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师长！忻州城中心拿下来了！
鬼子二十六师团长石井野被咱们突击小队炸死，守军全灭！”
一名参谋喘着粗气，举着战报冲进指挥部。
李国高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脸上的焦虑瞬间化作笑意。
“好！好！告诉弟兄们，这仗打得漂亮！”
指挥部里顿时炸开了锅，几个参谋激动得互相拍肩膀。
李国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发报机旁，一把按住通讯员肩膀。
“快给总部发报！就说忻州城已经拿下，问下一步咋安排。
再给我加一句，第三师全体官兵随时听候调遣！”
通讯员的手指在发报机上“哒哒”跳动，电文很快传了出去。
“总部急电！
忻州城已攻克，师团长石井野毙命。
请速示下一步作战任务，我部整装待发！”
随着最后一声脆响，胜利的消息顺着电波，朝着救国军总部飞驰而去。
.......
救国军总部里。
大伙凑在地图边有说有笑。
炊事班刚送来的红烧肉香味飘满屋子，几个参谋端着碗蹲在门口，边吃边聊，之前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
楚云正盯着墙上的作战地图琢磨。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系统奖励三百万积分已到账！”
楚云内心大喜，这一波直接暴富，简直太爽了。
这时，楚雄拿着电报快步跑过来。
“司令！王大虎带着第一师下午六点拿下雁门关了！
现在正带人往城墙上堆沙袋、架机枪，就等着鬼子援军上门！”
话还没说完，一个年轻参谋举着电报连蹦带跳冲进来，差点摔了个跟头。
“第三师捷报！打了整整一天，把忻州城啃下来了！还把鬼子师团长石井野给报销了！”
楚云伸手接过两张电报，快速扫了两眼，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毛巾，往桌上狠狠一甩。
“好！好！这才是咱们救国军的威风！”
楚云随即作出指示。
“第一师别挪窝，就死守雁门关！把城墙守严实了，沙袋、铁丝网全给我用上，来多少鬼子援军都给拦住！”
“告诉李国高，第三师先把忻州城里漏网的鬼子都清干净，别留后患。
再抽调两个团，赶紧去支援第二师。”
“第二师现在正跟鬼子死磕，第三师这俩团得跑快点，路上别磨蹭！
到地儿就给我把鬼子援军往死里打！”
通讯员笔走如飞，在笔记本上快速记下每一条指令。
记完后，他将本子往胸前一挡。
“司令，命令已完整记录，请您过目！”
楚云扫了眼笔记，重重一点头。
通讯员“啪”地一个立正，敬礼后转身便冲出指挥部。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台阶。
跑到通讯处，他扯开嗓门喊道。
“紧急电报！
第一师、第三师作战指令，立刻加密发送！”
指挥部里，楚云和楚雄一人叼着根烟，眼睛直勾勾盯着地图上忻州和雁门关的位置。
“同浦铁路一断，鬼子每天运枪炮弹药、粮食的火车跑不了，这可比端了他们三个军火库还狠。”
“要是不从华北方面军调兵，就靠山西的鬼子第一军，连守老窝都费劲。”
楚雄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可不是嘛！第一军拢共就十来万人，被咱们干掉三四万，剩下的兵撒在山西这么大地方，跟撒芝麻似的。
现在丢了两座大城，守据点的人都得抽走，防线能不垮吗？”
楚云咧嘴笑了。
“这一仗打完，第一军的主力折了大半，往后他们能守住城就不错了，还想主动出击？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往后在山西，该轮到咱们追着鬼子打了，攻守易形。”
楚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除非鬼子舍得放弃占着的那些县城、煤矿，把人全集中起来，但鬼子哪能甘心？
那些地方可是他们的‘摇钱树’，丢了这些，他们在华北都站不稳脚跟。”
楚云搓了搓手：“不管鬼子咋打算，咱们先把到手的地盘捂热乎，等着他们来送上门！”
楚雄点了点头。
..........
太原。
第一军司令部里，气氛压抑。
参谋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筱冢义男脸色铁青，一把将刚收到的电报纸甩在地上，军靴狠狠碾过。
“八嘎！雁门关、忻州接连失守，一天丢两座城！
二十六师团、第二十旅团全完了？！”
他猛地踹翻身边的椅子。
同浦铁路瘫痪的消息，让他暴跳如雷。
这条铁路是第一军和大同之间的“生命线”，如今断了，前线弹药、粮食全运不上来，后方伤员也撤不下去。
“八嘎！八嘎！”
“饭桶！统统是饭桶！”
筱冢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向墙壁。
一个参谋硬着头皮上前：“司令官阁下，大同方向的补给线......”
话没说完就被怒吼打断。
“不用再说了！立刻命令周围部队行动 ！”
“这群支那人，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参谋长硬着头皮凑上前，声音压得很低。
“司令官，咱们现在真没多余兵力了。能动用的部队都在前线跟救国军死磕，根本抽不出来。
其他地方的驻军也不能动，得守着各个据点和交通线。”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接着说：“再说了，八路军在晋西北天天搞破坏，今天炸铁路，明天端炮楼；晋绥军最近也不安分，总在边界附近调动。
要是再把大批部队调走，山西防线就空了。
到时候八路军、晋绥军再趁机动手，咱们腹背受敌，局势可就彻底失控了。”
筱冢义男太阳穴突突直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盯着墙上千疮百孔的作战地图，山西中部那片被红笔圈出的区域。
“八嘎！”
他突然一拳砸在桌上。
“立刻给寺内司令官发电报！”
参谋长小心问道。
“用词是否需要隐晦些？毕竟......”
“还隐晦什么！”
筱冢扯松领口的风纪扣，喝道。
“直接说第一军兵力枯竭，同浦铁路被切断，雁门关、忻州失守！
再调不来援军，山西全境都要丢！”
他抓起电报稿狠狠拍在桌上。
“就说筱冢义男恳请华北方面军立即增派三个师团，不然老子连守仓库的兵都派不出去了！”
“哈衣！”
参谋长小跑着去发报时，筱冢瘫坐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灯。
他心里清楚，这封求援电报发出去，自己必定要被寺内寿一痛骂“无能”，但比起被军部撤职查办，眼下保住山西防线才是要命的事。
“但愿这次，华北方面军能舍得下血本......”
他喃喃自语，窗外暮色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