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梦一把抓起地上的铁锨,她手腕猛然在挥动之间,铁锨向着寺远凡的双膝横扫了过去。
寺远凡双眼一凛,在他迅速侧身躲开的同时,身躯连连向后退出了好几步远的距离。
花一梦鼓足了力气,她把铁锨挡在了胸前,声嘶力竭的喊道:
“寺远凡,你不怕死的就继续过来呀!让你姑奶奶我亲手送你下地狱,做鬼去吧!”
寺远凡被花一梦犀利的吼声震呆了。
他脚步猛然停顿了下来,双眼死死盯着花一梦,满是泪水血渍的五官。
与此同时,玖自洲在酒店里正睡的香甜,一阵手机铃声猝不及防的响起,惊醒了他的清梦。
他慵懒的伸出了手臂,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当他看到是陌生号码时。
玖自洲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当他想到花一梦就在这个城市,心里一阵莫名的悸动。
手机铃声还在继续响起,玖自洲无奈的滑动屏幕接通了电话,他声音淡淡的问:
“喂,哪位?”
听筒里一片寂静,就在玖自洲准备结束通话之时,听筒里却传出来微弱的女音:
“是110吗?在花家村西的池塘边,有人要行凶杀人了...”
玖自洲闻听此言,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再次看向了手机屏幕上的那串号码。
他犹豫着,对着话筒又询问了一句:
“姑娘,你是不是打错了电话?我可不是什么110,你说的花家村在哪里?”
玖自洲刚说完,听筒里就传出女人带着极致恐慌的声音,和尽显凌乱的脚步声。
他侧耳倾听着听筒里的声音,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心口竟然有种隐隐的疼痛感。
玖自洲心里带着疑虑,他低语重复念叨着女人刚刚说过的话:
“花家村西,池塘边,行凶杀人,花家村,花家村...”
忽然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猛然坐直了身子,那种不祥的预感,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
玖自洲几下穿好了衣服,他拿起手机就冲出了房间。
他使劲敲响了唐晏的房门,对着里面大声的喊道:
“唐晏,快,花小姐出事了。”
在花家村西池塘边附近的墓地里,花一梦跟寺远凡像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两人皆神色紧张,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寺远凡眉头紧蹙,他面孔惨白,手背上带着几条浅浅的划痕,向外冒出殷红的血迹。
他半弯着腰,双眼冷冷紧盯着花一梦,他似乎时刻准备着,会卷土重来的姿态。
花一梦则瘫坐在地上,汗水在她如纸的五官上向下滑落,她大口大口呼吸着热辣辣的空气。
她那双美眸紧盯着寺远凡,手臂上出现了一条血口向外冒出血珠,滴落在杂草上。
而她的手中不知在何时,紧握住那把镰刀,怒目而视着她对面的寺远凡。
那把铁锨已被抛飞了很远,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彼此对立而视着对面的人。
就在这时,寺远凡突然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在中午空旷的墓地里,格外的瘆人。
“花一梦,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不怕死的女人,你以为你奋力反抗,你就能从我的手中逃脱吗?别说是你了,就是伞君跟柒成,包括你那个贰志诚跟玖满江,只要我想制裁他们,他们谁也跑不了。”
“还有你那个秘书长捌立年,他们在你的眼中可能就是天神一样的人物,可在我寺远凡的眼中,他们连个狗屁都不是,你以为他捌立年扳倒了牛子山,我就倒台死翘翘了吗?”
寺远凡说到这里,他脸色一变,眼神凛冽的盯着花一梦,不屑一顾的继续说:
“花一梦,你现在向我低头还不算晚,你以为你靠捌立年就能保全自身,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我是看在小荷的面子上,一直对你心慈手软手下留情,否则你以为你有翻身追责我的机会吗?”
“只要我想,不管是你,还是你那一帮自以为是的乌合之众,包括你的捌立年,我一样可以做到让他们逐一下岗倒台,你以为捌立年能抓住牛子山的把柄,他的屁股就很干净没有尾巴可以抓吗?”
寺远凡语毕,他慢慢直起了身子,眼神之中射出满是阴狠的光芒。
花一梦紧握住手中的镰刀,她慢慢站起了身,那对美眸警惕地看着寺远凡的动作。
寺远凡眼神幽暗地斜视着花一梦,他的脚步向前迈了一大步,声音冷冷的说:
“花一梦,你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或者你认为我是在危言耸听,不信你可以试试,你也别不识趣,在你母亲的面前我把话撂在这里,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去考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留情面,后果你自负。”
寺远凡语毕,花一梦暴怒的声音已冷冷的响起,她的言辞之中,尽显如刀似箭的讥讽:
“寺远凡,你少假惺惺的大言不惭装腔作势了,别说你没有那个能力,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花一梦宁愿选择去死,也绝不向你这种卑鄙的小人低头,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在我母亲的面前,你还能说出恬不知耻的话来,去欺负我一介弱女子,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就算是真有翻天覆地的本事,在我的眼中也不过是个垃圾,你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寺远凡闻听此言,他脸色被气的极其的煞白,嘴角的肌肉不停抽搐着,气急败坏的说:
“好,好得很,花一梦你可真有骨气啊?你别说我没有给过你机会,更别后悔我几次三番的提醒你,既然你宁愿选择死也不向我低头,那我就对你不再客气了!”
寺远凡语毕,他的身躯左右躲闪着,以饿狼扑食的速度向花一梦扑来。
花一梦的身子在须臾之间,她快速向旁边移动躲闪开来。
同时她手中的镰刀带着劲风,对准寺远凡的脖子处,狠狠的划了过去。
却被老奸巨猾,早有预料的寺远凡,轻易躲开了她致命的镰刀。
他在伸出右手夺过镰刀的同时,却被刀尖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