣,若不是迫不得已怎么能流掉孩子?
王爷,侧妃娘娘的身体是弱了些,可并没有严重到要放弃孩子的地步,微臣请王爷一定要慎重,莫听旁人胡言乱言啊!”
孟忆欢见他们不信自己,也是深感无奈。
她没有跟吴旻画解释什么,只是看向那太医:“你医术浅薄,查不出吴侧妃这胎怀的不正常,不如请你们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人过来瞧瞧。
吴侧妃从脉象上看似怀孕,可实际上她的孩子并非正常的待在她的腹内,而是待在了不该待的位置。
若现在不及时处理,等过些时日那就晚了,到时候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你好大的口气,我乃太医院一等太医竟然被你说成是医术浅薄?在太医院几乎没有谁的医术能超过我,最多跟我齐平。”
太医面色愠怒,碍于王爷在这,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王爷,我绝对不落孩子,我信太医的,麻烦欢和县主你回去吧,我是绝对不会听你的!”
这时,吴旻画也站出来极力支持太医。
“你们不信便算了,不过有一点我需要跟你们确定清楚。太医,你真的确定吴侧妃今日摔跤对孩子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孟忆欢叹了一声,看向太医。
太医轻嗤一声:“当然!这摔跤只是动了一点胎气而已,并无大碍。侧妃脉相虚弱是因为她本身体质的原因,后面好好养着绝对不成问题。”
“好,那请你记住你说的话,也请王爷和吴侧妃你们自己也记着。别到时候吴侧妃后面出了问题,说是因为今日从我面前摔跤导致的。”
见太医信誓旦旦的保证,孟忆欢便看向魏王与吴旻画。
她要的就是今日一个保证。
“王爷,你看,原来她是为了怕我怪她绊倒我,所以才故意让我流掉孩子!说了这么多,就是怕给自己惹麻烦。”
吴旻画听到孟忆欢的话,瞬间激动起来,像是抓住了她的错处一般。
魏王眉心微微一蹙,正想说什么,这时许久未开口的齐宴璟忍不住先出声:“孤作证,今日章太医亲口说的,吴侧妃摔倒对孩子半点影响都没有。
并且县主好言劝告,若他日吴侧妃坚持生产出了问题,是跟欢和县主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刚刚要不是怕打扰到孟忆欢想做的事情,齐宴璟看到太医和吴旻画的那嚣张态度早就想撑腰了。
现在见孟忆欢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自己这会儿当然要第一个帮他。
有了他这个太子的金口玉言,他日便是最好的证明。
魏王见吴旻画和太医执迷不悟的认为孩子没事儿,并且这毕竟也是自己的孩子,能生下来自然最好。
作为王爷,谁不希望自己多子多福呢?
而且他看孟忆欢的态度,似乎也只是想要这样一个证明,所以等齐宴璟表示态度后,他也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好,本王也愿意为你作证。若是他日吴侧妃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儿,跟欢和县主一点关系都没有。”
“多谢太子殿下,多谢魏王。”孟忆欢客气的朝他们谢了一声。
*
另一边。
赵王府。
赵王因为上次的事情被禁足,所以并没有去太子府参加宴席,但他宠爱的侧妃去了。
回来后他从侧妃口中得知了皇后对皇孙的看重和喜爱,以及皇孙对那些讨好他的女子的冷淡。
“你说皇孙单独夸了欢和县主?”
赵王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司天阙对孟忆欢的不同。
“是呀,皇孙似乎很喜欢欢和县主。虽然说皇孙之前流落在伯府,可好像也不是县主亲自养大的,不知为何这么喜欢她。”
侧妃叹了一声。
赵王眼眸微眯,沉默不语,思索了一番后,便从侧妃身旁起身。
片刻后,他来到一间阴暗的地下室。
小厮点燃烛火,室内瞬间照亮,一个狼狈的身影出现在角落。
正是司云徽。
自那日他上了马车后,便被赵王关在了这里好几天。
什么也没问他,不知道是要做些什么。
“承恩伯,这几日感觉如何呀?”
须臾,赵王幽幽开口。
司云徽浑身一震,吃惊又惊喜的看向赵王:“王......王爷,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承认我?”
赵王轻笑一声:“若是不知道本王怎么会救你呢?只是承恩伯,如今父皇那里都认为你死了,只怕你要活过来这事儿十分麻烦呀。”
关于司云徽的事情,赵王早就派人在私下调查过了,他几乎可以确定司云徽没有死。
至于为什么,也很容易想到。
他救司云徽,同样也是为了帮自己。
“王爷,您能帮我吗?只要您肯帮我,我一定什么都听您的,唯王爷马首是瞻!”
司云徽立即热切的向赵王表示衷心。
他不傻,知道赵王如今来找自己,肯定是因为自己对他有用处。
只要自己还有用,他就还有希望。
“不错,你的确很识趣,败在了你夫人的身上的确有些可惜。”
赵王见他识趣,满意的笑了起来。
然后又接着道:“司天阙是太子的儿子,本王想知道他是怎么流落到你们伯府去的?还有太子和孟忆欢在伯府的时候是怎样?”
“哼!那个贱人!是她好运,我本给她安排的是丑陋马夫,可谁也没想到那马夫竟然是当时失忆了的太子!”
说到这,司云徽就觉得心中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