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斯安下午的时候一直在书房里做课件,何知秋倒是一直在看电视,要不就是和别人聊天。
莫池郁:“那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猫好吗?已经很久了……我看好了好多家宠物店……”
何知秋想了想,询问道:“明天下午?”
莫池郁:“嗯,今天下午你不补课,要不要一起吃饭?”
“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了……明天见吧?”
莫池郁在那一头捏着手机想了一会儿,画笔都放下了:“你的朋友真的好多啊……宝宝,下次我一定会先问你的……”
何知秋被逗笑了:“你也可以去多交一些朋友啊,开画展的时候应该有不少艺术同好吧?”
莫池郁有些烦躁地扯了扯发尾,他头发又长长了些,再长一点就可以重新扎辫子了。
干脆不画了,把围裙解开,挂在画室上,回到自己卧室,给何知秋回复了一长段:“我不想交朋友……我只有你就好了,我会因为你的朋友多而有点吃醋,如果我朋友多你是不是也会吃醋?我不想让你吃醋……”
“不会啊,我知道他们只是朋友嘛。”何知秋笑起来,他倒是对交朋友这件事没什么实感,对方这么一说,好像才发现自己每次拒绝似乎都用的朋友当借口……
莫池郁会因为他的朋友吃醋吗?何知秋不知道为什么,心脏有点酸软。
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不吃醋吗……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生气……”
何知秋眨了眨眼,对这条消息有些意外。
对方好像是委屈的……
很快第二条消息弹过来。
“我对你不够重要吗?”
何知秋编辑了一段话:“很重要……但我也不会乱吃醋吧?如果有人对你表白我也会很吃醋的,不是吗?”
“好像消气了,明天见。”
似乎都能想象到对方本来瘪着嘴敲字,但看见了他的话又翘起唇角的样子。
何知秋回复道:“嗯,明天见,我会想你。”
“我也会想你的。”对方回复道。
何知秋把聊天框切掉,点开俞朗的聊天框。
对方应该是中午吃饭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何知秋没接到,对方也没有再打过来。
他发消息问他怎么了。
“哥!你终于回我消息啦!我奶奶下周出院啦,要不要一起去接她?”
对方似乎一直守在手机前似的,他刚发消息就秒回了。
“当然可以,你不是在工作吗?怎么能随时回复我信息?”
“啊,哥,我在等文件打印,正好刚刚想给你发消息来着!”
“奥这样啊,那还挺巧的,今天过的怎么样啊?我上午在补课,所以还没接到你的电话。”
“我今天遇见同事在楼道里亲嘴!!吓死了,本来等不到电梯想着爬楼快一点……结果楼也没上成……”
“噗,你们不禁止办公室恋情吗?”
“我不知道……应该禁止吧……所以才偷偷在楼道亲嘴?”
“小鱼可不能学他们啊,要好好工作!”
“哥!!我怎么学他们呀!!!我才不会在楼道里和别人亲嘴!!!”
对面语气似乎都急促起来,很快又发过来一条语音:“小秋哥!我从来没和别人亲过!我只喜欢你!我只和哥亲!哥……我今天一天都特别想你……哥好像不仅不想我还觉得我会和别人亲嘴……”
“没有……怎么会,我也喜欢你,我也想你,没有觉得你会和别人亲嘴……小鱼,要我亲自过来亲你才能信吗?”
何知秋最后还是没忍住逗弄俞朗。
对方一直在输入中,何知秋换了个姿势坐着等对方的回复。
“……哥,我知道了……那哥想我也像我想哥一样一天也想吗?哥也和我一样特别特别想吗?”俞朗靠在打印机旁边等着,纸张一点点吐出来,他拿过纸,但又舍不得关上手机,正在眼巴巴地等着对方的回复。
“嗯,我也和你想我一样想你。”何知秋甚至都能想象到他像小狗似的用圆圆的眼睛看着手机的样子。
俞朗得到了回复,高高兴兴地发了个“好的!我去交文件了!”
何知秋也笑着关掉了手机,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荒废过去,傍晚的时候聂斯安出来做饭,两个人吃完饭出去逛了两圈。
夏夜实在闷热,但晚风铺面似乎减少了一丝热气,满天的红霞上飘着被染色的云,路灯好像第二个太阳,在头顶亮着光,树枝好像变成了纯黑色,在浅红的背景下扑簌簌抖动着身体。
有知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小昆虫在叽叽喳喳地吵着,何知秋撩了一把头发:“今天天气真好。”
“嗯,现在几点了?”聂斯安抬起手微微挡了下眼睛,天空似乎要透出后面的一点浅蓝色,很漂亮。
“七点……六点五十。”何知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怎么了?”
“我们去便利店吧?要不要吃冰棍?”聂斯安推了推眼镜,低头看向何知秋。
“不错,我们要不要买点什么别的?”何知秋想的是买点零食或者水什么的。
结果对方有点不自然地偏开头,耳尖通红地“嗯”了一声。
何知秋:“……”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聂斯安手握成拳掩着唇低咳了一声,伸手勾住他的小指:“……走吧。”
这一下把何知秋也弄的有点不自在了,他耳朵莫名也有点红。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红着脸走进便利店。
他们在冰柜里拿了两个冰棍,何知秋拿的是海盐味儿的,聂斯安拿的是草莓味。
何知秋准备结账的时候,聂斯安从柜台旁边拿过来一个盒子和一小瓶液体。
何知秋看一眼那个东西,就连那个也是草莓味儿的。
他看了一眼聂斯安,但对方似乎害羞到根本不敢看他,快速把码扫了,让店员拿了个袋子,快步抓着何知秋的手走了出去。
何知秋被拉着走出去好一段路,才忍着笑蹭了蹭对方的手心:“小聂老师,太可爱了。”
“……不许笑,我是第一次。”聂斯安少见的用了命令似的语气,尽管背对着何知秋,但何知秋还是能看见对方比晚霞更红的耳尖。
“我知道了哎呀……”何知秋眯着眼笑起来:“小聂老师应该会好好表现的吧?”
“……嗯”
说实在的,何知秋其实以为对方会不太擅长……
结果是太擅长了……
还有,和肩宽的人做爱心小蛋糕是真的看不见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